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瓶子
让我陪你很久很久
这是新连载《她们的秘密》的第17章，没看过的宝宝，可以戳链接补课呀~1.她们的秘密.她们的秘密
.她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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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集写到：“不管换不换得回来，明年——会更好！”凌思思莞尔，两人轻轻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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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谈过恋爱吗？”凌思思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有了些微醺的醉意。秦双从卫生间吐了出来，抹抹嘴接着吃：“谈过啊，你姐过尽千帆。”凌思思哈哈大笑，秦双斜睨了她一眼，打趣：“笑啥？真的，长长短短都加上，也有个五六次吧，长的话一年多，短的话也有两三个。”她们俩都没有老实坐沙发，而都坐在地毯上，吃的东西摆了一大圈。凌思思很好奇，要姐姐详说。秦双在吃橙子，吃了两瓣放下换李子，酸得眉心跳了跳。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才牵手就分手了，因为她太忙了，生活费，学费，还有要养好吃懒做的赌鬼父亲，哪一点都不能让她停下来。没时间和男朋友在一起，哪怕是晚安前的聊天，她也常常累到中途睡着，对方一次两次体谅，多了自然受不了，就分了。谈了两个，都是这样，第二个好一点，亲了嘴儿。秦双笑了笑：“后来一毕业就进了蓝天，也和一个老业务员谈过，他还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们在一起时间最长，有一年半。”她怔忡了好一会儿，那是她最专心最用心的一段感情，她原以为能走长远的，那时候，是真喜欢啊，看见就满心欢喜的喜欢。“那为什么分了？”凌思思问。“为什么啊？”秦双掩住了眼里的难过，“不记得了，好像也是爸来了，问我要钱，要不到就问他要，人家烦了，觉得我就是个无底洞呗。”她说得无所谓，脸上还带着笑，凌思思心里却难过，捏了捏姐姐的手。之后，秦双就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了，有过两段暧昧，却止步于暧昧。她越来越强势，也越来越不需要爱情，自然，爱情也就不来光顾了。爱情啊！是件奢侈品。“你呢？谈过几次？”秦双问妹妹。凌思思有点不好意思，竖起一根指头，就一次，就张乾这次，她是个乖孩子，读书的时候妈妈不让早恋，大学的时候个性太害羞，又一心学习，毕业一出来，就开始相亲。相来相去，看上了张乾这个渣男，耗去了几年光阴，终究换来伤心。2
秦双摸摸还是完全平坦的小腹，轻轻拍了拍：“我倒是想谈恋爱，现在也不允许，别人眼里的孩子他妈，和谁谈啊。”凌思思愣愣看了她一会，轻轻抱住秦双，将她搂紧，眼眶又红了，颤声说：“姐，对不起。”是啊，对不起，不小心抢了你的人生，鸠占鹊巢领了你的剧本。秦双心态倒很平稳，她安抚了妹妹两句后，又自嘲：“其实这样也好，我——其实是不适合亲密关系，也不信任亲密关系的人。”凌思思不解，秦双慢慢啃李子，她是个把自己保护得很严密的女人，不轻易袒露心思，也不会表现软弱。可是——今天是大年三十，电视里放着几十年如一日的春晚，明天不用上班，眼前堆满美食，春节的气氛很淡，却也很浓。窗外不知道谁家，放着老掉牙的刘德华那首《恭喜发财》，声音不大，隐隐约约，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茨州，陪着父母去超市卖年货的情景。那时候的超市和现在一样，各种过年祝福歌充斥耳膜，到哪儿都能感觉到喜气洋洋。每到过年，就算是一个人，不和秦建业联系，秦双还是会觉得难过。“他有几年还不是那么坏的，虽然懒，也爱喝酒，可对我，是真的好。”那时候，他们在工地上住工棚，一个大男人带着小女孩多有不便，秦建业为了维护她，跟人打过很多次架。工地上男人多，糙汉子也多，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知道遇上过多少不怀好意的心思。秦双眼睛有些湿润，那时候的秦建业，对女儿的维护，也是实打实的。3
“我13岁，他就不让我住工棚了，说太危险了，就把我送到务工子弟学校，还办了住宿，每周回去看他一次，每次回去那天，他必定不喝酒，一定会安全送我回宿舍才走。”秦双忘不了15岁的一个冬天，她得了竞赛第一名，去向父亲报喜，周围工友们起哄说要喝酒庆祝，都被秦建业统统赶走。“我回宿舍后，想起还有东西没给他，又返回工地，看见他拿着奖状，边喝酒边抹泪。”秦双有些感慨。那个时候的秦建业，还有人性，还有温度，也还有底线和廉耻。如果，他没有被赌博日复一日侵蚀人性，也许……他留给她的温暖回忆还能更多一些，也不会想起来那么疼痛。从8岁开始，她就跟着秦建业，到18岁秦建业开始赌博，那十年，他再混蛋，总是尽到了基本的父亲职责，也总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秦建业那时候的慈爱是真的，后来的贪婪恶毒，也是真的。因为有过那点好，后面的残酷才会让人那么疼痛。“我们父女俩经过那么多不容易，最后却没走到和平相处，父慈女孝上去。”秦双起身去洗手，她的手指头上沾满了果汁，红红的，就像血。从相依为命到互相仇恨，血肉亲情是把软刀子。“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呢？都会变的，所有的一切。”秦双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凌思思”单薄的身体嵌在门框中，头顶再温暖的光都没法让她暖起来，反而更显伶仃。凌思思凝视着，一言不发，她们姐妹俩对望着，都有些黯然。秦双回来坐下接着吃，她笑着改变话题，说自己这么能吃，一定能成大肚婆，孩子的营养是不会少的了。“姐，我不会变的，你放心，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先换你活下去的。”凌思思突然说了一句，声音轻轻地，用最轻松的口吻。4
秦双停了一下，喉咙里像堵着什么，半天没下去。这两个月她想过很多次，换“芯”这种诡异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们俩这一对根本不亲的姐妹身上？还有元辰大师说的：先渡人，后渡己，心结了了孽缘了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很久很久，才好像终于想明白，她的冷硬和凌思思的软顺，恰是事物的两端。这些年，她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几乎再没有触动她心灵的软弱存在，连温情，都少到几近于无，在这之前，她有多少年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了？自己都记不得了。而凌思思，如果她跳不出来以前那个圈子，受欺凌受摆布，再加上怀孕本身的脆弱无依，也会越来越被动。她们两个，都将走进人生的死胡同。过钢易折，情深不寿，她们都必须改变，要学会另一种人生态度，她得学会柔软，凌思思要学会坚硬。“你看，我们多傻，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法，才明白那么浅显的道理，水是最温柔的，也是最强硬的，我们啊，就都暂时安心待在这个身体里，好好过日子吧。”她躺在凌思思的腿上，凌思思给她按摩头皮，让她放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过去到未来，从工作到八卦，细细碎碎，温暖琐碎。秦双的手放在小腹，缓缓抚摸着，掌心很热，身体暖和，让她觉得很舒服。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很舒服。春节假期，不外乎就是吃吃睡睡玩玩这大三件，趁着春假，北京走了一大半的人，车子又不限行，秦双带着妹妹好好游了游这个城市。逛胡同，下馆子，去庙会，登长城……玩了四天，又好好休息了三天，大年初八，正式开工。开工前一天，秦双早上起来，孕吐突然不翼而飞，站在洗脸池旁，感觉纠缠了两个月的呕吐胸闷感突然消失无踪的时候，她兴奋地跑进凌思思的房内，摇醒了她。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天是蓝的，水是清的，而未来，是有希望的。被呕吐感折磨的精神，也快速恢复正常，她大吃一顿表示庆祝，眉开眼笑地迎接第二天的开工。5
大年初八，开工第一天，舒天朗就发了大红包，办公室的气氛一片鼓舞。秦双进入怀孕第四个月，虽然还是没有肚子，只是略微胖了一点点，但在办公室里，她还是穿上了防辐射的衣服。工作室配给她的搭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叫刘芸，和某位女明星的名字相同，秦双第一眼看过去，觉得颜值方面，小女孩能打8分。但刘芸一开口，颜值负无穷。只接触了一天，秦双终于明白为什么舒天朗把这个姑娘丢给自己，说好听点是带她，说不好听点，谁带谁还说不定呢。如今，整个业务部只有刘芸有空，她有空的原因是因为她没业务，没业务的原因是因为她嘴碎、呱噪。秦双理解不了，刘芸这种整天说个不停的员工，为什么没有被开掉，不过，等下班时，她听到刘芸叫舒天朗学长时，就明白了，原来，也是个关系户。“不过，刘芸虽然嘴碎，但不是个有心计的，只一天我就撇开她独立和客户交流了，她也不觉得我有威胁，还在一边直乐呵，觉得自己白得了休息。”秦双在手机里和凌思思说话，她去茶水间泡茶，没主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舒天朗正好从背后走进来。凌思思也在电话里笑，笑得停不下来。秦双叹气：“就是太吵了，我好多次都想对她尖叫，叫她不要说话了，你说，办公室这些同事是怎么忍下来的？”“因为刘芸吃一招，就是投喂。”她的话被后面的舒天朗接下来，秦双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笑嘻嘻的老板。挂了电话，两人都笑。“刘芸就是这脾气，人挺好，可惜太爱说话，闭嘴是美人，开口是话痨，有点忒接地气了一点。”秦双忍俊不禁，舒天朗又说，“不过，她怕业务组的郭晓，正在追他呢，郭晓年前出差，你没见过，年后人还没来，郭晓最讨厌吵闹的，平时，只要他在，我们就耳根清净了。”舒天朗笑着，明亮的笑容让室内烁烁生辉，真是个好看的年轻的男孩啊。秦双哦了一声，等舒天朗倒好咖啡，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我等会儿给你转个单子过去，是今年5月农业展的开幕设计，你和客户谈谈，开篇练手，这个单子简单，你试试。”舒天朗说。秦双却之不恭，回到电脑前没多久，就收到了舒天朗发过来的客户资料，下一秒，她就和客户那边联系上了。中午吃饭前，她就已经把谈好第一步的单子转给了设计师，让设计师和客户去沟通细节去了，她这边的合同，也发给舒天朗签字。这效率，吓了舒天朗一跳，特地从办公室跑出来看她的聊天记录，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佩服！秦双抿抿嘴，整理了一下身上其实很平整的孕妇裙，眼里一片的得意之色。有了舞台，自然要发光发热，她已经憋了太久，而和人沟通摸清需求这种最小儿科的事，对她而言，不过手到擒来。她秦双，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从来不会后退。她需要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做更多的订单，走到更好的位置上去，这样，她去生孩子和休产假时，职业生涯才不会受影响。好的业务员，从来不是人跟着单子走，而是单子跟着人走，并且，无论空间多小，都能及时调整自己，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下班前，舒天朗把她叫到办公室，问了一遍她具体的沟通流程，两人就市场问题聊到了晚上9点，还意犹未尽。“你原来真的是只做过设计和幼师吗？”舒天朗非常困惑，他以为请到的顶多是个青铜，谁知道是个黄金，甚至可能会是个王者，这种反差让他太惊讶，没法掩饰。“你刚才和我谈的，都和设计和幼师没关系，你和我谈的是市场啊，你以前真没做过？”（第17章，完）记得，星标+留言+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