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不要——”
凤知微从远处扑过去,抓向那把明晃晃的剑,却终还是晚了一步,血迸发着溅出来,溅在她的脸上、眼睛里。
轱辘。
双目狰狞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死不瞑目的看着她。
容景就这么死了,在她的面前被砍下头颅,身首异处。
“不——”
她扑倒在地上,一道强而有力的臂膀却将她狠狠拽回。
“斯拉”一声。
赤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凤袍被扯开,凤知微摔落在龙椅上,头磕在金制扶手上,生疼。
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用带血的剑拍了拍她的脸。
“凤知微,容景此时还能护着你么?”
冰凉的话像是一把带刺利刃,直戳她心头,戳的鲜血淋漓,再带着肉拔出。
容景还能么?
他已经被这个杀红眼睛的男人,亲手割下了头颅!
“祁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凤知微用力梗着脖子,眼角含泪,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像一匹受伤的小兽,张着稚嫩的獠牙。
她看着那把沾血的剑,想要撞过去,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扇倒在龙椅上。
“想死?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大凤朝第一女君,不好好的玩上个几百回,不白瞎了这副千金娇养的身子?”
话毕,祁烨扯过她的脚腕,架在了他的腰侧。
“祁烨,你个禽兽!”
祁烨冷笑,“怎么了?当着你容景哥哥的面,就不想了?呵,难道你忘了,从前你我身下喊着再来一次的时候了?“
祁烨手下力道加重。
凤知微颤栗了一下。
她心中一惊,开始拼命挣扎。
她怀孕了,本是要给他一个惊喜,想要等着他回来,就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最后他是回来了,却带着几十万铁骑踏入都城,手刃她的亲人、朋友、臣民,她悔,她恨,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凤知微激烈的扭着身子,头发披散,“不要!你放开我,我怀孕了!”
她推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下来。
“你放开我,那是你的孩子!”
不妨杀了我
祁烨怔愣一下,下一刻却毫不留情的进入,“怀孕了又怎么样?无论是你肚子里的孽种,还是整个大凤朝,都得死!”
那一瞬间凤知微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要被撕裂,疼的唇色发白。
他却视而未见的揪住她的头发,眸中一片冰冷,更没有一丝怜惜。
凤知微咬着下唇,拼命忍住求饶的话语,额头香汗涔涔。
祁烨看着这样的她,动作更加疯狂。
“畜生,祁烨,你这个畜生——”
唇瓣已经沁出血迹,凤知微却仿佛不知疼痛,拼命咬住唇瓣喘息,如一条搁浅渴水的鱼,不停的挣扎。
许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凤知微瘫软在庄严的龙椅上,未着片缕,眼神灰暗,死了一般。
“将叛贼容景挂到城墙示众,容家男丁全部腰斩,女人充为军妓。”
祁烨抽身离开,披上外衫,对外发下命令。
容家整整一百三十六条人命,仅在一天之间尽成鬼魂。
凤知微睁着眼睛,指尖轻颤,却动弹不得,喉头之间亦发不出一丝声音。
可该死的是她!
容景不该死,容家人也不该死。
凤知微拼尽全力从龙椅上摔落下来,扯住他的衣角支吾着嗓子哀求:“不要,祁烨,我求你,不要这样……”
祁烨狠狠的拽回衣角,冷哼一声:“凤知微打入冷宫幽禁,无诏不能出!”
凤知微跌落在地,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了,她谁也救不了,谁都救不了……
宫墙森森。
她每天都倚在塌靠在窗边,怔楞的盯着城楼的方向。
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那个如春风一样的男人,含着温润的笑,大步朝着她走过来。
“吱呀——”
殿门被人推开,接着是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皇,您该用膳了。”
凤知微依旧未动。
宫女的声音再度响起,声调比刚才高了几分。
“皇,您该用膳了。”
见凤知微没有应声的意思,两个宫女你看我我看你,叹息一声,齐齐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中再度恢复一片宁静。
如此一连数日。
凤知微苟延残喘的倚在塌上,鼻翼间忽的有熟悉的味道钻入,却看都未看来人一眼。龙涎香,冷冽悠长,是曾经她最喜欢闻得,她怎会不认得是谁?
“铁了心想死?”祁烨挑眉。
凤知微将脸撇过去,祁烨也不恼,凉薄的唇轻哼一声,大袖一挥。
“将人都带上来。”
“皇姐,救命啊……”
一片熟悉的哭喊声在耳际响起,凤知微猛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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