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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发生在福建的两个典故ldquo

时已入冬,正值正月。

固始城,白雪皑皑,寒风烈烈,一轮皓月当空,一泻千里,隐没了点点繁星,却照得固始城的黑夜如白昼一般。

在固始城东四十里的乡泉村,人称“固始三龙”的王家三兄弟正蹲坐于火炉旁,任凭屋外寒风萧瑟。

大哥王潮望了望窗外雪景,道:“瑞雪兆丰年,又是一个好年头。”

二弟王审邽眸色沉沉地望着火炉上微弱的火焰,长叹了一声:“连年兵祸战乱,如何还敢期待丰年!”

王潮拾起一根木材扔进炉火中‘嗨’了一声,哀然道:“二弟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大乱,饿殍满野,人人已是朝不保夕,如何还敢奢望丰年!”

“大哥、,二哥,我们何不参军呢?”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审知,突然说道,“好男儿当须从军安天下,还民安居。”

“对啊,大哥,我们可以去参军。王将军今天派人来请我们加入他的军队,你们以为如何?”王审邽眸色期期地望着王潮。

“我也早有此想法,可是……”

王潮顿了顿,黯然道,“我们的母亲怎么办?。”

王潮一语道出了关键,三兄弟一时沉默无语。

“我儿。”

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三兄弟闻言,迅然起身回头,齐声道:“娘。”

王母神色肃然,道:“尔等大好男儿,岂可因为娘而埋没于乡野之中。”

王潮上前搀着母亲,温言道:“孩儿虽不肖,却怎能抛下母亲不管不顾!”

王母道:“为娘虽年迈,但尚且硬朗,可随军伴随我儿,免了我儿的后顾之忧。”

王审知眸光一亮,说道:“母亲所言有理,我们可前往光州投军,待安顿之后,接母亲至光州照料。”

王母面露霁色,道:“此法甚好。”

王潮、王审邽也觉得此法可行。当晚,王家三兄弟便整理行囊,次日一早提马前往光州投军。

王绪早闻“固始三龙”之盛名,听闻三人前来投奔,喜上眉梢,亲自迎接进府,只见那三人剑眉星目,英气威武,甚为欢喜,问道:“三龙原为何职?”

王潮介绍道:“我本固始县县佐王潮,小字信臣;二弟王审邽,字次都;三弟王审知,字信通;二人皆务农。”

“固始三龙皆归我麾下,荣幸之至!”王绪面色悦然,又道,“你曾任县佐,本将军中刚缺一位军正,军正一职便由你担任,执掌我军粮秣。”

王潮拱手谢道:“承蒙将军抬爱。”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急忙上前,报道:“将军,秦将军又派人来催索要租赋了。”

“什么!”王绪怒意顿起,“前几天刚缴纳的租赋,现在又来催,去告诉来人,就说没有。”

士兵回道:“那人还说了,如果不交就别怪秦将军不客气。”

王绪闻言,双眸烈烈似火,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喝道:“秦宗权你欺人太甚。”

王绪队伍虽有万余人,但能战者不过五千人,如何能与秦宗权一战,想到这,王绪面色沉沉如水,眉宇间阴云乍起,眸色惆怅地望着王家三兄弟,说道:“秦宗权索取无度,三位有何良策?”

王潮道:“恐怕秦宗权征税是假,找借口攻打将军是真。”

“将军可有能力与之对抗?”王审知问道。

王绪忧然道:“秦宗权势大,我军能战者区区五千人,无法以与之对抗。”

王审知思忖片刻,回道:“我军势弱,不足与之相抗,为保存实力,属下建议撤出光州、寿州,待得他日势强,再重夺城池。”

王绪眉头紧皱,闭眼沉思,良久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可是我们又撤向何方呢?”

“南下”

王审知语气坚定,说道,“如今中原群雄并起,我军势弱,几无立锥之地,唯有南下养兵,待得他日再徐图中原。”

王绪思虑片刻,望了一眼王审知,眸中闪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杀气,赞道:“信通大才。”

王绪这一抹瞬间即没的杀气,却被王潮看的一清二楚,似有所悟,忙道:“将军以五百之众,攻下寿州,古今惟有将军一人。论才,我三兄弟合一处,也远不及将军之皮毛。”

王绪听得王潮如此夸赞,无比受用,神色朗悦,道:“信臣谬赞。”又唤传唤兵,道:“去告知秦宗权来使,租赋十日后上交。”

“将军英明。”王家三兄弟,齐声赞道。

王绪又正了正身,朗声道:“刘行全、王潮听令”

“属下在。”

“今命刘行全为大军前锋,王潮为大军副前锋,五日后南下。”

“领命!”

王潮当日便命王审知回固始县,将母亲接至军中。五日后,随大军南下。

王绪大军南下窜逃,一路途经浔阳郡,进入南康郡,之后又攻占福建的汀州,不久之后又攻陷漳州,军队从五千人扩大到了一万余众。

大军及至闽地,驻扎于漳州,已是深秋八月,本应是丰收的季节,可闽地山多地贫,大军粮秣已然捉襟见肘,军中又有一半随军家属与将士共分口粮,王绪遂下令:“随军家属,无论老幼,全部斩杀。”

王审知得知后,狂奔到大哥王潮帐中,带着哭腔,哽咽道:“大哥,因粮秣不足,王绪将军下令‘随军家属,无论老幼,全部斩杀’,我们母亲也不能幸免。”

“什么!”

王潮心中一凛,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你赶快跟将军求求情吧!”王审知几欲哭出声音。

王潮闻言不及细想,领着王审知、王审邽夺帐而出,跑到王绪帐中,急道:“将军可有下令斩杀所有随军家属?”

“有。”

王绪望了眼王潮,淡淡地回道,“无论将士皆如此,没有特例。”

“将军……”

王潮双眉紧蹙,面沉如水,道,“斩杀随军老幼妻儿,只怕会军心大乱。”

“信臣有所不知,闽地贫瘠,粮秣难供,我军粮秣如今已不足两月,随军家属能吃不能战已是累赘。”

王绪长叹了一声,“如此下去不到两月全军无一人得活,两权相害,本将只能取其轻,斩杀将士家属,留下粮秣。”

王潮怔忡了一下,思虑片刻,道:“既是如此,属下三兄弟愿将口粮分与母亲,绝不让属下母亲占用军中一颗粮食,只求将军留属下母亲一命。”

王绪神色凛冽,喝道:“军令如山,全军将士尽皆如此,概莫能外。如留你母亲一命,本将何以服众,如何治军?”

王潮心中激荡,辩道:“属下三兄弟以自己口粮分与老母亲,未占军中一颗粮,如何算违反军令?”说话间,又眸色期期地望了一眼素日交好的刘行全,希望刘行全能为自己求情。

刘行全当即领会,拱手说道:“将军,如若将士愿以自己口粮分与家人者,可不杀其家人;如此一来军心可稳定,二来又可全了将士的孝心,岂不两全其美?”

帐中众将或上有父母,或下有妻儿,如何舍得痛下杀手,可军令如山,各个惆怅难解,此时听闻刘行全之法,只觉甚是有理,当下齐声道:“将军,刘先锋此法甚妙,愿将军采纳之。”

王绪顿了顿,望了一眼刘行全,暗道:如此绝妙的之法,我如何就没有想到的呢?瞬间眸中掠过一抹寒芒,笑道:“刘前锋此法甚妙,有大才,本将自愧不如。”

王绪眼中这一抹寒芒让刘行全大为不解,而王潮是再熟悉不过,忙道:“将军日理万机,此等小事自当属下们替将军分忧。”

王潮此言奉承得恰到好处,王绪面色悦然,极为受用,当即下令全军推行此法。

母亲之危已解,王潮领着王审知、王审邽欣然出帐,刘行全疾步跟上前,问道:“王兄,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王兄解惑。”

“刘兄有何事,但说无妨。”

刘行全环顾了一眼四下,见阒然无人,轻声道:“刚才将军明明赞同我的意见,为何看我眼神中有一股杀气?”

“刘兄,你乃王将军妻弟,又是军中元老,当真不明白?”王潮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刘行全,问道。

刘行全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王潮继续说道:“我军自光州南下,一路上王将军杀了多少人,这些人又有何共同点?你认真想想。”

“有何共同点……?”

刘行全努力地回想着一路南下的往事,良久方道:“或容貌甚伟,或计谋出众,但是他们皆因违反军法而被将军处置。”话语间,刘行全心中一凛,似有所悟,“王兄的意思是……”

“刘兄,”话音未毕,王潮应声打断,面有惧色,“话不可全说。”

刘行全恍然明了,点了点头,正欲躬身答谢。

“不可,不可!”

说话间,王潮与王审知、王审邽后退两步,拱手深揖,道:“承蒙刘兄相助,我母亲方可活命,我兄弟三人此生铭记于心。”

刘行全上前扶起,道:“举手之劳,王兄不必行此大礼。”

话语即毕,各自回帐,想起数月来王绪所为,两人皆惶惶心俱。

数日后,大军东进,驻扎于南安。

一日,刘行全神色阴郁,眸色沉沉,走进王潮帐中,王潮见状,遂问道:“刘兄,为何如此神色?”

“今天将军又杀一人,只因那人所出计谋略胜于将军,将军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杀了那人。”刘行全眸有惧色,忧然道,“将军如此雄猜,如今军中主将已是人人自危。”

王潮闻言,凄然道:“我等抛弃祖坟、妻儿,却因被王绪所胁迫而成为盗贼,岂是你我之本心!如今王绪才不及人,又心胸狭隘、狐疑猜忌,将士中有才能之人皆沦为其刀下之鬼。我等朝夕难保,又何以成大事!”话至此处,王潮已怆然泪下,刘行全亦凄凄然掩面而泣。

片刻之后,王潮眸中寒芒乍起,冷冽道:“刘兄,王绪无能,我等命在旦夕,何不杀了王绪,取而代之,共谋大事。”

刘行全愣了愣,道:“王兄有何妙计?”

王潮走到刘行全身旁,贴耳低语了几句,刘行全不停地点着头。末了,还提醒道:“切记,非心腹不可为!”

时值深秋,南安城正是秋高气爽,清空无暇,徐徐秋风微凉舒爽,盈盈秋水清婉怡人;

王绪是北方人,从未见过南国深秋之景,此时遥望重山叠翠,秋水涟漪,自是美不胜收,叹道:“南国深秋盈盈秋水,胜过北国淡淡春山。”

刘行全眸色悠然地望着远方,道:“将军,南国深秋,生机盎然,全然不是北国瑟瑟深沉之境,何不踏秋观景,品赏南国风光。”。

“本将正有此意。”

“将军请看,”

刘行全指着漫山的竹林,说道,“属下听闻,南国之秋,最美不过竹林胜境,将军何不入境赏之。”

王绪欣然应道:“当下也无军务,正可赏略一番南国风光。”

两人遂出大营,沿着小径蜿蜒上行半刻钟,只见翠竹清清,绿意盎然;又至林间幽幽深处,猝然一阵疾风掠过,沙沙之声沉沉入耳,一股寒意猛自袭来,王绪不禁地打了个冷战,道:“秋风渐寒,想来是冬之将至。”

刘行全随意应了声“嗯”,环顾了一下四周,与王绪往前行了数百步,王绪渐觉寒意更甚,仰头望了望天色,道:“出营已久,该回营了。”话毕,便转身欲原路折返,却忽而传来一声:“将军怕是难以回营了!”

声音冷冽如冰,王绪心中一凛,暗道‘有埋伏’,正欲拔腿逃窜,却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两旁数十人呼啸而出,跃身扑来,片刻便将王绪五花大绑。

王绪厉声呵斥道:“尔等竟敢谋反!”

众人任他如何叫喊,皆充耳不闻,径直将他押回营中。

待回到军营,刘行全召集全军,登台高声道:“王绪刚愎雄猜,狐疑猜忌,我等惶惶不可终日,今日擒得王绪,我等自当另立新主。”

众人齐呼道:“请前锋登主将位。”

刘行全双手挥了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推辞道:“论才,我不及王潮,如无王潮,我刘行全已是王绪刀下之鬼,王潮才是主将的最佳人选。”

话音甫毕,众人齐目望向王潮,以为他会欣然接受,可王潮却推让不就,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如蚊如蝇般低声细语。

正此时,只见王潮倏然抖剑而出,剚剑于地,朗声道:“我等可拜剑择将,众人以为如何?”

“何为拜剑择将?”众将疑惑道。

“众将一一三拜此剑,剑跃地而出者,为我军之主。”

众将皆以为然,遂一一上前三拜,及至王审知第三拜时,只见宝剑跃地而出,众人皆诧异,以为王审知是天赐神将,故而拜王审知为主将。

而王审知却端剑拜倒在王潮跟前,说道:“论威望我不及大哥,请大哥登主将位,小弟愿为副将。”

众将亦拜,道:“将军请莫再推辞。”

王潮看了看王审知,又环顾了一眼众将,道:“众将士之托,我王潮自当不负重托,只是有一个要求。”

“将军请讲!”

王潮神色肃然,凛冽道:“我军之宗旨:吊民伐罪,解民倒悬。自今日起,我大军所到之处,于民必须秋毫无犯,不可侵扰人民,违者立斩不赦。”

“末将领命!”

王潮眸色凄然地望着远方,又道:“如今天子蒙难,我军当出交、广,入巴、蜀勤王,匡扶大唐。众将回去准备,择日出发。”

王绪众叛亲离,被囚于军中,自知已无东山再起之希望,当日便自杀于军中。

数日之后,王潮大军整肃出发成都勤王,却在沙县时却被一位名叫张延鲁的泉州人拦下。

张延鲁原本也是光州固始人,早年随父入闽经商,经过几十年的摸爬滚打,终于成为泉州的簪缨显贵之族。当时的泉州刺史廖彦若为政贪暴,泉州人无不痛恨之。张延鲁听闻王潮治军有方,便与一众德高望重的长者商量,迎接王潮军队攻打泉州赶走廖彦若。

只是……张延鲁带领当地长者到达南安时,才得知王潮军队已离开南安正前往成都勤王。于是张延鲁又领着一行人一路追赶,终于在沙县赶上王潮的军队。

“王将军且慢走!”

王潮闻声望去,只见一华服男子策马疾驰而来,片刻便到跟前,疑惑道:“你是?”

“在下张延鲁,泉州人。”

“泉州人?”

王潮看了一眼张延鲁,略觉奇怪,道,“听口音却像是光州固始老乡?”

“将军英明!”

张延鲁笑道:“我祖籍光州固始县,早年随父入闽经商,自小在泉州长大,故而自称泉州人。”

在闽地竟能遇见同乡自是欢喜,只是王潮却不解其意,于是问道:“找本将所为何事?”

“听闻将军治军有方,于民秋毫无犯,今特领泉州各望族挽留王将军。”

话音刚落,张延鲁朝后方招了招手,只见一众显望长者手捧牛肉、美酒上前。

张延鲁又道:“泉州刺史廖彦若为政贪暴,泉州人民苦其久矣,望王将军折回泉州吊民伐罪,解民倒悬。”

王潮原本也想围攻泉州,怎奈泉州城墙坚固,民地富饶,极难攻占,故而只能放弃。

如今却得当地望族长者欣然挽留,心中一喜,面露霁色,慨然道:“既得泉州人民挽留,本将自是义不容辞。”

王潮当即挥师返回泉州围攻廖彦若。

廖彦若自恃泉州城墙坚固,坚守不出,双方相持整整一年,泉州城内因被围困,兵乏粮少,廖彦若派人寻求支援,可救兵还未到,王潮就已经攻破泉州城杀了廖彦若,救兵只能原途折返。

历经了一年苦战,王潮终于攻占了泉州,不久之后,又平定了平狼山的贼寇薛蕴。泉州物阜民丰,城墙坚固,又有望族支持,王潮很快就在泉州站稳了脚跟,兵锋日盛。

又是一个深秋,城墙上,秋风瑟瑟,‘王’字旌旗,猎猎作响。

王潮仗剑伫立,面色沉沉,眸色惆怅地遥望重山叠翠,想到自己虽占据泉州,深得泉州百姓拥护,却是无名无分,不禁长叹了一声。

“将军,有何烦恼?”站在一旁的刘行全问道。

王潮叹道:“如今我等虽有泉州,已有立足之地,却无皇帝委任;虽有百姓拥护,却名不正言不顺,依旧是贼兵贼将。”

刘行全思忖了片刻,道:“将军何不修书一封与福建观察使陈岩,请其上表朝廷,封将军为泉州刺史。”

“陈岩?”王潮顿了顿,眸光微漾,似有所思。

乾符五年三月,黄巢贼兵经仙霞岭犯建州,建州刺史李乾佑弃城而逃,继任刺史李彦圣被杀,汀州人陈岩听闻贼兵来犯,于汀州召集数千人,自号“九龙军”,进军建州守土保家。黄巢贼兵本意东南而下攻占福州,在建州并未多停留,陈岩率九龙军到达之时,黄巢贼兵已撤出建州。

唐天子以其守土有功,颁旨嘉奖,于黄连镇置义宁军,陈岩任镇将。于十二月,黄巢贼兵攻进福州,时任福建观察使郑镒不敌,撤出福州城。郑镒又派人请陈岩南下,委其为福州守军团练。

王绪大军自固始南下前夕,在福州停留数的黄巢贼兵,又南下广州。郑镒遂又占据福州,陈岩也因此可领兵进入福州。因郑镒庸懦无能,难当大任,陈岩又迫其离职,自荐以代,天子允之。

时至今日,陈岩据福州已两年有余,修缮城墙,抚民安民,政绩颇著,深得百姓拥戴。

王潮占据泉州后,本欲一鼓作气,东进福州,无奈听闻陈岩勇略超群,又得民心,恐无把握,遂引风惆怅。

经刘行全一提醒,王潮略有所悟,道:“不知陈岩可愿否?”

刘行全道:“将军如今已占泉州,又得百姓拥戴,木已沉舟,只需派人前往福州,告知陈岩,想来陈岩不会拒绝。”

王潮点了点头,立即令人修书一封,送与陈岩。

陈岩虽名为福建观察使,实则福建各州各自为政,而陈岩也实控一福州而已。为政福州两年,陈岩养兵蓄锐,待得时机成熟,挥兵福建各州,统一福建。只是无奈,自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听闻王潮大军占据泉州,良将诸多,深得百姓拥护,兵锋一日胜似一日。陈岩久思之下,决定卖一个人情与他。当即便修表一封与朝廷,请朝廷封王潮为泉州刺史。

王潮被封泉州刺史之后,励精图治,召集离散流民,整饬部属,创筑子城,减轻徭役,放宽赋税,兴办义学,泉州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五年后,陈岩病重,自知不久于人世,谁为留后(唐末官职)成了陈岩的一块心病,环顾家族,又想了想主政泉州的王潮,只怕是福州早晚为王潮所得。与其如此,为保全家族,何不将王潮定位留后,想来其感念知遇之恩,必然善待家人。

陈岩几经思略,终于决定让王潮入主福州,授之以军政大事。但,使者未到泉州,陈岩既已病逝,

王潮领兵东进,还未到福州城下,便听闻陈岩已死,其婿范晖执掌兵权,自称留后,正自陈兵列阵,抵抗王潮。

王潮无奈,只得引兵回泉州,得知原委后,众将愤愤不平。

“大哥,我愿领兵东进,拿下福州。”堂弟王彦复义愤填膺,怒道。

“不可!”

王潮面色哀然,眸中泛起闪闪清波,“陈岩与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刚病逝,我便东进福州,岂非陷我于不义。常言道:知遇之恩,如再造父母。我当为其守孝三年。”(注解:古人守孝三年,一般到第三年第一月,就算三年)

百姓听闻,王潮知恩图报,仁义为怀,无不道途相传。

三年既满,又听闻范晖骄侈,已失众心,遂命堂弟王彦复任都统,三弟王审知任都监,发兵攻打福州。

百姓听闻,无不送米以供军需,平湖洞以及沿海各地方武装也都以兵、船相资助。

然,福州城防坚固,王审知攻打一年而不克,又得知范晖向威胜节度使董昌求援,董昌派温、台、婺州之兵五千人救援。

遂修书信一封与王潮:大哥,福州久难攻克,如今董昌又派五千精兵驰援范晖,我军必当腹背受敌,届时死伤无数,请求班师。

王潮看过书信后大怒,复信言:兵尽添兵,将尽添将,兵将俱尽,我当自来。

王审知看后,因愧生勇,下令全军猛烈攻打福州,不久福州被攻下,范晖弃城而逃,为部将所杀,董昌派的五千精兵及至一半路程,得知福州被攻占,遂又折返。

福州既已攻克,王潮因感念陈岩知遇之恩,又身着素服,安葬陈岩,将女儿嫁给陈岩之子陈延晦为妻,厚待其家。

王潮又上表朝廷,自称福建留后。朝廷遂下诏,任王潮为福州观察使,王审知为副。

王潮兵锋更盛,汀州刺史钟全慕、建州刺史徐归范携带户丁田粮册籍,亲赴福州请归王潮节制,山岭海岛也有二十余股地方武装闻风来降。自此之后,王潮据有福建五州之地,一时称雄。

又两年后,唐朝廷升福建为威武军,任命王潮为威武军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宰相)。

看鉴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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