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帝江国际大酒店的旋转餐厅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男俊女俏,很是般配。
“暖暖,我们再干一杯……”俊男陆君泽将两人的杯子重新满上,一双好看的黑眸,望向对面的美丽女人。
秀眉杏眸,原本雪白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粉嫩嫩的,更衬出她的靓丽。
这是他们结婚一年以来,最和谐最温馨的一晚,即使已经喝得头昏脑胀,苏暖暖还是不忍拂了他的意,和他碰了碰杯:“结婚一周年快乐。”
“一周年快乐。”
陆君泽的话一出,苏暖暖愣了下,主动约她庆祝结婚纪念日,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陆君泽终于想开了,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鼻子一下酸酸涩涩的,她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甜蜜的笑着,一仰头,杯子很快见了底。
等吃完这顿饭,苏暖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满足的歪靠在陆君泽的胸膛上,睡颜安静柔美。
陆君泽定定的凝视着她,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最后还是将她带到楼上早就预定好的房间。
门一开,一个年龄和他们差不多的青年走过来,语气透着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陆君泽没有回答,轻轻的把怀里的女人放到大床上,看了最后一眼才转过身:“墨尘,记住你说过的话。”
“行了,行了,你别啰嗦了,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不放心过!你不是和苏晴约好要帮她庆生吗,赶紧去吧!”
黎墨尘挥手赶人,陆君泽有些精神恍惚的走出酒店房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盯着他。
……
酒店房间内。
黎墨尘轻蔑的俯视着床上醉死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意。
“苏暖暖,只有你真的出轨了,君泽和你离婚的事才不会被他爸爸阻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下贱,非要破坏苏晴的幸福!”
苏暖暖真的喝得太多了,睡得很沉,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黎墨尘刚把针孔摄像头藏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他打开门,跟门口的彪形大汉小声的交代了句:“人在里面。”
“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彪形大汉的眼里精光闪闪,表情猥琐到极致。
“当然越激烈越好。”黎墨尘得逞的轻笑,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只需坐等着看好戏喽!
黎墨尘离开后,猥琐男走进卧房。
他望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美女,吞了吞口水,猴急的扑了上去。
可还没啃上二口,就被人一把扯开并抛了出去,近二百斤的身子撞到墙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
“妈的,谁坏劳资的好事!”猥琐男疼的直骂娘,抬头看清面前的男人,整张脸霎那间失去了血色,再也骂不出一个字来。
高大的身形略显清瘦,棱角分明的五官,完美的度无死角。看起来明明是一个清雅俊逸的男人,气势却是极其冰冷骇人的。
那双深邃的黑眸,射出二道凌厉的视线,仿佛比上好的宝刀还要锋利,紧抿的唇瓣,无形中给人以冷感。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随着一声惨叫,猥琐男的脸瞬间变了形。短短的几分钟后,他就被男人揍的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
不知男人从哪找出一根绳子,将满脸开花的猥琐男五花大绑,这才款步走向一边的大床。
苏暖暖真的醉死了过去,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她吵醒,紧闭着双眸,嘟着红唇,喃喃的嚷热。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个刺目的红色吻痕,瞳孔瞬间收紧,身上散发出浓浓杀意,吓得猥琐男冷汗直流,像球一样滚到角落里。
男人俯下身子,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女人:“苏暖暖……苏暖暖……醒一醒……”
声音低沉柔和。与刚才的凶狠毒辣,完全判若两人。
苏暖暖被吵的不耐烦,终于睁开了眼,望着跟前的男人,半晌后,她突然扑进他怀里。
男人垂头,盯着怀里作怪的女人,身形僵硬,眸底更是盈满复杂的情愫。
“苏暖暖……”声音不自觉的又柔和了几分。他伸手想把她推开,她却抱得更紧,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苏暖暖娇笑:“我热……抱着你就不热了,嘻嘻……”
热?
男人这时才注意到苏暖暖的小脸红的异常。
她喝得太多了,惹火的缠着他,这样下去绝对危险。
男人一个用力将她推开,她跌坐在大床上,美丽的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君泽哥哥,你又推开我……我们结婚一年,你冷落我一年,我都默默的受了,这还不能让你消气吗……”
男人望着她红红的双眼,心头不由的一痛。
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他……对你不好吗?”
“冷落我,漠视我,从不关心我,从不顾我的感受,公然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这也叫对我好吗?坏蛋,坏蛋,你哪里对我好了?……”苏暖暖越说越激动,又扑上来,小小的粉拳一下下捶着他,宣泄满腔怨愤。
但又像是怕伤到他,拳上并没有用多少力。
她这样,只会让男人嘴里溢满苦涩,眸底涌起令人无法琢磨的暗沉。
苏暖暖被他盯得浑身发烫,忽然挺身吻上了他。
娇艳欲滴的唇瓣,突如其来的香软,让顾少谦愣住,片刻,他又听到她的低语,“可是……你要是想和我好好的,我一定会忘记你的坏,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这话,像一盆冷水直接倒下来,男人立即从热吻的绮丽中回过神,浓眉一紧,退离甜美的唇瓣,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当冰冷的水从高高的花洒落下,苏暖暖尖叫着要躲开。他紧紧地圈着她,不许她逃,冷水淋湿了她,同样没放过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苏暖暖渐渐清醒过来,太阳穴的胀痛让她忍不住蹙起黛眉。
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竟然是男人宽阔的胸膛。
陆君泽吗?
苏暖暖下意识的抬起头,一张陌生的俊逸容颜,惊艳得让她甚至忘记呼吸。
“终于清醒了?”之前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啊……”苏暖暖惊叫着猛地推开他,指着他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一边警惕的盯着他的行动,一边快速的打量周身的环境,这种装修,显然是酒店房间的风格。
她不是在餐厅里和陆君泽庆祝结婚周年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而且二人浑身湿透,男人还紧抱着她……
一个接吻的画面突然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苏暖暖倒抽一口气,脸色惨白的指着他喝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一脸的羞愤,漂亮的水眸里,还有满满的叱责,早就没有了醉酒时的娇憨。
这幅把他当成坏蛋的样子,有点激怒了男人。
他冷哼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她还是在笑他自己,扯过一条大浴巾扔给她:“你还是先擦擦吧。”
苏暖暖这才注意到,身上湿透的礼服紧密的贴着自己,将她纤细柔美的曲线,崭露无遗。
而他,半解开的白衬衣,因湿透而变得有些透明,隐隐约约现出完美的身材,厚实胸膛,肌肉线条优美,没有一点赘肉。
她怎么和他都湿淋淋的在浴室里?
苏暖暖满眼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自己怎么和他都湿淋淋的在浴室里?
难道……
“你……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男人黑眸凝着她,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这就要问问你的好老公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暖暖猛然愣住,神经线像断掉似的,对他的话完全不敢做任何深思。
“我说,是你老公……”
“你少污蔑人!”苏暖暖根本听不下去,本能的厉声打断他:“是不是你趁我喝醉,想占我便宜,被发现了,就想赖到我老公身上?”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这件事怎么可能和陆君泽有关?
苏暖暖气得浑身发抖,随手一抓,也没注意抓到的是什么,就朝男人狠狠的砸了过去。
男人可能没料到她会这么失态,躲闪不及,白瓷杯子砸在右额头上,又反弹到地上,碎成几块。
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在光洁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好心相救却换来这样的污蔑和伤害,换做别人,他早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是她。
俯视着她的视线带着微愠,他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绝世美女吗,是个男人见到你就爱?”
“你……”苏暖暖一开口,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难过、愤怒、烦躁,委屈……各种情绪郁积在心底。
男人将她难看的表情、红红的眼睛,尽收眼底,神情不自知的柔了几分。
虽然是她偏要喜欢陆君泽,偏要嫁给陆君泽,如今遭遇这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但他终究不忍。
思虑了下,他缓缓的道:“这房间可是用你的名字定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给予了苏暖暖最有力的一击,思绪飞转,她绝望的像跌入了地狱,面如死灰。
是陆君泽选的就餐酒店,是陆君泽让她定了酒店的一个房间,陆君泽明知道她不太会喝酒,却还不断的让她喝。
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陆君泽一手策划的?
苏暖暖怔忡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突然转身拼命朝外跑去,也不顾自己有多狼狈,逃出了这间充满不堪回忆的酒店。
出租车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
钱包钥匙都不在身上,幸运的是,别墅可以用密码开锁,门口有个零钱盒,苏暖暖付了钱,缓步走进客厅。
静,很安静,好像家里没有人。
然而,几件不属于她的女人衣物散落在地上,如此明显,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薄裙、丝袜、蕾丝bar……引领着脑海已经空白的苏暖暖一步步走到楼上,最后停在了一扇门扉前。
门内,女人欢愉的娇吟,一声大过一声,似乎要刺破别人的耳膜。
这是她和陆君泽的卧房。不过,自结婚以来,只有她住在这个房间里,陆君泽不屑于和她同房,甚至觉得踏入这个房间,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而此时此刻,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在那张她亲自为他们选的新婚大床上,她孤独的躺了一整年的大床上,颠鸾倒凤!
僵硬的伸出手,苏暖暖拧了下门把,竟是锁上的。
心剧烈的痛,仿佛被人用利刃活生生的切开,鲜血淋漓。
结婚以来,不管陆君泽怎么冷落她,怎么在外风流快活,她从未锁过卧房的门,安静的等待他回头。
到头来,他第一次踏入他们的房间,第一次锁上房间的门,都不是为她!
这一刻,她这一年的苦苦坚持和等待,成了今夜,不,乃至她整个人生的最大讽刺。
满腔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苏暖暖举拳,狠狠的砸向厚重的门扉。
一下下,砸得大门咣咣直响,更砸疼了拳头,可这疼,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陆君泽,陆君泽……”情绪失控的苏暖暖,声嘶力竭的喊着陆君泽的名字,活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小兽。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欺骗她陷害她,还把别的女人领到家里来,带进他们的卧室!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半晌,门终于开了。
陆君泽脸色铁青的走出来,在苏暖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映前,顺手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虽然有些凌乱,但他的穿戴还算完整,深蓝色的真丝衬衫和黑色的手工西裤。
这身衣服是她精心挑选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今晚在餐厅看到他穿着来赴约,当时她还差点无法掩饰心里的狂喜。
而现在,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女人帮他脱下,又帮他穿上,从他身上散发的酒气里掺杂着香水味,如此明显,令她道尽胃口。
“你怎么回来了?”陆君泽一开口,尽是冰凉刺骨的语气,微眯的丹凤眼也散发出冷峻的气息,完全没有被妻子抓到出轨的害怕和羞愧。
更确切的说,他根本不在乎被她抓到。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指尖深深的掐进肉里,苏暖暖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愤兽,只为求一个答案。
“酒店的事……是你安排的……?”她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陆君泽毫不犹豫的一口认下:“是。”
“为什么……”苏暖暖脸色惨白,鼻尖酸胀得连心都在痛。
“你这么有心机的人,难道忘记了,结婚前我是怎么警告你的?”陆君泽冷冷的盯着她,残酷无情的话随之而出:“我说过,你胆敢嫁进陆家,我就敢让你一无所有的滚出陆家!”
苏暖暖满脸震惊,现在的她,真的在往无尽的地狱之中跌去。
陆君泽,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她的初恋,她的丈夫,不仅想一脚踹开她,还想让她变成这场婚姻里的过错方!
所以他骗她,给她下药,陷害她出轨!
回来的路上,她还不断的对自己说,就算陆君泽再厌恶她,也会看在二人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上,不会做出陷害她的事,她只不过是上了坏男人的当而已。
她甚至还因自己被那个男人占了些便宜,心底充满了羞耻和内疚。现在看来,她是多么的可笑。
呵呵呵,苏暖暖忍不住的轻笑,人生多讽刺……她最爱的男人设计她出轨的时候,自己也在出轨。
在他无情的答案下,她想继续骗自己,都骗不了了……
苏暖暖浑然不知自己笑得有多凄惨:“陆君泽,你就这么厌恶我吗?结婚这一年来,我是不是让你膈应极了?”
陆君泽皱起剑眉,一脸不悦,紧抿薄唇没有回答她。
他这样,苏暖暖倒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冷笑一声,语气平淡,却也掷地有声:“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陆君泽眸光一沉,好嘛,她还进入备战状态了!
生意场上无人不知,苏暖暖越是冷静,越是难对付。
这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家伙和苏暖暖正好相反,不轻易动怒,温和的笑容下,耍得是比谁都狠的手段,笑得越温柔,也是越危险的时候。
不过,他们俩倒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让他陆君泽厌恶至极!
许是此时的苏暖暖让他想起那个人,引出了他更多的戾气。他突然上前一步,大掌擒住她的脖子,力气大得好像恨不得将她捏碎。
他恨得咬牙切齿:“姓苏的,陆太太的位置从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你要是长了脑子,就趁早给我让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暖暖被掐的,原本惨白如纸的小脸,一下就憋红了。
然而,陆君泽无比绝情的话,比直接掐死她还要令人悲痛。
这二年来,她觉得他越来越陌生,却没有像此刻这样,陌生的令她心如刀绞。
他让她让位?让位给谁?
不客气?他今夜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不客气了,还想怎么不客气?
他一直挡在那扇门前,保护里面那个人的意图,昭然若揭。她心中所有的疑问,也都解开了。
求生的本能逼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他,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朝墙上撞去。
陆君泽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拉她一下,一个闷声响起,她脸上的血色又瞬间褪去。
他冷漠的无动于衷,更是激得苏暖暖胸臆间涌起一股恨意。
她冷冷的瞪着他,赌气的厉声喝道:“陆君泽,我死也会以陆家媳妇的身份去死,要让你再娶的每一个女人,哪怕到了阴曹地府,还是要低我一头!”
苏暖暖说着,就要越过陆君泽,想打开他身后那扇门,看看里面那个能让他如此设计她,能让他带回家,能让他生出掐死她也要逼她让位的小三,到底是谁!
手腕却猛地被人扣住,陆君泽眸底闪过一丝狠厉,抓着她走向不远处的客房,一脚踹开了门。
“陆君泽,你不要碰我,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苏暖暖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桎梏,却不知,最后一句话彻底把男人的怒火引爆。
本来只想把她关在房间里的男人,一个甩手把她摔到大床上,她想爬起来,他的身形已经压下,一手扣住她纤细的双臂,举过头顶用力按在床头。
深邃的黑眸里透着凌厉的光,他凶狠的样子,仿佛恶兽似的,要将她撕碎吞尽。
“你……你要干什么?”苏暖暖小脸上写着惊惧,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干.你!”
粗俗不堪的二个字,如惊雷般在苏暖暖的脑海里炸开。她气得红了眼,拼命挣扎,“陆君泽,你个混蛋,你快放开我!”
陆君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用力压着她,俯下身,薄唇落在她的脸颊和耳垂,又朝着她的粉唇攻过来。
苏暖暖在他唇间尝到浓烈的酒味和别的女人的口红味,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冲淡了他令人做呕的气息。
陆君泽身体一震,竟不顾唇上的伤口,长驱直入。而苏暖暖,从他毫不温柔的吻里察觉出他的愤怒和征服欲。
她咬他,躲他,拼命挣扎,努力抵抗他,抗拒他的一切。
他忽的坐起身,伸手去解自己西裤的腰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让苏暖暖的一颗心,沉入了冰冷幽暗的无底洞。
她的眸子里盈满惊恐:“陆君泽,你要强爆我吗?”
陆君泽冷嗤一声:“强爆?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吗,做这种事很正常吧!”
苏暖暖不甘示弱的怒喝:“你这是婚内强歼,是犯罪!”
“今天我还偏就要犯罪了,你要告我吗?”陆君泽说着,大手抚上她。
“你能不能不要令人这么恶心?”苏暖暖的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你嫌我脏?”陆君泽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问:“你都不是个处,凭什么嫌我脏?呵,我现在还真好奇,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又有多干净。”
“你不是很清楚嘛!”苏暖暖突然笑了,笑得倔强又笑的悲惨,明明是他一手策划了酒店的事,现在反倒借此讥讽她?那个人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随便找来的!
他一定误会她被那个男人得逞了,而她现在气得根本不想解释。
陆君泽突然目露凶光,扣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加大力道,根本就是故意捏疼她。
“苏暖暖,你真的贱到了家!”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展开更加凶猛的攻势。
苏暖暖拼命挣扎,他死死的按住她,邪佞的冷笑:“我可记得刚结婚时,每晚你都穿着性感睡裙在我面前扭来扭去,那叫一个浪,现在倒和我装纯洁了?”
“不要再说了……”不堪的过去,在今时今日这种情况下提及,只提醒了苏暖暖她好傻,真的好傻,总以为只要自己尽力去做,终究会和他恢复以往的亲密。
而现在,他是亲近她了,却是为了羞辱她。
“今天我就成全你,给你个表现的机会!”陆君泽说着,抬手去撕她的衣服。
苏暖暖敌不过他的凶狠,绝望的垂下眸,视线扫到他领口下的肌肤,那上面的抓痕和口红印,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也忍不住,一歪头,这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酸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深爱的男人能令她恶心到这个程度。
陆君泽眸底寒意甚浓,盯着不断做呕的女人半晌,终究嫌恶的放开了她,转身朝外走去。
苏暖暖意识到他又要去找那个女人,疯狂的执念先理智一步决定了她的行动。
“陆君泽!”她喊住他,忍着泪,都到了这个地步,仍不肯死心的问:“你爱过我吗?哪怕是过去,哪怕是一点点。”
陆君泽面色微变,脚步顿了顿,语气里透着决然:“没有。”
她僵在那,浑身发寒……
“不曾爱过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
陆君泽扔下这句话,摔门而去,并把她反锁在屋子里。
简短的一句话,扯痛了苏暖暖的每一根神经。她知道自己不该再为他癫狂,双脚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带她来到窗边。
她俯瞰着楼下,陆君泽的保时捷停靠在门口。
七八分钟后,二道身影出现。
陆君泽亲昵的搂着一个女人。
因为天色很暗,加上有段距离,她看不清女人的模样,但认出了女人穿的衣服,正是她的。
二人上了车,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探身去吻陆君泽,而陆君泽泰然接受。
好一会儿,重叠的身影才分开,那女人好像知道苏暖暖站在窗口看他们似的,仰头看过来。
苏暖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目光森冷。虽然看不清,但她知道,那个女人在向她炫耀……
跑车的敞篷一寸寸的合上,很快就驶离了别墅。
她回过身,背靠着墙壁无力的滑落,心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一阵阵抽痛,再也止不住的泪流成河。
苏暖暖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最后还是起身去了客房配套的浴室。
坐在浴缸里,对面的镜子映出她的狼狈不堪。她苦笑,看了一眼丢在地上被陆君泽扯烂的礼服,忽然想起酒店里的那个陌生男人。
当时事发突然,她不够冷静,后来坐在出租车上仔细想了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跟本没有被他侵犯,也算是这充满打击之夜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
夜色越来越深,厚重的云遮住了明月,很快的,雷电交加,暴雨随之而至。
“暖暖,不要怕,有我在呢。”男孩子的声音稚嫩归稚嫩,坚定的语气,倒也令人安心。
“君泽哥哥,我不是怕打雷闪电,我是怕一个人在家。好孤单……”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柜子里不肯出来,男孩子笑了笑,伸出双臂,然后被女孩撞了个满怀。
他怜惜的抱起女孩,声音温柔:“君泽哥哥答应你,以后只要你一个人在家,我都来陪你。”
“真的吗?”女孩欣喜的仰起头,大大的眼睛,干净明亮的仿若最上乘的子玉。
男孩点点头,向她保证:“真的。”
“君泽哥哥你真好。你要是能陪我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那就陪你一辈子。”
……
苏暖暖睁开眼,外面的天已大亮,阳光无比明媚,没有雷电,也没有大雨。
更没有了那个口口声声说陪她一辈子的男孩。
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深情意重,宛若是一场梦,也正是因这场梦,她还坚持着这个充满冷暴力和不幸福的婚姻。
她和陆君泽……到底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境地,曾经的亲密无间变成现在的相恨相杀?
好像是从宋晴变成了苏晴那时开始,他们就越走越远了。
苏暖暖不禁自嘲的冷笑,自己不喜欢苏晴,还真是什么坏事都喜欢往她身上推。
客房的门已经开了,保姆李婶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苏暖暖站在住了二年的卧室门前,举步维艰。她实在不想进去,然而,她的东西都在里面。
“李婶……”最后还是决定让李婶帮忙。
李婶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圆脸,面相慈祥,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毕竟生养过孩子,什么玩笑都敢开。一和苏暖暖打了正面,就开始挤眉弄眼:“结婚周年日过的不错吧?好激烈哦……你们年轻人就是放的开。”
苏暖暖的脸色一白,李婶显然误会了。
“李婶,帮忙把卧室里属于我的东西,都搬到客房去。”她没有做任何解释,顿了顿又道:“床单什么的,还有乱七八糟的脏衣服,也不用洗了,都扔了吧。”
李婶动作很快,先把苏暖暖平时常用的东西转移了阵地。
苏暖暖来到浴室,镜中的自己,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原本流光潋滟的杏眸,灰败的没有一丝生气。
洗完澡回到房间,望着衣柜里那排暗色系、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她突然想起昨夜丢在地上的那件薄薄的碎花裙,低领口和下摆大开叉的设计。
刚结婚时,她也穿的很青春很靓丽,却在陆君泽的眼里只看到一片嘲讽,好像嘲讽她轻浮。
她以为自己在国外呆太久,穿着比国人大胆,他不喜欢,便渐渐收敛性子,越穿越灰暗,直至今日,穿衣的风格,利落简练的,堪比三四十岁的职场女性。
可她,明明才二十二岁,而已。
苏暖暖二十岁从国外回来后,就在陆家的公司上班。
最初她不答应进入陆氏,总觉得夫妻二人下班见面上班还见面,会很快失去新鲜感。后来实在扛不住陆爸爸的热情,她还是成了陆氏的一个经理。
秘书敲门进来:“经理,苏氏的苏晴小姐求见。”
苏暖暖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淡淡的说:“让她进来吧。”
人未到,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杠杠声,倒是先响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娇柔软糯之音:“姐姐,你真是个大忙人啊,找你好几次,都见不到你人。”
苏暖暖扬了下黛眉,态度不冷不热:“找我什么事?”
“难道只能有事才找你吗?我就不能找你一起逛逛街聊聊天吗?”苏晴见苏暖暖根本不招呼她,早已习以为常,自动自发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背脊挺直,双腿并拢微微一歪,举手投足堪称优雅。她改姓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继父的钱去上形体课,让自己尽快拥有千金大小姐的风范。
苏暖暖垂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语气冷漠:“说吧,到底什么事。”
苏晴一向势力,没有好处的事从来不做。不过,想在她这里讨好处,也得看她的心情好不好。
苏晴拢了下披肩卷发,细长的媚眼划过一抹讽刺,神情却谦逊柔和:“姐姐,你真的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代表苏氏刚和姐夫签完一个合同,准备一起去吃饭,就顺路来问问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却不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却不少。
第一,作为苏家继女的苏晴,现在已是苏氏的顶梁柱,而苏家的正牌大小姐苏暖暖,却因为二年前的那件事,再也无法插足苏氏,和苏氏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苏暖暖作为陆君泽的妻子,天天受着陆君泽的各种冷落,而她苏晴,却能和陆君泽相处甚欢。
在耍这些无用的小心机上,苏暖暖承认,自己一向不如苏晴。
“我没兴趣。”冷淡的一口回绝,让她同时面对陆君泽和苏晴二个人,相信什么美食都会变得没味。
再说了,昨夜那些事,让她脑子乱成一片,到现在还不知道再见到陆君泽,自己该摆出怎样的姿态。
“对了,姐姐昨夜过得很开心吧?”苏晴嘴角上扬,一脸笑意:“昨天不是你和姐夫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吗,你们不是还去了帝江的那家著名餐厅吗,怎样,你和姐夫的关系破冰了吧?如果你是因为我才不想去的,我可以成全你们,不去当电灯泡哦。”
苏暖暖终于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苏晴。
“你对我们夫妻的事,倒是挺上心。”连他们去了什么酒店,都一清二楚。
“哈哈,姐姐你多心了。倒不是我非要记得昨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只不过……你可能忘了,昨天也是我的生日。”
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夹着一分委屈,苏晴这幅样子,就好像在抱怨她这个当姐姐的无情又无义。
苏晴的旧事重提,自然让苏暖暖想起了自己结婚那天的事。
婚期不是她定的,而是陆君泽的爸爸定的,当时情况紧急,她也确实忘记了那天是苏晴的生日,就一口答应了。
结果,她结婚当天,苏晴满眼泪水的出现,盯着一张受尽委屈的脸在宾客里穿梭,很快的,各种继姐虐待继妹的流言,就在热闹的婚礼上传开了。
新娘苏暖暖收到的不再是祝福,而是众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虽然不是亲妹妹,但她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故意选在妹妹生日当天结婚。”
“而且还是人家二十岁生日。”
“况且,人家还跟她说了,要办二十岁生日宴。”
……
漂亮的杏眸染上一层冷意,苏暖暖冷淡的开了口:“你结婚时,大可以选在我生日当天,我不会有一点意见。”
“姐姐,我不会的。就算你对我有偏见,讨厌我,处处针对我,甚至为了让我不好受,故意选在我二十岁生日当天结婚,我也不会怨你恨你,想着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你,真的,我不会。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苏晴说的情生意动,苏暖暖却一阵恶寒,刚想说点什么,门口响起了陆君泽的嘲讽。
“自己档次低,还想托别人下水。啧啧,真是见识到了。”
捏着笔的手一紧,苏暖暖缓缓的看向门口的男人,铁灰色马甲白色西裤,衬得他更加挺拔英俊。
这是昨夜那场大风暴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明亮的杏眸如水一样没有一点波澜,苏暖暖只是静静的看着陆君泽,没有开口。或者说,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君泽冷冷的瞥她一眼,视线转向了一边的苏晴,眸底的冷意瞬间消失,连语气也一扫之前的生硬,柔和了几分:“可以走了吗?”
“可是,姐姐……”
“不用管她!”
苏晴起身走到他旁边,又回过头,一副犹犹豫豫,不肯死心的样子:“姐姐……”
苏暖暖低头批示文件,根本不理她。
冷眼睨着她的陆君泽,神色暗了暗。
最后,咣当一声,门关上了,办公室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苏暖暖丢下笔,闭着眼,浑身无力的靠着椅背,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清秀美丽的小脸上,一片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项吟心,她的死党。
“苏暖暖,你猜我看到谁了?”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项吟心夸张的声音:“靠,是你老公陆君泽和苏晴,竟然坐在一起吃饭呢。你没看到苏晴那副做作的样子。你快过来抓奸吧。”
“一起吃饭而已,抓什么奸?”苏暖暖淡淡的回了一句,那边半晌没有回应。
当初,项吟心是唯一一个极力反对她嫁给陆君泽的人。理由,他们的八字不合。
她就这样,整天神神叨叨的,出门看黄历,遇到决定性的事,一定会算卦。不仅如此,思维还混乱,上一秒还在说抓奸的事,下一句就能扯到别的事上去。
比如现在:“暖暖,我上次跟你说的同学聚会,就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出现啊!否则,哼哼。”
“吟心……”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到时候我会在门口等你。”
项吟心不给她反驳的时间,迅速挂断了电话。很快的,一条短信进来了。
晚上七点,苏暖暖准时出现在狂野酒吧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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