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关于萧开愚的《内地研究》
耿占春
就像国民生产总值在增长,诗歌界的雄心也在写作长诗的尝试中普遍增长。近几年长诗写作成为一些重要诗人的自我期许。或许,长诗所要求的结构,正是检验一个诗人抽象而直观地把握世界的能力,直观产生细节,抽象带来结构。一些诗人以晚明或晚清的历史场景支撑长诗的叙述结构,或以某种具有普遍意义的象征物作为叙述结构。萧开愚不同,他以一个地方、一种蕴含着经济、政治、文化的空间性作为长诗的叙述结构,然而这是一种脆弱的结构,“内地”是历史的堆积物,又是混乱、破碎的,就像他书写过的《破烂的田野》,就像在《内地研究》中诗人使用的各种经济数据、地方掌故、风物人情、新闻信息构成了碎片式的叙事,《内地研究》具有新闻话语的即时性与破碎性,因为这个地方的政治伦理已是子虚乌有,历史文化业已深埋地下。因此他的“内地研究”不仅有人类学式的田野调查还有文化地质勘探,有社会学的生存状态报告也有世事人心的道德勘察。他在《内地研究》的最后一章以“我们”的发言进行了类似调查报告的“总结”。这里有着当代最复杂的混合着社会噪声系统的诗人的声音。
在六世纪的一场瘟疫之后,格列高利一世的话或许会唤起类似的共鸣:“如今,所有的灵魂之安宁与优雅都逝去了,与尘世人与事的接触成为我作为主教的必要功课,这使我的灵魂受到尘世的污染。对外在世界的治疗白癜风医院哪家好白癜风暑假治疗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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