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江以桐,因案件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得到狱警的最后通报,江以桐换好衣服,慢吞吞出了监狱。
她以为不会有人来接她,就连父母都已经对她失望,还有谁在乎她一个杀人嫌犯。
可出乎她预料的是,一辆白色保时捷早已停在下方等候。车上,一身墨蓝色定制西装的男人冷冰冰道:“一天前,我拿到结婚证,与你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上车,跟我走。”
江以桐惊异看向坐在车内面无表情的苏诚,迟疑着走近前,皱眉问:“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没有为什么,上车。”苏诚棱角分明的面容沐浴在阳光下,还是那么优雅俊逸。深邃浩瀚的眼眸此刻却冷的像冰,带着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
江以桐愣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
苏诚冷笑一声:“你还磨蹭什么?”
江以桐迅速回过神,随助理打开门上了车,与苏诚并排坐在后座。
半个小时后,她跟着苏诚进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两层的小洋楼,外侧种满了热带植物,环境十分阴郁。
两人进了客厅走至餐桌坐下,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法式菜肴。
苏诚淡漠看着她,道:“这房子我刚买下,以后你就住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离开。”
江以桐诧异看着他,苦笑道:“你还在恨我,还在怀疑我?”
“不恨。”苏诚言不由衷的危险眯眼:“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深吸口气,江以桐皱着眉哀求:“苏诚,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能,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苏诚垂着眸子举起酒杯看着她:“今天是你出狱的好日子,我们干杯庆祝一下。”
江以桐哀伤低着头,缓慢举起酒杯跟他的酒杯相对,随后一口气将酒灌入口中。
苏诚嘲弄一笑,也一口气将酒喝下。
两人都沉默袭来,低着头吃菜。
可不知怎的,明明是初春的天气,苏诚竟觉得餐厅的气温陡然升高,令人燥热难忍。
他烦躁的扯着衣领口,脸泛潮红,望向江以桐的眼神燃烧着几乎将她吞噬的火焰。
江以桐看他的神情和脸色不对劲,放下酒杯忐忑着问:“苏诚,你怎么了?”
苏诚紧攥着掌心朝她走近,阴狠的紧扣住她的下颌,咬牙道:“江以桐,你到底在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刚一出狱就不安分,是不是觉得把小然害死还不够,还妄想让我爱上你?”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诚,你冷静点。”下颌骨被他捏的疼痛不堪,江以桐眼里蓄满了泪水。
苏诚额头满是汗珠,狠狠扼住她的手腕重重将她甩在餐桌旁。桌上餐具砸落,满地残渣乒乓作响。
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模样,江以桐忍着腰部撞伤的剧痛,恐惧道:“苏诚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江以桐,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
苏诚讥讽一笑,将她拉起来,呼吸紊乱而沉重的抱着她朝楼上走……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疼痛来的猛烈而急促。
江以桐惨白着脸,痛苦的皱着眉无声啜泣,不知不觉浑浑噩噩的昏迷过去……
当她虚弱不堪的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苏诚已不知去向。
她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望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眼泪无声滑落。
一扭头,却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苏诚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合影。
那个女人很美,江以桐也认得。
是她的表姐叶然,那个曾经名噪一时,却红颜薄命的歌手。
也是苏诚心里无可取代,爱之入骨的女人。
而她江以桐只是自作多情的喜欢着苏诚,长得还算好看的普通女孩。是被诬陷杀害叶然的凶手,是苏诚最恨的人。
她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凄凉笑着:“姐,我真的没有杀你。可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没人回答她,她苦笑叹口气,肚子饿的咕噜噜叫,拖着酸软的身体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楼下没有任何人,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她心里发慌,走到大门口看了眼,却见大门口守着两名保镖。
她试着开门,才发现大门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摇晃了几下,她深吸口气客气的对保镖道:“麻烦你们帮我开下门,我要出去一趟。”
保镖面无表情:“江小姐,苏总的意思,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这栋宅子。”
“为什么!”江以桐狐疑皱眉。
“对不起,我们只听苏总吩咐。”
深吸口气恢复冷静,江以桐又问:“苏诚在哪里?我要见他。”
保镖道:“客厅有苏总留下的电话,至于您的手机已经被停机,请您用座机跟苏总联系。”
江以桐失神的站在大门口,心一点点沉落。
她总算明白了苏诚娶她的用意,不过是为了能合法的将她囚禁起来报复。
这时,白色保时捷缓慢在大门外停下。江以桐回过神抬头看去。
苏诚下了车,拿着钥匙打开大门走进来,经过她身侧冷冷瞥了一眼,语气阴鸷:“跟我进来。”
江以桐不安的绞着手指,快速跟在他身后回到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苏诚垂着眼动作迅速的倒好一杯水,从口袋中取出一粒药连同水杯一起递给她,道:“把这个吃了。”
江以桐抿嘴看着他,疑惑的问:“这是什么药?”
苏诚薄唇轻启,字字如刀:“避孕药。”
江以桐心头嗖的一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苏诚冷笑:“虽然我不清楚究竟今天一早是怎么回事,但是酒杯我已经让人拿去验过。有人在酒里下了药,难道这些不是你做的?”
“你带我来这里之前我还在监狱,就算有问题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以桐双眼泛红的直视着他。
“我记得很清楚,你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江以桐,你是有多狠的心,居然连自己最亲的表姐都能下的去手。”
苏诚眼底满是怨恨和嘲讽,“没错,你是很聪明,可以让警方以证据不足将你释放。但就算警方能放过你,我又怎么会放过你?”
“表姐不是我杀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江以桐声音哽咽:“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苏诚站起身,不耐烦的又吩咐了一遍:“把药吃了,我不希望一个杀人犯怀上我的孩子。”
看着他如寒冰一样的眼神,江以桐忍着泪缓慢拿起药,仰头送入口中。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成全就是。
看着她吃下药,苏诚松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江以桐突然叫住他:“我饿了,能不能让我出去吃点东西?”
“不能,冰箱里有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做。”
“可我不会做饭。”
“不会就学,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苏诚冷漠一笑,迈开步子离开。
江以桐落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昏黄的夜色中,才缓慢站起身,走到厨房的冰箱里找了些速冻食品煮来吃。
毕竟初经人事,苏诚对她又没有半分怜惜,她如今实在觉得虚弱,就算不好吃还是得填饱肚子。
夜幕降临,楼下和院子里都关了灯,她一个人害怕的缩在被窝里。
台灯亮着,院子里却黑漆漆一片。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沉重的朝着楼上移动。
江以桐紧张的攥着掌心坐起身,在听到门口脚步声停下的一瞬间,捂着嘴尖叫出声。
房门咔嚓打开,灯光大亮,苏诚沉声道:“别叫了!”
江以桐一看是他,才放松了精神松开手,结结巴巴道:“你……这么晚了,你怎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知道在他心里这儿算不算家。
苏诚轻蔑看着她,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手上沾满血的时候怎么没害怕过?”
“我……”江以桐脸色骤然发白,脑海中回放着叶然死时,她醒来看到自己手中拿着水果刀,满手都是血的一幕。
那是她这辈子最阴冷的噩梦,她不愿回想。
每每午夜梦回,都看到叶然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阴森森说着:“桐桐,你一定要找出杀我的凶手。”
她瞪大了眼泪流满面,捂着头痛苦的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因为凶手就是你,就算你逃过了法律制裁,也逃不过报应。”
苏诚逼近她眼前,阴狠俯视着她痛苦的表情:“江以桐,你是不是经常做恶梦?梦到小然找你索命?是不是每天都良心不安?”
“苏诚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杀她,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
她慌乱的抓住他的手,痛哭失声:“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从五年前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试着接受我?”
“因为你不配!”
苏诚愤然甩开她的手,沉着眼:“我就是喜欢一个乞丐,也不会去喜欢一个杀人犯。江以桐,你有今天全是活该!”
“那你对叶然又有多少了解?”
江以桐苦笑着落泪:“你知不知道她唱的那些歌……”
“够了!”苏诚愤怒打断她的话:“你在我面前说她的不是,只会让我觉得你更恶毒。”
“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恶毒的人。”
她忽然觉得很讽刺,如果当初她没有在幕后帮叶然假唱呢?他还会不会喜欢叶然?
如果她知道他那么喜欢干净无暇的歌声,还会不会隐藏自己的天分和才华?
她望着他,眼底满是凄凉:“苏诚,就算你费尽心思恨我报复我,我也永远不会承认我是杀人凶手。”
“时间太晚,今晚我不走了。”苏诚无视她的悲伤,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转身朝另外一间房走去。
江以桐再没了睡意,裹着被子神情恍惚的坐了一夜,天快亮时实在困在不行,浑浑噩噩睡了一阵。
她梦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她和同学一起报了旅行社去旅游,半路上出了意外,大巴车失控冲入水中。
所有人都在帮助之下得救,她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昏了过去,卡在座位间没被人发现。
同行的女同学得救后发现她没上来,顿时惊慌的问起来:“江以桐呢?”
话音落,一名身穿墨青色西装的俊逸男人脱下外套迅速跳入水中,拼力将她从水里救了上来。
当时她昏迷的厉害,男人给她做了心肺复苏,她吐了几大口水才苏醒,迷迷糊糊望着男人的脸,问:“是你救了我?”
男人和气笑了笑,“你醒了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江以桐清晰的记住了那张脸,却无法得知他的名字,茫茫人海无迹可寻。
直到一年多前,表姐挽着苏诚的手笑着介绍是她的男朋友,江以桐才得知他的姓名。
那时,她失神看着他,第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
他爱的人是表姐,而她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叮铃铃……”房内的座机电话响起刺耳的铃声。
江以桐缓缓睁开眼,伸手抓过无绳电话,疲惫的问:“请问你找谁?”
“江小姐,你想知道苏总现在和谁在一起吗?”电话里传出一道阴森的男声。
江以桐眼眸一沉,问:“你是谁?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是想帮你,就直接跟你说了吧!苏总现在和一个叫齐依依的女人在一起,你尽快到梦影传媒门口,就能见到那个女人。”
“还有,那个女人跟叶小姐长得很像,说不定和苏总在一起也是另有目的。江小姐,如果你不去一定会后悔。”男人说完,迅速挂断。
“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江以桐急促问出口,那头已经只剩忙音。
江以桐忽然间心慌意乱,迅速放下电话换好衣服就朝着楼下跑。
保镖依然在大门口守着,她仔细想了想,总算在房子的仓库里找到一个不高的人字梯,借由人字梯从后面爬出院子,打车赶往梦影传媒。
不管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什么用意,她一定要去见见那个叫齐依依的女人,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叶然长得很像。
还有,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另有目的,她绝对不会让她达成目的!
赶到梦影传媒附近下了车,江以桐缓步朝着门口走去,远远的,看到苏诚揽着一个女人的肩出了大门,朝着停车位走去。
女人正靠在苏诚肩头,两人有说有笑。
江以桐震惊的看着女人越来越近的脸,果真和叶然长得有九分相像。
对苏诚的担心压过了震惊,她深吸口气冲上前拦在两人面前,镇定的望着苏诚问:“告诉我,她是谁?”
眼神危险一眯,苏诚盯着她反问:“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立刻给我滚回去。”苏诚阴狠道。
江以桐隐忍着心底的剧痛,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也是你的合法妻子。起码你要履行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毕竟那份结婚证是有法律效力的。”
“你心里有数,我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苏诚嘲弄道。
江以桐转头看着那个女人,满眼嘲讽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爱你?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和他曾经爱的人长得太像!”
“是吗?”女人笑着握紧苏诚的手,不以为然道:“但他说了,跟你的婚姻才是有名无实。他爱的人就是我。”
“啪!”江以桐抬手,愤怒甩了女人一巴掌。
“啊!”女人痛呼着捂住发疼的脸跌进苏诚怀里,
泫然欲泣:“阿诚,她怎么能打我?我可还怀着身孕呢。”
“江以桐,你干什么!”苏诚愤然将她一推,眼底满是厌恶。
“怀孕?”江以桐手掌擦在地上,火辣的疼,心也刀绞般的疼。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有了苏诚的孩子吗?
她木然站起身,直视着苏诚阴冷的脸色,凄楚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既然爱的是叶然,就不该再喜欢别人。这个女人只是叶然的替身,你根本就不爱她。更何况,她跟你在一起也是另有目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不爱依依?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死了给小然陪葬!”苏诚阴狠伸出手,死死扣住她的咽喉,眼底的仇恨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如果……你那么想让我死在你手上……才解恨,那就动手吧!”江以桐痛苦闭上眼,眼泪滑落,呼吸越来越艰难。
“那你就去死吧!”苏诚手臂一紧,狠力将她甩向车流滚滚的马路边。
与此同时,一辆大型货车急促的按着喇叭,飞驰着朝她倒下的位置冲来。
江以桐难受的趴在地上咳嗽着,一抬头,惶恐瞪大了眼……
“江以桐!”生死一线间,苏诚的心跳猛地一顿,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白。
“苏诚你快救她,她死了你也要负法律责任的。”苏诚身边的女人急促的说道。
苏诚眼眸一暗,正要冲出去,耳边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车上的人探出头咒骂了一句:“想找死啊!”
苏诚松了口气,转身将女人护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脸关切的问:“不会有事了。你的脸怎样了?很疼吧!”
“我没事的阿诚,你别担心,我们别跟她纠缠了,还是赶紧走吧!”女人柔声撒娇道。
江以桐揉着发疼的咽喉踉跄站起身走回人行道,怔忡望着女人的小腹,问:“你就是齐依依?”
齐依依温婉笑着靠在苏诚怀里,道:“没错,我就是齐依依,是阿诚现在最爱的人。我也知道你叫江以桐,是阿诚名义上的太太。”
顿了顿,语带哀求:“不过江小姐,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和阿诚在一起就好。我们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希望你能成全我们,毕竟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江以桐的脸色越来越白,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苏诚冷漠扫了她一眼,揽住齐依依扬长离开,经过她身侧,阴冷道:“今天是你命大。江以桐,你给我等着。”
江以桐木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整颗心如坠冰窖,身体摇摇欲坠。
“以桐。”身后突然有人扶住她,注意到她脸色发白,担忧的问:“刚才我看到苏诚把你推到路上,你还好吧!”
江以桐回头一看,却是梦影传媒的一位股东——宋子谦,同时也是是苏诚最好的朋友。
她稳稳神,有气无力的问:“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好准备出去一趟,就看到你和苏诚吵架,这才过来。”
宋子谦同情叹口气,又道:“你好像很虚弱,医院看看?”
“我没事,麻烦你送我回去就好。”江以桐摇头道。
宋子谦担忧点点头,扶她上车。
回到那栋对江以桐来说只能算是囚笼的别墅,宋子谦扶着她朝楼上走,关切道:“你的身体看起来不大好,苏诚最近很忙,你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以桐恍惚看着他,问:“宋大哥,你能告诉我,那个齐依依是什么时候和苏诚在一起的吗?”
宋子谦微微一怔,道:“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想了想,歉疚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苏诚会和你结婚。如果我早点知道,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他。”
江以桐自嘲笑笑:“就算你早知道也阻止不了他,除非我表姐还活着。”
宋子谦缄默下来,一时间无言以对。
头部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江以桐眼前一黑,摇晃着往侧面倒去。
“以桐。”宋子谦急忙扶住她,这才发觉她的掌心很烫,皱眉道:“你发烧了。”
江以桐昏昏沉沉的点头:“宋大哥,扶我回房躺着吧!”
宋子谦颔首,小心翼翼扶着她回到房间,之后找了退烧药喂她吃下,坐在床边守着。
这一整天,江以桐的病情很不稳定,时而高烧时而低烧,直到快黄昏才退的差不多。
精神虚弱的睁开眼,看到宋子谦还在,江以桐抿嘴道:“宋大哥,你还没走。”
“你烧了一天,我不放心,只能在这守着。不过现在烧已经退了,我也该回去了”
顿了顿,宋子谦站起身,嘱咐道:“刚才我已经给你叫了外卖,等会儿你一定要起来吃点。”
江以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苏诚站在门口,一看宋子谦也在,冷声斥问:“你们在干什么!”
江以桐蓦地一惊,扭头望着突然出现的苏诚:“你怎么……回来了?”
苏诚冷嘲热讽:“这里是我家,我不该回来看看我的合法妻子是怎么在我的眼皮底下勾引男人的吗?”
宋子谦着急解释:“苏诚,不是你想的那样,以桐她……”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嘴。”苏诚沉声打断,迈开步子走到江以桐面前。
江以桐别过头,眼泪濡湿了脸颊,轻声道:“我病了,宋大哥只是留下照顾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苏诚冷哼一声,拿起床头的茶杯猛地摔到地上,咔嚓碎了一地玻璃残渣。
“苏诚……”宋子谦惊异看着他。
“子谦,你该回去了。”苏诚转回身,目光冰冷的如同寒刃。
宋子谦皱眉倒抽口气,担忧的看了眼江以桐,轻声道:“你好好跟他说,我先回去。”转了身,迟疑离开。
江以桐只怔忡看着地上的残渣,泪水淌落在发丝中,冰凉湿粘。
苏诚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拽住她的衣领,阴鸷道:“没想到你不仅心狠手辣,还很会勾引男人。怎么,我才一天没碰你,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我说了,我今天生病,宋大哥只是留下照顾我。你却不关心我病的怎样,只一味怀疑我。”江以桐眼神悲凉的望着他。
苏诚眼眸危险一眯,道:“你害死叶然,还指望我会对你好?”
“我知道不会,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你就算是喜欢一个替身,也不会喜欢我。”
江以桐抬手擦泪,抬头望着他冰冷的双眼苦笑:“现在好了,不管那个女人跟你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是不是要祝福你们?”
“贱人。”苏诚冷嗤一声,望着一地狼藉:“你不是喜欢扮演贤妻良母吗,立刻把这里收拾干净。”
心口抽搐的扯痛着,江以桐含着泪虚弱起身,蹲在地上一点点将破碎的渣滓拾起来,有尖锐的碎玻璃刺破手指,她也浑然不觉得疼。
皮肉之痛,如何压得过心底刀割般的疼痛。
苏诚紧盯着她苍白的侧脸,突然俯身死死捏住她的下颌,嘲讽道:“你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子谦的?”
“我没有勾引他。”江以桐决然反驳。
苏诚冷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让我相信你们什么也没做?江以桐,你怎么能这么轻贱?”
江以桐红了眼眶瞪着他,吼道:“就算我跟他之间真的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难道你跟齐依依就是清白的吗?”
“你……”苏诚怒极,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空气中压抑的静默,半晌后,他阴冷开口:“你不是要我履行做丈夫的责任吗?”
继而捏住她的下颌狠力将她甩到床上:“如果你那么不甘寂寞,我给你就是。想要多少次我都给个够。”
隐忍着手上的疼痛,江以桐含泪道:“苏诚,你非要这么侮辱我吗?”
“是,因为我恨你。还有,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要再招惹依依,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伸手解开衣扣,俯身气势冰冷的逼近她面前,紧扣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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