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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東卜辭中的ldquo鬼攵r

花東卜辭中的“”“心”“鬼心”及相關問題(二)

三、卜辭中的心悸及相關問題

考《說文·心部》:“悸,心動也,从心季聲。”又《說文·疒部》:“痵,氣不定也,从疒季聲。”《玉篇·疒部》:“痵,氣不定也,心動也,亦作悸。”“悸”“痵”音義皆同。王筠《說文解字句讀》認為“痵”“悸”同,“或痵專屬疾,悸為通語乎”。余雲岫《古代疾病名候疏義》認為:“痵為病態,悸為變態,其候一也。今通用悸。”上述《左傳·莊公四年》中的“心蕩”即“心悸”之謂。〔53〕《素問·氣交變大論》:“民病身熱煩心,躁悸。”王冰注:“悸,心跳動也。”《漢書·田延年傳》:“(霍)光因舉手自撫心曰:‘使我至今病悸’。”王先謙《漢書補注》引宋祁曰:“韋昭曰:‘心中喘息曰悸’。”所謂“心中喘息”乃因“氣不定(此即‘痵’)”,從而導致心臟搏動異常,即“心動(此即‘悸’)”。《素問·平人氣象論》:“胃之大絡,名曰虛裏,貫膈絡肺,出於左乳下,其動應衣,脈宗氣也。……乳之下其動應衣,宗氣洩也。”郭靄春《黃帝內經素問校注》引田晉蕃曰:“蓋動而微則應手,動而甚則應衣,微則為平,甚則為病。”“虛裏”為宗氣所聚,位於“左乳之下”心尖搏動處;“宗氣洩”即“氣不定(此即‘痵’)”,從而導致左乳下的心尖處搏動異常,即“心動(此即‘悸’)”。

病理性的致“悸”之因有多種,如《素問·舉痛論》:“驚則心無所倚,神無所歸,慮無所定,故氣亂矣。”此為七情之“驚”致“悸”。《素問·痹論》:“脈痹不已,復感於邪,內舍於心。……心痹者,脈不通,煩則心下鼓,暴上氣而喘,嗌干善噫,厥氣上則恐。”此為外邪致“悸”。《靈樞·本神》:“心怵惕思慮則傷神,神傷則恐懼流淫而不止,……神傷則恐懼自失,……”此為七情之“思”致“悸”。《靈樞·經脈》:“心主手厥陰心包之脈,……是動則病……甚則胸脅支滿,心中澹澹大動。”此為手厥陰心包經病理性異常而致“悸”。《傷寒論》中亦見“心悸”“心下悸”“臍下悸”“心動悸”“悸而驚”“煩而悸”等語,成無己《傷寒明理論》云:“傷寒悸者,何以明之?悸者,心忪是也。築築踢踢然動,怔怔忪忪,不能自安是矣。”上述古典醫經、經方所論皆涉及到心悸的病因病機及病理表征等相關問題。

與心悸有關的,另見“怔忡”一證,宋代嚴用和《濟生方·驚悸怔忡健忘門》分心悸從“驚悸”“怔忡”論治,認為前者是“心虛膽怯所致”;後者乃因“心血不足”。〔54〕後世醫家亦分心悸為“驚悸”和“怔忡”兩類,前者常由外因(驚恐、惱怒等)引發,多見實證;後者常由內因(心血虛、心陽不足等)所致,多見虛證,但二者在臨床上常可相互轉化。〔55〕

上引《左傳·莊公四年》載楚武王“心蕩”,楊伯峻認為此“猶言心跳、怔忡”,余雲岫認為此為心悸。宋代理學家呂祖謙《東萊先生左氏博議》卷五則指出,《左傳·莊公四年》載楚武王五十一年伐隨,其晚年“死期將至,血氣既蕩,心安得不隨之而蕩乎”;並主張心志為“氣之帥”,“心由氣而蕩,……而蕩心者,氣也”。〔56〕呂氏論“心蕩”是由心所主之氣“蕩”所致,氣“蕩”即氣動不定,此與前舉《說文·疒部》訓為“氣不定”的“痵”義相合;“心蕩”即心動異常,亦與《說文·心部》訓為“心動”的“悸”義相合,“悸”與“痵”同。呂氏以“心氣論”來解釋楚武王“心蕩”一事,此蓋源於戰國時期“氣一元論”的古典氣論思想,大約在公元前4世紀,早期醫學病因觀由外因性的天帝神袛、祖先、鬼神、天象等因素逐漸轉化為內因性的情志、氣化等因素。〔57〕

上举“韋昭曰‘心中喘息曰悸’”,《說文·心部》訓“息”為“喘”,《說文·口部》訓“喘”為“疾息”,段玉裁注:“喘為息之疾者,析言之。此云息者喘也,渾言之,人之氣急曰喘,舒曰息。”《素問·平人氣象論》:“人一呼脈再動,一吸脈亦再動,呼吸定息,脈五動,閏以太息,命曰平人。”《脈經》卷四“診損至脈”云:“呼吸定息,脈五動。一呼一吸為一息。”同書卷五“扁鵲脈法第三”云:“人一息脈二至謂平脈,體形無苦。”老官山醫簡40見有“故曰,脈再至曰平”,簡亦見“人一息脈二勭(動)曰平”。“喘”“息”皆就呼吸而言,“息”是指健康之人一呼一吸,其與“喘”有程度之別。考“喘息”亦見於《淮南子·精神》:“今夫繇者,揭钁臿,負籠土,鹽汗交流,喘息薄喉。”高誘訓“薄”為“迫也,氣衝喉也”,此“衝喉”之“氣”即指“喘息”,義為急促的呼吸。《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云:“視喘息,聽音聲,而知所苦。”王冰注:“視喘息,謂候呼吸之長短也。”郭靄春校注引姚止庵曰:“喘息……蓋氣喘則身必動,輕者呼多吸少而已,重則瞪目掀鼻,竦脇抬肩。”前舉韋昭訓“悸(同‘痵’)”為“心中喘息”,實是將上引《說文·心部》中訓為“心動(指心悸的病理表征,即心臟搏動異常)”的“悸”與同書《疒部》中訓為“氣不定(指心悸的病機特點,即呼吸急促,氣亂不定)”的“痵”二義糅合在一起來訓釋,主要是以“氣一元論”的內因說來解釋“悸(同‘痵’)”之病因。所謂“心蕩”,依《素問·靈蘭秘典論》“心者,君主之官也”王冰注:“任治於物,故為君主之官。”前舉呂氏以理學家言,認為心統攝萬物,心主一身之氣,“氣出於心”,氣動不定亦可導致心臟的搏動異常,此即“心悸”。

“心悸”一般分為“驚悸”和“怔忡”,其中“怔忡”之證在清代沈金鰲《雜病源流犀燭·怔忡源流》中稱為“心血不足病”,“人所主者心,心所主者血,心血消亡,神氣失守,則心中空虛,怏怏動搖,不得安寧,無時不作,名曰怔忡。或由陽氣內虛,或由陰血內耗,或由水飲停於心下,……或急急富貴,戚戚貧賤,或事故煩冗,用心太勞,……或由汗吐下後,正氣孱弱,或由榮衛俱涸,……或由虛弱怔仲,……或思慮多而怔仲,……或心虛怔忡……或由痰為火動,……或由憂愁悲苦,致心虛,……或由氣郁不宣而致心動,……或陰火上沖,怔忡不已,……或腹中作聲,……或由所求不遂,或過縱自悔,……以上皆怔忡所致之由也”。〔58〕上引魯莊公四年(公元前年)即楚武王五十一年,此時楚武王已近暮年,血氣漸衰;〔59〕或已見心虛(指心血、心氣、心陽不足)之證,其“心蕩”很有可能是由於內因引起來的,加之外因誘發,且內因以裏虛證為主。《左傳·莊公四年》亦載鄧曼預言“王薨於行”,後來楚武王“遂行”,果然“卒於樠木之下”,可見楚武王之死已見先兆,鄧氏或從其內在血氣虛衰的病理表征中已然預知,只是假借“天道”“先君大命”之說來予以解釋而已。故知,從上文分辨心悸為“驚悸”和“怔忡”二證來看,楚武王“心蕩”之病症相當於今之臨床上所見之“怔忡”的可能性較大,但也不排除其外受“驚悸”誘發或病情遷延轉化為“怔忡”的可能性。〔60〕

(4)-(7)辭皆因占卜主體的心臟搏動異常而貞卜是否會發生不好之事,其中,賓三類王卜辭(5)-(6)辭的命辭為商王因心臟搏動異常[“心(蕩)”],而卜問是否會發生從方國來的艱險不好之事(指鄰近方國侵犯商王朝);(7)辭亦因王的心臟搏動異常[“心[(蕩)?]”]而貞卜是否在國內會發生憂患之事。(4)辭則屬花東子組非王卜辭,其命辭為花東卜辭的主人“子”亦因心臟搏動異常[“鬼(畏)心[心鬼(畏)]”],而卜問是否會發生不好之事(“其衛戌”)。

前述(4)辭中的“鬼心”之“鬼”讀為“畏”。考《說文·甶部》“畏”訓為“惡”;《廣雅·釋詁》“畏”可訓為“敬”“懼”“惡”“難”“辠”“恐”;《玉篇·甶部》“畏”可訓為“驚”“忌”“懼”“難”“惡”。《孟子·盡心下》“王(武王)曰:‘無畏,寧爾也,非敵百姓也’”之“無畏”趙岐注:“無驚畏。”焦循正義引《廣雅·釋詁》“畏”訓“懼”“恐”之例,並引《周易·震·彖傳》“震驚百里,驚遠而懼邇也”,認為“驚即恐懼也,故以無畏為無驚也”。〔61〕(1)辭中的“心”之“”、(2)辭中的“[心]”之“”、(3)辭中的“”,以及(4)辭中的“鬼心”之“鬼”,皆當讀為“畏”。從構形本意來看,甲骨文“”从攴从鬼,鬼亦聲;“畏”為“鬼”之分化字,象鬼持杖形,顯示出令人驚懼之象。總之,此處“畏”可訓為“驚”“懼”。宋代嚴用和《濟生方·驚悸怔忡健忘門·驚悸論治》總結驚悸為“心虛膽怯所致”,“或因事有所大驚,或聞虛響,或見異相,登高涉險,驚忤心神,氣與涎鬱,遂使驚悸”。〔62〕驚悸之證的病因應是“心虛膽怯”,或外受驚懼,此雖為宋代嚴用和所總結,但古今特定疾病的“證”和“因”具有相對的穩定性,在一定意義上亦適用於上古疾病類型的考釋。那麼,上引諸卜辭中的“心(畏)”“[心](畏)”“(畏)”“鬼(畏)心[心鬼(畏)]”是指心臟因遭受外界的驚懼刺激而發生搏動異常,但同時應兼有裏虛證。

今從上舉陳劍先生所論“整個花東子卜辭存在的時間恐在武丁晚期,最多可推斷其上限及於武丁中期”,可推測花東子組卜辭的主人“子”,作為時王“丁”(武丁)之親子的年齡應不會太小。前舉占卜主體“子”所患疾病計有多種,如疾首、“口疾”、疾齒、疾目、“耳鳴”“疾肩”、疾腹、疾心[包括“心(畏)”“[心](畏)”“(畏)”“鬼(畏)心[心鬼(畏)]”]等。另外,“子”患病亦見遷延不愈的情形,如“子不(延),(瘳)”(《花東》44.1)、“其(延)疾”(《花東》)、“庚卜:子心疾,亡(延)”(《花東》.19)、“甲卜:子疾首,亡(延)”(《花東》.1,與《花東》.2、.5、.6同卜一事)等,其中“延”當訓為“延纏”,〔63〕此指“子”所患的疾病延纏不愈,久病未愈則耗傷氣血而致裏虛證。

而且,“子”經常患病的情形甚至已引起時王“武丁”及“婦母”的關注和憂慮,如“己卜:丁(终)(虞)于子疾”(《花東》69.6、69.7)、“辛卜:帚(婦)女(母)曰子:丁曰:子其又(有)疾。允其又(有)”(《花東》.1)等。《花東》69.6、69.7中的“”讀為訓作“憂虞”之“虞”,〔64〕卜辭大意為“武丁是否始終憂慮子的疾病”。《花東》.1卜辭大意為“婦母告訴子說,武丁說‘子大概有疾病’,真的有嗎”。〔65〕由上推知,“子”的身體狀態欠佳,身患多種疾病且有時遷延不愈,以致其父武丁和婦母常憂慮“子”的疾病;加之前述花東卜辭的時代在武丁晚期,最早可及于武丁中期,那麼,作為花東卜辭的主人(族長)“子”,即武丁的親子,其年齡或已步入中年。〔66〕此時“子”之血氣漸有衰減之勢,加之多病和久病而致傷營耗血,陰損及陽。綜合而言,“子”所患之疾應屬裏虛證,內見心虛再兼外受驚懼,則很有可能形成“怔忡”之證。故知,(1)—(4)辭中的“子”所患“心(畏)”“[心](畏)”“(畏)”“鬼(畏)心[心鬼(畏)]”等病證,或與《左傳·莊公四年》楚武王“心蕩”之證相類,很可能相當於今之臨床上所見的“怔忡”之證,但也不排除其為“驚悸”(外受驚懼)的誘發或病情遷延轉化為“怔忡”的可能性。

上引賓組三類王卜辭(5)(6)辭中亦見商王“心(蕩)”之症,此期卜辭是指賓組晚期和出組早期卜辭中署賓組貞人名的賓組賓出類卜辭,黃天樹先生推定其時代“主要存在於祖庚之世。它的上限應上及武丁時期,其下限或有可能延伸至祖甲之初”。〔67〕(5)(6)辭中的占卜主體“王”難以確定是指武丁、祖庚或是祖甲,其“心(蕩)”之病因是鬼神示警,並預示有可能會發生來自方國的艱險不好之事。雖就目前的相關材料而言,尚無法推知商王“心(蕩)”之疾是相當於今之臨床上的“驚悸”還是“怔忡”,但可肯定其當屬於“心悸”病證的範疇。

四、餘論

花東卜辭中另見與“心”有關的辭例,如下:

(8)丙卜:丁乎(呼)多臣复(復),囟非心、于不若,隹(唯)吉,乎(呼)行。一《花東》.12

此辭中“非……隹(唯)”的對舉格式,亦見於如下卜辭:“甲午卜:歲且(祖)囗叀(惠)祝。∕甲午卜:叀(惠)子祝。曰:非(孽)隹(唯)(疾)”(《花東》.6、.7)、〔68〕“丙寅夕卜:子又(有)言才(在)宗,隹(唯)侃。∕丙寅夕卜:非侃。”(《花東》.1、.2)、“鼎(貞):非(孽)隹(唯)疾”(《合集》)、“庚辰,貞:日又(有)戠(異),非(憂)隹(唯)若”(《合集》)等,其中否定副詞“非”與“唯”對舉搭配,黃天樹先生認為其“表示通過占卜來決斷疑惑”,相當於“不是……而是……”。〔69〕此說可從。此辭中的“囟”,亦見於王卜辭“乙巳卜,旅貞:今夕王囟言”(《合集》),當與沈培先生所考周原甲骨文中的“囟”同,此是語氣副詞,義為“應、當”,其與《詩經》《尚書》中的虛詞“式”表示的是同一個詞。〔70〕此辭中的“心”之義相當於“不若”,與“吉”對言,亦如“壬辰卜:子心不吉,侃”(《花東》.7),“心”與“不吉”義同,與之對言的“侃”則訓為喜樂、歡喜。〔71〕可知,此辭中的“心”應當表示的是不吉、不好之義,花東卜辭“丁卜:子令,囟心”(《花東》.18)、“甲卜:子又(有)心,(殺)匕(妣)庚”(《花東》.3)中的“心”亦與之義同。〔72〕

古文字中加“口”與不加“口”往往無別,頗疑卜辭中的“吢”為上述表示不吉、不好之義的“心”之繁體,如王卜辭“辛酉子卜,貞:丁吢我”(《合集》)、“貞:王(有)吢,不之。∕貞:王(有)吢,允之”(《合集》正)、“丙午卜,韋貞:吢□犬由”(《合集》正),以及非王子組卜辭“癸子(巳)子卜:于月又(有)吢”(《合集》)等。〔73〕陳劍先生認為此處“吢”與“父乙芻王”(《合集》、)、“丁不芻我”(《合集》)等辭例中“芻”的性質相近,而“芻”疑可讀為訓作“責”的“誅”。〔74〕那麼,(8)辭及上引《花東》.18、.7、.3中的“心”亦與疑讀為“誅”的“芻”義近,而非從其構形本意即實體“心臟”作解。

注释:〔53〕余雲岫編著,張葦航等點校《古代疾病名候疏義》,學苑出版社,年,第、頁。〔54〕嚴用和《重訂嚴氏濟生方》,人民衛生出版社,年,第—頁。〔55〕張伯臾主編《中醫內科學》,上海科技出版社,年,第—頁。〔56〕呂祖謙《東萊先生左氏博議》,中華書局,年,第46—47頁。〔57〕關於古典氣論思想的相關研究,見小野澤精一、福永光司、山井湧《氣的思想——中國自然觀與人的觀念的發展》,上海人民出版社,年。李存山《氣論與仁學》,中州古籍出版社,年。楊儒賓《中國古代思想中的氣論及身體觀》,臺北:巨流圖書公司,年。羅維前《痛的溯源——論痛、厥與經脈中氣循環理論的形成》,李學勤、謝桂華主編《簡帛研究》,年,第頁。杜正勝《從眉壽到長生——醫療文化與中國古代生命觀》,臺北:三民書局股份有限公司,年,第95-頁。李建民《先秦兩漢病因觀及其變遷——以新出土文物為中心》,李建民主編《從醫療史看中國史》,中華書局,年,第49-80頁。李建民《從中醫看中國文化》,商務印書館,年,第55-86頁。陳德興《〈黃帝內經〉氣論的思想內涵》,《哲學與文化》,年第1期,第65-95頁。李宗焜《從甲骨文看商代的疾病與醫療》,《“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七十二本第二分,第—頁。〔58〕沈金鰲《雜病源流犀燭》,上海科技出版社,2年,第頁。〔59〕《靈樞?天年》:“黃帝曰:其氣之盛衰,以至其死,可得聞乎?岐伯曰:人生十歲,五臟始定,血氣已通,其氣在下,故好走;二十歲,血氣始盛,肌肉方長,故好趨;三十歲,五臟大定,肌肉堅固,血脈盛滿,故好步;四十歲,五臟六腑十二經脈,皆大盛以平定,腠理始疏,榮華頹落,發頗斑白,平盛不搖,故好坐;五十歲,肝氣始衰,肝葉始薄,膽汁始減,目始不明;六十歲,心氣始衰,若憂悲,血氣懈惰,故好臥;七十歲,脾氣虛,皮膚枯;八十歲,肺氣衰,魄離,故言善誤;九十歲,腎氣焦,四臟經脈空虛;百歲,五臟皆虛,神氣皆去,形骸獨居而終矣。”見河北醫學院《靈樞經校釋》(下冊),人民衛生出版社,年,第頁。〔60〕現代蒙醫學亦見“心蕩症”,是“以陣發性心悸為突出表現的赫依性為主的心臟病。《智慧之源》將其稱為《心慌》”。見包銀象、青格樂《心蕩症患者37例蒙藥治療效果觀察》,《世界最新醫學信息文摘》,年第23期,第、頁。〔61〕焦循《孟子正義》,中華書局,年,第頁。〔62〕嚴用和《重訂嚴氏濟生方》,人民衛生出版社,年,第頁。〔63〕于省吾主編《甲骨文字詁林》,中華書局,年,第—頁。黃天樹《花園莊東地甲骨中所見的若干新資料》,《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年,第—頁。李宗焜《花東卜辭的病與死》,李建民主編《從醫療看中國史》,中華書局,年,第25頁。〔64〕姚萱《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綫裝書局,年,第—頁。〔65〕黃天樹《簡論“花東子類”卜辭的時代》,《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年,第頁。陳劍《說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丁”——附:釋“速”》,《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綫裝書局,年,第89頁。〔66〕黃天樹《簡論“花東子類”卜辭的時代》,《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年,第頁。〔67〕黃天樹《殷墟王卜辭的分類與斷代》,科學出版社,年,第頁。〔68〕關於此辭的釋讀,見姚萱《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綫裝書局,年,第45—46頁。黃天樹《〈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中所見虛詞的搭配和對舉》,《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年,第頁。〔69〕黃天樹《〈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中所見虛詞的搭配和對舉》,《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年,第頁。〔70〕沈培《周原甲骨文裏的“囟”和楚墓竹簡裏的“囟”或“思”》,中國文字學會、河北大學漢字研究中心編《漢字研究》第一輯,學苑出版社,年,第—頁。〔71〕裘錫圭《釋“衍”“侃”》,《裘錫圭學術文集(甲骨文卷)》,復旦大學出版社,年,第—頁。〔72〕關於“殺”字的考釋,見陳劍《試說甲骨文的“殺”字》,《古文字研究》第29輯,年,第9—19頁。〔73〕《合集》中的“”字當從周忠兵先生分析為从“示”从倒“禾”从“又”,“此字從字形看為雙手持禾倒置於示上,從構形上說與甲骨中常見的从‘示’从‘又’从倒‘隹’的字同……它們可能是一字異體,其造字本義應該是表示向祖先進獻祭品”。見周忠兵《讀契札記三則》,張光明、徐義華主編《甲骨學暨高青陳莊西周城址重大發現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齊魯書社,年,第—頁。裘錫圭《甲骨文字考釋(八篇)》,《裘錫圭學術文集(甲骨文卷)》,復旦大學出版社,年,第87頁。〔74〕陳劍《釋》,《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集刊》年第三輯,第35—38頁。附記:本文幸蒙多位老師和匿名審稿專家的指正,獲益良多,謹此誌謝!(编者按:原文載《出土文献》第14辑,此處略有修訂。全文共分為四個部分,第一、二部分之前已發佈,此為第三、四部分。)相关链接:花東卜辭中的“(鬼+攵)”“心(鬼+攵)”“鬼心”及相關問題(一)

作者介绍:杜锋,湖北人,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讲师,主要从事出土文献和中医学综合研究。近期在《考古学报》《出土文献》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一项。

编辑:钱 丽审核:马 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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