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是家道中落的毁容孤女,却被整座城市最富有的男人堵在民政局,“你躲什么,难道嫁给我很委屈?”
这个男人强势地进入她的生命,以摧枯拉朽之势替她摆平一切问题。
有人当着他的面指着柳沫的鼻子,谩骂:“你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权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男人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挑眉道:“她图什么我都给,只因她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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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尝鲜
柳沫捏着手中的欠条,礼貌地说:“爷爷好,我是来找宋钦轩的。”
闻言,老人脸上露出微不可言的笑意,将柳沫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咂咂嘴道:“人倒是不错,秀里秀气挺好的,就是瘦了点儿,多吃点啊以后!”
柳沫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人口中的言外之意,于是连忙摆摆手道:“不是的爷爷,你好像是误会了,我和宋总不是那种关系。”
老人仍在眯着眼睛笑,他打趣道:“都找到家里面来了,我可不认为还有第二种可能性。”
柳沫忙解释道:“爷爷,我只是来送欠条的,我欠他钱,而宋钦轩只是我的债主。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您千万不要误会了。”
听她这么说,老人整张脸瞬间就垮下来,下吊着的嘴角更是表示着他的不满。
柳沫见他不悦,措词愈发显得小心翼翼:“请问一下,宋总他现在人在吗,我把欠条给他马上就走。”
“他不在,”老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她说:“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一刺激就容易饿。可是厨子做的都花里胡哨,经看不经吃,华而不实。”
柳沫听懂了意思,是在暗示她做饭,于是只好开口:“我去做饭给您吃,正好一边做一边等宋总回来。”
老人家应声说好,眼睛重新笑得眯成一条缝。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食材很全并且很新鲜,柳沫拿出鸡蛋鲜肉蔬菜等,就开始乒乒砰砰动起手来。
很快,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都摆上了桌,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全是一些家常菜,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蔬菜丸子等等。
老人食欲大开,一边吃一边赞赏柳沫有一双巧手。
柳沫被夸得相当不好意思,只是点点头不开口。她望着满桌的菜肴,想起两年来她为唐北泽洗手做羹汤,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
“小姑娘,”老人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一边夹菜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柳沫说:“我姓柳,单名一个沫字。”
老人似乎对她的名字很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
柳沫和老人唠着家常陪他吃饭,她讲的是父亲柳毅生前给她讲得那些故事,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与腥风血雨。
等柳沫讲完的时候,老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颇为满足地搁下筷子,满眼赞赏:“柳沫是吧?你这厨艺跟谁学的,我很久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了。”
“您过奖了,”柳沫被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顺了顺刘海将疤痕挡严实:“我是自己照着书上学的,您喜欢就好,有时间我再给做给您吃。”
老人拿起手帕擦嘴,一边擦一边问她:“你看钦轩他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
柳沫瞪大眼睛,觉得匪夷所思,她从没想过会和宋钦轩结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立马想开口解释,又怕说错话惹老人生气,只好忍着保持沉默。
见她不开口,老人还以为是她默认了,继续说:“其实我早就想抱个孙子了,跟我同龄的,早都子孙满堂了,你和钦轩一定要抓紧啊,不然老头子我怕是等不住了!”
柳沫耳根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告辞:“爷爷,我还有点事情没解决。”说着将手中的欠条放在桌上,促狭道:“等他回来了,麻烦您把这张欠条给他,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敢看老人家,像是逃离战场一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别墅。
径直回了家,出人意料的,院子里面竟然没有传来热闹的麻将声,也没有平日里周琳扯着喉咙大笑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过分。
等她到家门口时,才明白“事出无常必有妖”是什么道理。
里间传来极纷乱的争吵声和非常刺耳摔碎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全部糅作一团,一股脑地往柳沫耳朵里面钻。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狼藉……婆婆温兰因气氛变得有些扭曲的嘴脸,外加不发一言瘫坐在沙发上的周琳。
一看见柳沫,温兰像是看见红布的疯牛一样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便是一通臭骂:“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亏你出生书香名邸,难道你的教养和礼仪全被你吞了吗?!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恩将仇报,罔顾人伦!”
温兰恨不得掏出自己所会的一切恶毒词汇,来辱骂她。
柳沫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她没想到,唐北泽一家人可以恶心到这种地步,全是些背信弃义还要反咬一口的人。
骨子里的自尊心像是藏在润土下的野草,在此时此刻疯狂地生长出来。
她将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静地盯着温兰:“请问,我是如何恩将仇报?又请问,你们唐家又是何恩于我?扪心自问,两年以来,我柳沫何时对不起过你们一家人,从来,都是你们亏欠于我!”
“亏欠你?”温兰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伸脚用力踢着她受伤的腿:“扪心自问是不是?那给你治这条破腿的三十万,是你扪心自问得来的吗?柳沫,之前在唐家你低眉顺眼的模样全是装的吧,现在这副不要脸的嘴脸,怕才是最真实的你。”
柳沫被踢得连退两步,腿上的痛感如撕扯着每一根神经,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
她嫣红的双唇弯出戏谑的笑意:“外面都说唐总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但是谁又知道表面光鲜的他不过是个凤凰男,当初为了攀上高枝,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
活生生被撕开面具,总归面上是挂不住的,一席话让温兰嘴唇直发抖。
柳沫忍着痛感,逼上前一步质问:“难道你敢说,你儿子没有挖柳家半点资产吗?没有借着柳家一口气爬好几层吗?你敢吗?”
温兰到底是多吃过几年盐的人,没有自乱阵脚,冷笑着嘲讽:“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柳家家道中落是不争的事实,你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个落魄孤女的事实。
你看看你,非但不对北泽怀有感激之心,反而联合起野男人来对付他,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妇人心!”
野男人?
柳沫蹙紧一双秀眉,眼底凝着凉意:“唐夫人,血口喷人也要一个度。”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吗?”温兰眯着一双吊梢三角眼,开口便是数不尽的刻薄:“身为人妻却丝毫不恪守妇道,思想龌龊行为放荡,婚内勾搭野男人出轨!
看在你是一个孤女的份儿上,我唐家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不知检点伙同你的野男人一起对付北泽,将他喝到胃出血,医院里面躺着。”
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来的。
柳沫回想起昨晚唐北泽在酒吧里,为了一纸合同拼命往嘴里灌烈性洋酒的画面,这样子的喝法,不胃出血出院她都觉得奇了怪了。
说起唐北泽,她的眼里再无温情可言,剩下的全是反感和恨意。
“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的。”柳沫冷笑一声,想起唐北泽昨晚的话便忍不住冷嘲热讽:“他不是说挣钱要靠自己的本事吗?
昨晚他赚的可不少啊,大叠大叠的红色钞票外加江陵的合同。不做凤凰男了,唐总靠自己本事挣钱,为人父母的你不开心吗?”
一字一针,针针都扎到温兰的心脏深处去,她之前可从没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媳妇居然在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刁钻刻薄。
“你不要否认!”温兰气极,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给我等着柳沫,等着吃官司!”
“好啊。”她想也不想地应下,微笑道:“唐家人全部都不知道规矩和道理,是要到法庭上好好学学。”
温兰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吸饱水的海绵上,根本起不了任何威慑力,不她简直见不得柳沫这个贱人不痛不痒的模样,扬手欲给一耳光。
手在半道被截住,没能落下去。
柳沫狠狠握住她的手,“唐夫人,看来不知道礼数和教养的人是你才对。”说完便用力一推,将温兰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不料,温兰一个没站稳,身子歪向一旁倒下去。
“嘭——”
室内一声清晰可闻的闷响,是温兰的额头撞在茶几上的声音。她哼唧一声,抬手一摸额头摸到一手红淋淋的鲜血,尖叫了一声:“啊!”
沙发上坐着的周琳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动了动往旁边挪去,不愿意沾到温兰。
此时的温兰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变得分外恶毒:“柳沫!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整个唐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沫站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何时放过过我。”
温兰捂着流血的额头走出门,街坊邻里都能够听见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声音。
柳沫关上门,去拿了扫帚和撮箕打扫屋子,被摔坏了不少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碎片渣滓。
沉默半天的周琳终于开了口:“你和唐北泽离婚的事情,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他吞了咱家这么多钱,现在说离就离,今后我们找谁要钱去?”
到头来,周琳关心的,只有一个字——钱。
柳沫没有吭声,默默扫地,扫到周琳脚下的时候,她连腿都不肯抬一下。
正当她准备绕过去的时候,却又被周琳扯着袖子问:“沫儿啊,温兰说的野男人是谁?你真和他有那什么嘛,那个男人干什么的,家里有钱不?”
听到这里,柳沫终于忍无可忍,将扫帚重重摔在周琳脚下:“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在你眼里,我就是会为了钱和野男人勾结的女人对吧?”
周琳皱着眉头:“我就是问问,你没事发什么火干什么?谁给你惯的,温兰给你脸色看,你别甩到我这里。”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转身便回自己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进屋后,柳沫终于整个人松懈下来,带着说不尽的疲软跌坐在床上。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不见亮,周琳就来敲柳沫的房门,在门外扯着嗓子喊:“沫儿,你弟弟昨晚被人打了,你赶医院看看!”
躺在被窝中睡意朦胧的柳沫抬手摁住眉心,这个弟弟,真的让她非常头疼。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柳沫医院。
护士说叫柳书语的病人在住院部,两人赶到病房的时候,看见柳书语打着点滴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在空中。
他看见周琳来了,便开始哼哼唧唧:“妈,我好痛……你看脚给我打折了,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得养好几个月。”
周琳最是心疼她这个宝贝儿子,双眼包着两汪泪扑到床边抓着柳书语的手:“儿子,谁这么狠心给你打成这样,下这么重的手!”
自始至终,一旁的柳沫都冷冷看着,觉得眼下的画面当真是滑稽无比。明明次次是柳书语闯祸在先,惹下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可是偏偏挨骂擦屁股的都是她。
重男轻女,轻重悬殊之大。
她站在床尾,盯着柳书语打着石膏的脚:“刚刚护士不是说之前有警察来过了吗,说他是因为欠下一屁股的高利贷被人追债,对方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就真的打断了。”
闻言,周琳并没有责怪柳书语,反而冲着她嚷嚷开:“你知道弟弟欠了高利贷还不想办法帮忙还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给谁看?你和唐北泽离婚一分钱都没有捞到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赔钱货!”
“别再提唐北泽!”柳沫提高音量,在整个病房中显得很突兀。她捏紧双手,深吸一口气道:“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周琳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只是将重点放在钱上面:“我不管你去不去找唐北泽要,反正你必须要帮弟弟还高利贷,以防那些人以后又找语儿的麻烦。”
钱钱钱,三句话离不开一个字。
她沉着性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看着柳书语:“你欠了多少?”
“三万……”
“你!”
“姐你不能怪我啊!”柳书语打断她,扯着嗓子喊:“一开始我只借了五千,谁知道才三个月就滚到了三万,我给他们说还本金又不愿意。”
柳沫眼底彻底褪去所有温度,转身出门,扔下一句话:“你借的是高利贷,滚到三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嘭”一声,是柳沫关门离去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沉默的愤怒。
柳沫下定决心要凭着自己挣钱,不会再开口去找唐北泽要一分钱,自尊心和骨子里的倔强都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从医院出来后的她,奔走在各所高校之中。
让柳沫没想到的是,不管是哪所学校,给她的结果竟然是出人意料的一致——“柳小姐,你可能不太适合鄙校的工作。”“还请你另谋高就,请回吧。”“柳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招老师了。”
四处碰壁,除了被拒绝还是被拒绝。
柳沫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论是学历要求还是专业能力,她都是完全符合的。
她决定尝试最后一家学校。
再次被拒绝后,柳沫终于失控,将包中厚厚一叠递到校长面前:“您看看,这些都是我比赛得过的奖!您看一下再做决定好不好?”
校长满脸的不耐烦,“请回吧请回吧。”
咚一声,门在她眼前合上。
柳沫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动弹,她只觉得求职无门倍感绝望。
此时,门里面传来校长打“唐总,她果然来求职了,不过都按照你说的办了。对对对,是拒绝她了……”
听到最后的她浑身都在抖,唐北泽,你做人非要做得这么绝吗?真是离婚见人品。
柳沫决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想也没想,就坐车到了唐家大门口。
开门的是乔欣安,上次穿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此时正妩媚地冲着柳沫笑:“怎么,又来找北泽要钱了吗?”
“滚开。”柳沫冷冷吐出两个字。
乔欣安立在门边,拨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女主人的架势十足,并没有让开的打算,啧啧两声道:
“这么着急做什么?柳小姐,你真那么缺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除开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女人要是肯豁出去,钱肯定不是问题嘛!”
此时吹过一阵风,扬起柳沫的刘海,那道疤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刺目。
她没有伸手去挡疤,只是反唇相讥:“你是在暗示你自己是不是?就算知道唐北泽是有婚之夫,也是直接豁出去,做了名副其实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十八线模特要靠这样来维持生活,是你引以为傲的谈资?”
宛如被人一层又一层活活扒皮,揭露出乔欣安最丑陋不堪的一面。
乔欣安被怼得怔忡,一时竟不知如何还击。毕竟,柳沫说得是赤。裸裸不容辩驳的事实。
“算了,”柳沫摆摆手,唇间弧度讥诮:“转告唐北泽,天道自有轮回,来日方长。”说完便扬长离去,留给乔欣安一个清傲倔强的背影。
柳沫并没有因为到处碰壁而放弃找工作。
最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在一家私人画室找了份差事,她分外感激画室老板愿意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在画室上班的日子恬淡而充实,比在学校要忙碌许多,平均下来每天要多上两节课。
今天下班格外早,两点半左右的光景,柳沫就收拾好画板画具出了画室,在对岸向左两百米的地方搭公交。
下公交,步行二十分钟,便是家里的独院儿。
远远地,柳沫便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宾利慕尚。她眯眼仔细一看,这车……好熟悉,不是宋钦轩的车吗?
他怎么在这里?
待她走近,后座车厢缓缓摇下来,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俊矜贵的侧颜。
午后阳光正好,偷偷跑进车里照在男人身上,整个人如沐琉璃,好似神祈下凡。
柳沫凑上前,问:“宋总,你找我吗?那个欠条……我让别墅里的一个爷爷转交给你了,收到了吗?”
男人目光极为寡淡,偏头看向她时眼底全是波澜不惊,他道:“不要欠条,我要你报恩。”
报恩?
柳沫想不出来,她能有什么恩情能给到宋钦轩这样权势滔天,什么都不缺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落魄孤女。
她对上男人流墨般的眼:“报恩,要我怎么报?”
宋庆轩静静注视她,那目光有着积毁销骨的魔力,把柳沫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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