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王希照,山西大同县人,闲来无事,写几个字,姑算一篇文,有辱大家眼目,望海涵。
遗失的小狗王希照
每当在街头广场见帅哥小妹用链子牵着只小狗,袅袅婷婷,悠然自得,心竟羡慕眼热,也萌生养一只的想法。
于是乎惦记上这事,无处不留心,一次和朋友玩乐时,又傻傻的提及此事,哥们老陈见状,呵呵干笑两声,言其家正巧有一对狗兄妹,因斗殴喧哗,搅扰的四邻不宁。决计送一只与我,条件是再不许转赠旁人,以便日后它俩断桥相会。
也不知过了几时,即将忘了这茬之事,忽地一天,老陈提着个兜子,风尘仆仆地来,往桌子上一放,嘴一努,但见有活物蠕动挣扎,我心粲然,一把将其拽出来,却是只黄颜色的小狗,毛茸茸,胖墩墩,煞是呆萌可爱。
一个人的生活,本是简单,游走随心,无忧无虑,自从领养小狗之后,平添了一种烦恼,起初,是出于好奇,新鲜,事到临头,竟也手足无措,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考虑了半天,设法找了个冰箱抽屉壳子,置于地上,权作它的食俱,又买了馒头,擘碎了,放入其中,备一盆水,自觉安顿妥了,单等它享用。
事往往不是想象的遂心,我也忙,一天披星戴月地干,哪有时间服侍它,只待晚上回来,看那碎瓣的馒头,文分未动,水清凌凌的,也没搅扰的迹象,情知这小东西饿了一天,只见它卷缩在床底,缄默不响,心中直犯嘀咕,是它不饿?胆怯?抑或是陌生?自己盯着干硬的馒头直发愣。
这样又僵持了一夜,也未察觉它有所动作,黎明既起,讨教一下邻舍,豁然大悟,原来时过境迁,人生富足了,狗也不屑寡淡的粗食冷水,这理由,简直令人哑然。于是讪讪地倒掉了馒头、水,买了火腿、牛奶,切成片,混合一处,以便它莅临享用。
果不其然,次日再看时,火腿,牛奶早被添食净尽,渣子也没遗一点,哎,竟也是个饕餮吃货。此次以后,因着它,空泛的心也算有了牵挂。
只可惜,人家初来乍到,顾影自怜,对主家是敬而远之,听着你的脚踪,或是瞥见个影儿,早一溜烟钻床下,安如磐石,欲使其出来,百般诱导,武力要挟,竟充耳不闻,实在气愤不过,曲身趴床下,伸手一把拽出来,弄的自个灰头土脸不说,使劲大了,也捏的它吱歪叫几声,恨摔其于桌子上,瞠目怒视,恶恶的呵斥,每当此时,它就惊慌失措,俯伏哆嗦,尽显无辜可伶,令人忍俊不禁。
闲暇时,逸致勃发,将其提溜起来,捋一下凌乱的毛,抠了凝在眼角的泪渍,捧起眉面端详一阵,高举过头顶,挑逗一番,其乐无穷。
一成不变的日子苟且了半年,它长大了,胆子也壮了,逐渐适应了周遭环境,不再沉湎于床底,勇敢地挎过门槛,直面这光鲜新奇的世界。
有一次,半天不见它踪影,急急的四下寻觅,音讯皆无,心正游移忐忑,失神惋惜当儿,突地一阵急促的脚踪声响,由远及近,混杂着嗷嗷凄惨的哀鸣,只见它风一样的来,夹了尾巴,没命地逃,却是一群和它一般大小的狗,追着它,星急如火,慌不择路,一头撞门上,我眉头一皱,侧身让过它,赫然立在门口,虎着脸,站直了,一副凛然难犯的样子,吼一声,吓退了追兵,解了它的燃眉之急。有同学来,见了小狗,憨态可掬,金黄的毛色,迷蒙的眼神,黑嘴唇一张一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飒然有度,赞不绝口。抱怀里,亲一口,抚一下缎子般柔软的皮毛,爱不释手,问叫什么?哎,竟也没个合适的名字可取,这个打趣说叫三宝(同学的小名)那个说叫蚂蚱,蚂蚱也是一同学外号,笑语喧哗,戏说一通,点点画画,欢娱无比。
以后终究也没安个名字,只是呼喝。它也机敏,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的心思。当你开心欢乐时,它便缱绻你侧畔,温润如玉,你沉默严峻时,它也耷拉个脑壳,蛰伏在一旁,不露声色。
偶尔闲来无事,给它脖子套个项圈,绳子拴了,牵着它,盘桓在街头,慢条斯理,一步一度,假装着矜持,清高。而它呢,也像是读遵了人意,莺莺恰恰,汪汪吠几声,寻着墙角,骈腿尿一泡,屁颠屁颠跑几圈,嘴触着地,嗅着地上的痕迹,招摇过市,好不威风体面。
晚上无聊,友朋相聚,免不了吃喝一通,逸致兴起,一把抓了它,丢车筐里,发动摩托,开足马力,耳旁风嗖嗖响,树木行人一闪而过,它龟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眼瞪大大的,惊恐万状,我分明的体会到生命的和谐一体。
有时候忙,关切不到它,任其飘摇流浪,几天不打照面,当你临近家时,忽地有影子一闪,或是被什么拌着腿,定睛看时,它环绕着你,欢腾跳跃,摇头摆尾,仰了脸,谄媚造作,似有所待。于是抱起它,揽怀里,摸挲着,仿佛自家孩子一般无贰。
受朋友之邀,欲远行一段时日,可怜这宝贝没个着落,心里怔忡不宁,带上吧,人家是个雅致去处,容不得它放肆,留下它,放任自流,又怕饿着,或是遗失了。送人吧,和老陈有契约,正拿捏不准,左右为难。
也碰巧,有女士前来,述说她娘住村子里,养了一大群羊,想捉个狗看门,与我心意不谋而合,遂与其商榷,暂且寄养一段时日,待我归来时,再物归原主。
其实,我心也有个小九九,这宝物,跟着我也是个受罪,饥一顿饱一顿,没个规律,不如早作打算,寻个殷实人家娉了,一来衣食无忧,二来我也卸责,了却了一门心思,睡也安枕,可谓一举两得,善事一桩。倘若老陈有问,再促辞搪塞。
女士开车来,它蹲据在我脚下,圆睁了眼,直勾勾盯着我看,对自己的命途浑然不知,我心一横,把它抱起来,握一下它的爪子,放入车内,洒泪作别,遥望远去的车尘,惘然若失。
时光倥偬,天渐冷,西北风悍严怒烈,昨日与收留小狗的女士不期而遇,遂探寻狗的境况,岂知她竟如此言:老王,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狗圈在院子里,碰巧有个客人来,开门的一瞬间,狗钻门缝逃走了,爹娘老迈,追之不及,不过,它还活着,一直在外浪荡,某一天还见了……。我当时就蒙了,心里纠结,五味杂陈,不知咋样表达失落愤懑的心情,只默默地徒叹奈何。
时至今日,也不知我那小精灵浪迹何处,胖了?瘦了?或许,被豢养是种桎梏,自由才是正道,没有主人的它,原本更符合它的本性与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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