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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本过着自在的生活,却突然出现个小包子

天岐西、北两境首富——昭阳府府主,人称扶苏夫人,美艳绝伦,风华绝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世人皆知,扶苏夫人是个未亡人,守着昭阳府后山亡夫的坟,一年又一年

天下尽晓,岐帝养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公子,有人说小公子是先太子的遗腹子,也有人说小公子是岐帝的私生子

扶苏夫人做做生意赚赚钱,生活平淡,直到某天,一只小狐狸从天而降,抱住了她的大腿

小狐狸长得冰雕玉琢,甚是可爱,只是,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问题

“呜呜!!娘亲我终于找到你惹!!”

被雷劈的扶苏,惊恐发问——“你爹是谁?!”

--故事简介

寒冬时节,风雪呼啸。

明日便是天岐除夕,胤都玄武大街上却挂满了白灯笼,阴森森得叫人害怕。

突地,皇宫方向,一辆华盖马车疾驰而来,扬起大街上及膝的积雪,径直奔往皇城之外。

本该落锁的胤都城门,竟在守城军看到马车上的玄鸟徽旗后,立刻大开。

夜色掩映的街巷拐角处,黑衣人借着被嘶吼冬风掀起的车帘一角,好奇地往马车里瞥了一眼。

那华盖马车里竟只有一个小少年,瞧着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裹得像一团小雪球,模样极好看。

飞驰的马车渐渐消失在黑衣人视野里,风雪交加,黑衣人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点燃。

燃尽的黄符化成了一只碧火萤虫,扑闪着小翅膀,亲昵地绕黑衣人飞了两圈后,黑衣人目送萤虫飞往马车来处。

一扇扇朱漆宫门、碧瓦红墙之后,是重重深宫大殿亭台楼阁,雕甍绣槛,那是天岐之帝的居所。

胤都皇宫,一片寂静的太极殿内,熏笼里的檀柴微闪着火苗,熏香缭缭。

高公公又又又又往那扇朝北的窗户瞄了一眼,这次不再叹气和失望,终于等来了消息的高公公又喜又急,一把伸手,抓住了那只迎面朝他飞来的萤虫。高公公旋即回身跪下,语气难掩激动:“陛下!事成了!”

半人高奏折堆积的书案后,男人罩着一身狐裘大氅,却仍是冷极的样子,面无血色,显得横亘左眉的一道旧疤愈加可怖。

听得高公公的回禀,男人笔尖蓦地一顿,一滴鲜红落入素宣,晕染开来,在奏折上留下了一片污渍。

男人盯着那意味难明的一抹.红,出神了一瞬,回醒时,才发现手中的御笔不知何时已被折断,那是他自己的血。

高公公抓着烘热的帕子想要上前,却被男人一个眼神钉在原地,不由担忧,“陛下,十年了,您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了……”

一道男声又深又沉,掷地有声,响在空荡寂寥的天岐权力之巅,“不急。”

不急,十年未见她,总得好好准备准备。

宫里的蜜枣糕、梅子酒、红糖藕酥、如意卷……都是她喜欢的,都得带上,还有麻辣肚丝,但这道菜不易保存,怕是得将御膳坊里的厨子带上,现给她做,才新鲜……还得多好好挑选几样步摇珠钗,那也是她乐意把玩的……

“高儿……”

闻言,高公公忙不迭上前,一枚银钥匙,被男人稳稳放到了他的手掌心。

“将朕私库里的那十件匣子取出来,一道送往北境。”

天岐北境多山岭,赵太傅口中的蛮荒之地,穷山恶水养出来的百姓野蛮无礼,只会茹毛饮血、啖肉吸髓。

但一夜策马疾奔,小少年当真踏上凉州境内——天岐的最遥远北方之时,所见所闻却结结实实令小少年惊愕。目之所及,小少年眼中是一座座掩映于山林间的竹楼;三人臂展宽的瀑布从山顶卷着无数白浪,呼啸着倾泄而下;瀑布在山下聚成了一片碧湖,粼粼湖光之上,暖阳之下,架起了一座斑斓虹桥。

小少年来的时间极巧,恰逢除夕年节,凉州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红绸飘带,熏肉腊鸭更是挂满屋檐,好不热闹。一群少年举着糖葫芦满大街乱窜,笑语欢声里,小少年被不小心一撞了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他来此目的,小少年喊住玩闹少年里个子最高的,问道:“请问,扶苏夫人住在哪里?”

高个子少年见其提及扶苏夫人,对突然出现在凉州街头的漂亮少年顿生警惕,不答反问:“你又是谁?怎会知道夫人?”

小少年犹豫着,蹙着眉,欲言又止。

有个路过的老奶奶听见两人对话,抬手往山岭一指,热情介绍道:“小娃找扶苏夫人哪?瞧见那座门口挂着一排白鹤铃铛的竹楼了没?那就是夫人的竹馆啦!夫人每日都忙得很喏!你得赶紧去呀,不然就遇不到夫人啦!”

高个少年阻止不及,郁闷得干脆把老奶奶往旁边拉开。小少年朝老奶奶手指之向遥遥望去,竹楼前的白鹤铃铛被暖风吹得摇摇轻晃,一动不动的小少年耳边似乎听见了白鹤铃铛的叮当作响声,是一曲清脆欢快的悦耳小调子。

“谢谢老人家指路!”

小少年道了谢,牵马转身,走向山岭瀑布之间的那一座铃铛竹楼。

为什么会知道扶苏夫人?

那天晚上,他在太极殿外偷听高公公向父皇禀报的那些话。

“夫人今年在凉州的生意更好了一些,明年打算再多开几家客栈,还打算将生意展拓到海昏峡谷那边,做海运。”

“小公子又问起夫人在哪里了,陛下您看,是否告诉小公子,夫人就在凉州境内?”

那天晚上,父皇沉默了很久。

“……不必了,别给她添麻烦……”

……添麻烦……他是麻烦吗?……娘亲觉得他是麻烦吗?……

父皇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响起,小少年的步子越来越重,沉到他无法继续往前迈。

猝不及防,那座铃铛竹楼的大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眉眼弯弯,笑着跟路过的每个山民打招呼。

高公公说,他的娘亲就在凉州,过去十年以来,他的娘亲在凉州行商,手下铺子越来越多,过得很好。

高公公还说,他的娘亲在凉州做了许多好事,办私塾、开医馆、救济孤儿,百姓们都很尊敬她,称她为大善人。

白衣翩翩,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小少年甚至还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极淡的紫檀香,可他偏偏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小少年心底难过地想,他的娘亲是很好很好的,她可以爱那么多人,为什么不爱他?

明明是除夕,大过年的好日子,扶苏一大早刚起床,却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先是媚娘来信,昭阳府在豫章郡打算修建客栈的那一片地,接连死了十多个不愿意拿着拆屋银搬走的老百姓。死者皆被剥皮,死状惨不忍睹。死者家里人纷纷将罪过栽到了昭阳府的头上,认定昭阳府为了得到那一片地,不择手段,杀人剥皮。

媚娘虽无直言,但豫章郡客栈于她而言,是明年昭阳府的重中之重,她总得过去瞧上一眼才放心。

于是,行程簿上又多添了一笔。

紧接着,大中午的,被她派往西凉州收购马匹的掌柜却也突然来信,西凉都督下令,禁止买卖马匹,连骆驼山岭羊这一类都不允许买卖。掌柜信中还提及一桩传闻,据说年一过完,天岐与奴兰便要在北境开战。

扶苏一猜也该是如此,马匹禁售,应是为了收归都督府掌控。

但如此一来,明年南境的几张大马匹羊毛单子,昭阳府估计完不成了,按照约定,昭阳府还得以三倍货款赔偿卖家无法按时收货的损失。光想想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从她手指缝里头长脚溜走,一瞬间,扶苏简直心痛难过得无法呼吸。

算完账,扶苏勉强安慰自己破财免灾,谁知还有一最大的劫数等着她。

昭阳府内的仆人都回家过除夕了,扶苏与好友裴卿卿相约出门打野食,半道却被一小少年拦住,开口便喊娘亲。

在那一刻,扶苏决定去庙里为菩萨上炷香。

昭阳府的竹馆共有两层,外头瞧着普普通通一竹楼,入馆之后才发觉别有洞天。

其他无价的奇珍异宝陈设不论,竹馆二楼外有一游廊,廊道缦回与山壁水瀑相映成趣,不用火盆便温暖如春。

廊道尽头的茶室内,扶苏眸色微沉,暗自打量着她对面,端坐的小少年。

八九岁的小少年,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仅兜帽里露出来一双眉眼,冰雕玉琢,却是极漂亮的。特别是当扶苏被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盯着瞧时,不知怎地,扶苏竟想到了毛绒绒的小狐狸。待扶苏仔细一瞧,可不是嘛,她否认是他娘亲那一刻,小少年活像一只迷路了找不到家,分明十分害怕,却又故作凶巴巴、虚张声势吓唬人的小狐狸。

扶苏暗自叹息,虽然这只漂亮的小狐狸极合她眼缘,然而生没生过孩子,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更何况,小少年八九岁的模样,但他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思及此,扶苏淡淡地问,“小狐狸,娘亲可不是乱认的。你说我是你娘亲,你有证据吗?”

始终盯着扶苏的小少年却突然低头沉默,一旁围观的裴卿卿心思一转,问小狐狸:“你爹,都是怎么跟你说你娘亲的?”

小少年轻声喃喃道,“爹爹说娘亲心很软,还说娘亲是世上待爹爹最好的人,只是爹爹做错了事,娘亲就离开我们了。”

扶苏咬了半片蜜瓜,小狐狸娘亲特征首条——心软,仅这一条她便绝不符合。她杀兄弑父,心软之人哪能做得出来。

裴卿卿向来乐于搞事情,凑热闹地捏捏小狐狸的脸颊:“其实仔细瞧瞧,小狐狸还真跟扶苏你长得有点像呢!!”

扶苏闻言再看小狐狸时,只瞧小狐狸委屈地盯着她,眼尾蓦地一红,几乎要哭出来了,“娘亲,我没有骗人,你就是我娘亲,爹爹做错事,你才不要他。可我什么都没做,娘亲为什么也生我的气?连我都不要了?”

小狐狸似是被扶苏的不承认刺伤了,委屈得眼泪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有很乖很听话,娘亲为什么不来接我?”

茶室里一片寂静,泪汪汪的小狐狸揉着眼睛,抽抽搭搭地哭,无助极了。竹馆园中那匹黑色骏马似是感应到小主人的难过,突地朝扶苏方向扬蹄嘶鸣,示威一般的狂躁嘶声吓了扶苏一跳,却也叫扶苏注意到了先前漏掉的黑色骏马异处——全身毛色乌黑无杂,只马尾间一点朱绛。扶苏心生惊讶,不由得多瞧了一眼确认。

书中记载,世有马曰挟翼,夜行万里,身有肉翅,能飞天,不与人善。

园中的黑马,与书中所记载的挟翼模样,如出一辙。

世间百年未出挟翼,有人甚至断言挟翼不过是市井传说杜撰出来的,不曾想此番亲眼得见,却是被一小少年降服在手里。扶苏惊喜之余又忽地想起一处奇怪地方,她回头去瞧小狐狸,恍然发觉,小狐狸身上的那件狐裘,分明来自莘罗国万丈冰巅之上独有的黑狐毛……腰间挂着的小香囊亦是江南云蚕丝的料子,而这两样,皆是贡品…………

灵光一闪,瞧着眼前小狐狸的眉眼,与记忆里的某人渐渐重合起来,扶苏一声苦笑。

裴卿卿说错了,不是和她有点像?应该是和他才对!

茶案上,檀壶咕噜噜冒着热泡,浓郁茶香四散开来,白鹤铃铛又被晚风吹起,欲展翅归往天际。

扶苏一时恍恍惚惚,直到裴卿卿喊她。

“咱们送官府吧,说不定只是哪家小公子闹脾气,离家出走罢了。”裴卿卿提出建议。

扶苏微微摇头,欲言又止,最终起身坐到小狐狸身旁,“你说你叫缺缺,其实你姓秦,单名一个缺,对吗?”

小狐狸眼角还挂着泪,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小狐狸问扶苏:“娘亲记得我了吗?!”

“小狐狸……”扶苏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回答,只是笑了笑,唇角温柔道:“你先住下……我会写信给你父皇……叫他不用担心你的安危。正好凉州的正月风俗与天子脚下的胤都繁华很不一样,小狐狸你可以四处逛逛。”

她还得告诉他,他儿子在凉州,也请他派人来把他儿子接回宫。

然而后面的话,扶苏并未道出,只是她话音一落,小狐狸便扑了她满怀,委委屈屈的小狐狸把她衣襟都给哭湿了。

大抵是小狐狸长得着实可爱,扶苏心底蓦然软了软,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拍拍小狐狸肩膀,安慰地哄了两声。

裴卿卿在一旁瞧着一大一小母慈子孝的画面,目瞪口呆,比划着问她适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父皇?!

扶苏与裴卿卿面面相觑,无声点头,随即领会裴卿卿心底立即握了两把草,无比震撼地暗叹,他是岐帝的儿子?!

岐帝的儿子为什么会喊扶苏当娘亲啊?!是他告白失败失心疯了吗?!扶苏和岐帝有过故事吗?!!

昭阳府竹馆自此多了一名小少年,名叫缺缺,像只漂亮的小狐狸。

小狐狸闷闷的不爱说话,但意外还挺招街坊邻居喜欢,扶苏带着挨家挨户拜年、逛庙会,每每都能得一大堆夸赞。

扶苏的信也早早地送往胤都,用的还是火漆银笺——昭阳府最隐秘的联络方式,最慢三天便能送抵收信人手中。偏偏,火漆银笺如石沉大海,秦绝迟迟未见派人来接小狐狸的踪影,反倒是小狐狸,趁着过年时,扶苏领着他四处玩耍,在凉州大街小巷混得脸熟。山下胖婶家蒸了甜糕,送竹馆一份时,都不忘了也专门给小狐狸送一份加蜜更甜的。

但正月初七一过,年前定下的昭阳府行程已经无法再延迟。

裴卿卿给媚娘回信时,以玩笑方式问了扶苏一个问题,他说,扶苏你该不会真将小狐狸当成亲儿子了吧?

扶苏那时正在添柴熬汤,一怔愣走神,手背被柴火燎了个水泡。

于是行程定下,留小狐狸在竹馆,裴卿卿陪着等胤都来人接他回宫。

启程前往豫章郡的前一晚,扶苏起夜,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房间有细碎哭声。

这些天相处下来,小狐狸着实乖巧得过分,扶苏欺骗不了自己,她是喜欢这只软乎乎小狐狸的。偏偏小狐狸眉眼弯弯笑起来时,扶苏总能在小狐狸身上看到隐约秦绝的影子,时刻提醒着她——那人是如何死在凉州,死在秦绝夺帝位的阴谋里的。

扶苏站在门口走廊,想起晚饭时她通知小狐狸他被留下等胤都来人接他回宫,小狐狸通红的眼眶委屈盯着她。

扶苏掌心贴上门板,推开与否,有一瞬犹豫。初见时,小狐狸曾质问她——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讨厌他。她与秦绝之仇无法消弭,哪怕十年未见,她夜夜梦里仍记着十年前,秦绝承认那人是他亲手所杀时的无比残忍。但她也清楚,着实不该迁怒于一个孩子。……房间里细弱的哭声还在继续,扶苏一番心理挣扎,叹着气推开了门。

毫不意外,两时辰前被她哄睡着的小狐狸,裹着厚厚毛毯将自己团缩在床角落,偷偷地小声哭。

扶苏盘腿上床,伸手捧住小狐狸的脸,哄道:“小狐狸做恶梦了吗?”

小狐狸被逮住偷哭,很是不好意思,硬把眼泪挤了回去,哭腔却忍不住,“娘亲,我想跟着你,我不想回到宫里去。”

扶苏一愣,下意识脱口问道:“秦绝,咳,你父皇他……待你不好吗?”

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匹挟翼之难得,只能是秦绝送与小狐狸的,小狐狸衣着更加不像被苛待了的样子。

小狐狸低下头揉眼睛,眼泪却啪嗒掉到了扶苏手背上。

“秦熙说宫里的一切都是秦稷的,到时候,她就让秦稷把我赶走,我就只能在街头讨饭吃。”

自从离开胤都,十年来,关于胤都那座毫无人情的宫城的一切,扶苏刻意避开,对胤都的了解也只剩下了十年前留下的那些旧人。一时间倒不是很清楚小狐狸话里的人物,扶苏只好不耻下问,“秦稷是谁?秦熙又是谁?”

小狐狸低喃:“秦熙是淑妃娘娘的女儿,秦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哦…………”扶苏明了,秦绝登基为帝,后宫三千佳丽是必然,子嗣繁衍,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娘亲!你不生气吗?”小狐狸仰头奇怪地问。

扶苏心底莫名有种奇怪感觉,但被小狐狸扯了扯衣袖,一闪而逝,再抓不住。

回过神来,扶苏道:“小狐狸适才问的什么?”

“娘亲不生气吗?父皇有了你,却还有淑妃娘娘、皇后娘娘……”

小狐狸画了个圈,然后掰着手指头认真数,“父皇的喜欢只有这么多,可再有了淑妃娘娘、皇后娘娘,父皇的喜欢就要被分成三份了,给娘亲的份量要少好多的。”

小狐狸算术还挺好……可是,傻狐狸呀…………

扶苏敛眸,抬手摸摸小狐狸毛绒绒的小脑袋,暗自无奈苦笑:我不是你娘亲,我没有资格生这一份气……

“但是娘亲不用难过,有缺缺喜欢娘亲~”小狐狸往自家娘亲怀里钻,软软撒娇道:“我最喜欢娘亲惹~我不要回宫!”

一瞬间,扶苏错觉自己怀里真的抱着一只摇尾巴的小狐狸,扶苏心底不由一软,眼角眉梢弯了起来。

秦绝虽然心狠手黑,不干人事,但他也不知道和谁造作的,竟生出如此怪可爱的小狐狸?

俩人一通瞎聊,毕竟年幼,小狐狸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眼泪不掉了,揪着扶苏的袖角不放手。扶苏便干脆将他抱起来,“今晚跟我一起睡,我给你讲故事,从前有座大森林,住着小白兔一家,小白兔有两个哥哥,大哥哥聪明又善良,最疼小白兔;二哥哥不爱说话,总是喜欢欺负小白兔;有一天,兔哥哥不见了,床上只有一滩血迹……”

小狐狸很快揪着扶苏的袖角被哄睡了,扶苏却再无睡意。

竹馆正位于凉州山岭最高处,从轩窗向外远眺,凉州尽在眼底。被历任天岐之主遗弃在天岐荒凉北境的一座城,却孤单且执拗地戍卫着边疆,当年那人用性命与一生尊荣护下这一座城时,在想什么呢?……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又要被天岐的主人拖入硝烟烽火里了。那人若在天有灵,知晓此事,又会作何反应呢?

夜凉如水,无风也无月,明日应有一场暴雨。

豫章郡位置极其特殊,地处天岐北境雁谷关与凉州的交界,常年遭受奴兰流民的侵扰。

郡里百姓但凡有能力的,都拖家带口往中原逃,被留下的要么是当地的老弱病残;要么是多年交战,从胤都被派到北境的兵士,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残了伤了,不想回故乡拖累家人,便留在了豫章郡,领着每月的守城俸银。

不死,亦未活。

豫章郡因此得了个鬼郡之称,除了经商的马队为了省路费而取捷径,再无人踏足。

安顿好昭阳府事务,一行人从竹馆出发。

裴卿卿没想到,扶苏竟连那只小狐狸也带上了。

一想到小狐狸是岐帝之子,裴卿卿总有种难以言喻之感,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乐观地想,扶苏与岐帝不一定像她所说那样水火不容,或许,扶苏这朵花终于想开了呢!

想想也是,当今天岐,能配得上他们昭阳府府主的,也就天岐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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