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得圆满的日子里,回顾三年中那些灯下爬格子的寂寞时光,
是否会被曾经的自己孤单的身影感动?
是否会唏嘘掌声响起来前默默深耕少人问询的路途?
是否会懂得:原来青春就该以奋笔疾书的方式填满苍白的日子,既而蓦然回首惊艳了自己?!
谁的青春不仓促,谁的青春不焦灼,谁的青春不是一场又一场的马拉松?
看似平淡的青春才不辜负最经得起摔打的时光。看似乏味的日复一日,才成就了这个夏天或一闯过关的豪迈,或咬牙到底的坚韧。
“傻”老人孙(Yu)飞
家楼下有一爿卖水果的小店,很奇怪,不知是亏本还是其他原因,一年至少贴一次“店面转让”,而且买水果的人也寥寥无几。
那年冬末春初,一个老人来了,头戴一顶棕色毡帽,身着一条大褂。头发还是油黑,只有些许白发斑驳在两鬓,约莫有六十岁年纪。
开始,如同前几任一样,只是卖一些零星的水果,几个梨,几个橘之类的,他似乎喜欢孩子。夏天,我们几个下来玩,他总是时不时切好一个梨或是苹果,放在一个掉漆的盘里递过来,于是,我们争先恐后地一扫而空。
我们吃时,他也经常笑着,皱纹在眉间爬开,这也曾让我纳闷过:他就让我们白吃吗?不过,我们也就这样爱上了他。有人曾议论过:“这老头真傻,给孩子白吃水果,这生意恐是不成了。”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背过身去。
后来,他从水果质量较好的地方批发。每月一次,总能看见一辆白面包停在门口,老人亲自,一箱箱,一盒盒地抬过来,也渐渐压弯了他原先挺直的腰板,他小心翼翼地,从衣袋里,掏出几张揉皱的,破旧的钞票,估计是几年累下来的吧,然后,在风中望着车远去,再慢吞吞地走回来。
他总是不放心,每一箱水果总是打开来,细细检查过,小芒果有几处烂的,丢进垃圾桶,橙子被蛀了,好的部分剩下自己吃掉。于是,每当此时,垃圾桶中常推着半桶烂水果和果皮。
我也去别处买水果,店里老板说他所有水果都好吃,夸耀着又甜又便宜,仿佛在他这儿的水果都好,而这位老人却不一样,不管小孩,大人来买水果,他总是会俯下身,细心地挑选,若有着什么不合时令的水果,或是,口味不好的水果,譬如梨有些酸,他就会诚恳地劝说道:“这次梨不甜,您最好别买,可以试试香蕉啊,口感挺糯的。”
天黑了,附近几位大妈总是要聚在一起聊聊闲事,话题中当然有老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买点普通水果不就得了,还挑什么挑,又不会有人管是酸是甜。”每次,他总会以那撑满整个脸的微笑来应答,双手叉着背在身后不回答,她们以为他开窍了,但他仍旧干着那些“蠢事”。
奇怪的事情是,水果小店的生意竟第一次好起来了,白天可以看见好多人来买水果,都说好吃。
然而,第二年春天,他也走了,不知为何。
买水果的人常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回去了?”
大妈们有时说:“估计还是生意做不下去了。”
她们还是认为他有些傻。
或许世上多一些这样“傻”的人,才会变得更真。
反正,小店以后还是会依旧生意萧条。
凌霄花下江雨凡
夏季,又到了凌霄花开放的时候了。
橘红色的凌霄花,像一个个小喇叭,四片花瓣向外内卷。花色艳得好似要流下来似的。它的花实在不能说太好看,那叶子是灰绿色,小小的叶子密集而有规律地铺排开来。它也有脚,一个个如鹰爪般钩在墙上。你别看它没有二月兰清新,没有牡丹富贵,它却能从小小一株爬满整栋楼。我的小学里就有凌霄,风一吹,整个教学楼都清凉了,还伴随着一种沙沙的温柔的声响。
凌霄花下,有我的欢乐。
下课时,我跟同学总是要趴在窗口,去掰凌霄花的脚,我们将脑袋探出去,用手去扯它的茎,然而每次拽下来的总是它羽状的叶片,我们就将它随手一扔,撒在地上。它依旧是一如既往地爬,一如既往地开花。有时我们将它的脚掰开——当然也是极少数的,它会马上枯萎,但又会马上长出新的脚。它是一个坚守在校园里的卫士,一直冲向云霄,也将我们的笑声带向苍穹。
凌霄花下,有我的悲伤。
考试考差了,我在凌霄花下抹着眼泪,拧着鼻涕,耷拉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沉着一张有刺痛感的脸。凌霄花,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高兴一点吗?它当然不会回答我,只是自顾自地开花,自顾自地生长。它翠绿色的叶子帮我挡了细碎扎眼的阳光。我想抛开这一切世俗的评价——考差后的嘲讽、批评和鄙视,可是我却做不到。但是在凌霄花下,总有这么几个同学安慰我,要不畏困难,继续往前,这让我的心也得到了一丝慰藉。
今天忽然发现,小学在装修,要刷上新的油漆,凌霄花自然就没有了。在新一年级的小朋友看来,这个学校变漂亮了。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学校已不再是我认识的母校了,它已经失去了意义。曾经在这个校园里,在凌霄花下,有我的欢,又有我的悲。校园中一切关于我的班级的名片,我的照片,一切关于我们的记忆都被拆除了,就像凌霄花,在墙上不留一点痕迹。亲爱的凌霄,亲爱的母校,你们还记得我吗?
邂逅风黎泽钜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风烟残尽,孤影阑珊。
——题记
将手伸出空调房外,似乎没有一丝风,有的只有如炙烤般的炎热。不禁幻想“细雨微风岸”身边划过的清凉,不禁幻想“秋风扫落叶”脚边拂过的舒爽。
可风究竟是怎样的?难道,它就只是春的清凉,夏的炎热,秋的舒爽,冬的咆哮吗?
也许,当风属于大自然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简单而纯粹,不掺杂一星半点春的伤、秋的悲。可当它吹进一个人的心底,吹到人们的笔底,风似乎不仅是风了。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当李后主独立高台,放眼望去,大好江山不再,李氏王朝不再!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了。此时,东风是温柔的鸩酒,让曾经的国主痛断肝肠。
“秋风瑟瑟,洪波涌起。”当曹阿瞒征战沙场之余诵出这千古名句时,他不知,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苍茫气势,他那建安风骨,早已随着飒爽秋风在历史的长河中卷起一滚惊涛。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当文天祥被俘后,当敌人软磨硬泡,对其威逼利诱之时,他将自己矢志不移的民族魂寄托在狂风之中,但愿狂风,能带着家国之恨,哀怨之情,带着他早已与国家共亡的灵魂,吹倒一切试图让他屈服变节的敌意!风狂且骤,成了他“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民族气节的寄托。
人是风的过客,风是人的注脚。
风骤起,风骤落,恰在一息之时;人骤喜,人骤怒,正于一念之间。一阵风的短暂,被永恒地载入史册,为什么?是什么,让这一阵微不足道的风,散发出如此巨大的价值?是情,是感。当无比渺小的人类,将自己内心最诚挚,真实的情感,寄托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中时,便是一阵风也有了魂,即便短暂,也能永恒!
再长远些,每个人短暂的一生不也像风掠过世间?
那么,当我们满怀热忱地活一回,充满价值,短暂生命,也将在人类的历史与记忆中永恒!
人生实苦,但请你足够相信——价值的力量!
成长的巧克力邱立言
读《博物》看到关于巧克力做法的详解,不禁回忆起一些往事。
幼儿园,可以说我整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必做的事情是吃药,而巧克力则是服药后舒抚味蕾的“神器”。那个时候外婆通常坐在我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眼也盯着她,发着光,因为她摇着手里的巧克力。
苦涩的药汁让我觉得,巧克力是这世界上最甜的东西。不只甜,它刚入口时是坚硬的,后来软得不可言述,滑得像丝绸,散发着纯正的奶香。也许正是苦创造了甜吧。
多年以后,我不再喝药,也因为视力下降不再吃巧克力。我觉得我已经长大,开始接触一些新的东西,比如说奥数,更长的语文,我也开始用水笔写字,每月看教室后的积分榜。爸妈忙,他们不怎么管我,外婆也不怎么干涉我的学习。小升初也没有将人逼得很紧。
一段甜甜的日子。B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长着丹凤眼的有点凶的女孩子,只有她不惧纪检员,敢带零食到学校来。其中就有巧克力,我们咀嚼着,谈笑风生,全然不顾它的味道。我们很散漫地逃体育课,有的时候还会抄作业,简简单单地过每一天,没有目标。我们不会蒋不安摆在脸上,仍然一副吃吃玩玩不亦乐乎的模样。那些扣掉的分,没做的奥数题,没预习的课文,没成绩的体育考试,憋在心里发酵出一股酸味。
终于有憋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始逼迫我做相应的值日作为扣分的惩罚、在更短的时间里做更多的题,有人检查课文预习的情况和体育分数,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事都变成了真的。在高压下的愁苦如猛兽一般咆哮着。可以说,憎恨,后悔被揉成一团,叫你咽下去。这时候我们知道了甜也可以创造苦,还夹杂了酸。
但也不总是苦的吧,扣分一天天消减,会做的题多了起来,课本里满满当当的预习笔记,最终达标的体育的滋味,和幼年时的巧克力是类似的吧。也有不一样,苦和甜是混杂的,摸不清楚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的界限越发模糊。
有好多东西都是这样吧,美与丑,对与错,善与恶,还有成人世界中的利与弊,都是那么模棱两可的。在酸甜苦辣中,我们感受、领悟、发掘、坚守。苦可创造甜,甜也可创造苦,我想,我们要明白的就是苦与甜的关系,是成长带给我们的巧克力的味道。
尝遍甜苦即成长。
“胶头跌管”班主任王安馨
她既是我们的班主任,又是我们的科学老师。厚厚的镜片下藏着一双慧眼,只要讲台下有人低下了头有小动作,她一个扭头——镜片上掠过一道光的同时,厉声的斥责也令人胆战心惊。她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可讲课讲到兴奋处,手便挥起来了:拇指和食指一张一合,做着捏胶头滴管的模样。可发音总让人忍俊不禁,“胶头跌管,胶头跌管”的口音总会让课堂沸腾。
于是乎,她从此有了讳名:“胶头跌管”老师。
“胶头跌管”老师有一个习惯——提早好几分钟到教室候课,下课后会等到下一节课的预备铃响后才走。这样一来,一段“黄金提问时间”激起了我们对知识的渴望。每逢她的课,同学们在她身后排起一条长龙,紧跟着她的脚步问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走到哪儿,“长龙”就“游”到哪儿。她虽然累的一杯接一杯喝水,但脸上的笑颜从未淡去。
上学期的期中考,我数学卷子有大半面不会做。去了考场,我沉默着,不想迎面撞上了“胶头跌管”老师,她一边呷着茶一边问我感觉怎样。我盯着她,哽住了。她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异样,放下茶杯,搬了把椅子叫我坐下。她从脚边的一个袋子里找出一袋饼干,打开塞在我手里:“吃吧。”
我凝视着她。心灰意冷的我,竟从她的眼睛里挖掘出了星星点点的慈爱,是一位母亲独有的,关怀与安慰的目光。我从未如此认真地端详过一位老师的眼睛,更是从未从别人的眼睛中看到过母亲的影子。
我知道她为我们操劳自己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让一件琐事占据她心的空间。
我起身要走,想起忘了说“谢谢”的刹那,被她叫住。“下午还有科学呢,”她还是笑着,“我相信你。”
我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胶头跌管”老师不论对谁都是如此细心慈爱。她虽刚越过而立之年,鱼尾纹却将她出卖给了岁月。她将青春都倾注给了我们,呵护我们,培养我们。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报她的付出?
此时,我的眼前浮现了另一番场景。
散发着浓烈硫酸气味的实验室中,一直胶头滴管悬在量筒的正上方。晶莹的水,一滴,一滴从滴管末端往量筒中飞去。
慈城的年糕吴喆轩
我的家乡是宁波慈城,出稻。甬优12是这里出产的著名稻种。稻多,年糕也多。
慈城人最善于做年糕。慈城年糕,那是出了名的。在年糕店里,必有专门的一堆年糕,上面标着“慈城年糕”四个大字。
慈城年糕的特点是选料讲究,精工制作。年糕洁白如玉,光滑润口,大小一致,煮久不糊。家乡的做法可谓五花八门:煮、炒、汤汆、片炒,咸甜皆宜,即煮即食。譬如荠菜炒年糕,鲜中带咸,咸中有味,让人欲罢不能。也有腌糖年糕——一想起那甜软韧滑的味道,便让人口水直流。又有蟹炒年糕这一搭配清奇又鲜美异常的菜品,蟹的鲜美与年糕的滑润充分结合,每一口都回味无穷……
但无论再怎么花样百出,这年糕也终究逃不过一个“糯”字。我对别人只称道慈城年糕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又小又古老的地方只出年糕似的!不过确实,无论吃哪里的年糕,总品不出慈城年糕的味——那是徒有年糕的模样,少了慈城的糯味儿了。
慈城是浙江省历史文化名镇,经过多年的历史沉淀,拥有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慈城的年糕几乎有着和这座小城一样的岁数。据说,它的由来与战国著名将军伍子胥密不可分。相传伍子胥自刎后,越国围住了吴国,城中断粮,饿死了成千上百人,这时有人想起伍子胥曾经说过:“吾死后,如遇饥荒,可在城下掘地三尺觅食。”人们将信将疑地照做,果真挖出了可吃的糯米砖,即年糕,从而打退了越国。传说总归是神化了的,年糕是否能埋藏多年而不变质,似乎也无从考证。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年糕的确以方便快捷又美味的形式供常年劳作的人们果腹,而且还格外耐饥。
慈城年糕,只有用那的人,那的水,那的米,那的柴,那的火,那的工艺做出的才算正宗。吃家乡的年糕,吃的是专属于自己和故乡的秘密风味,是一份走遍天涯海角都刻骨铭心的情怀。
寒鸦张信子
乌鸦,通体黑色,是一种被多数中国人唾弃的鸟-----它是不吉祥(祸患)的代表,象征着暗的降临。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乌鸦都是通体黑色的,也不是所有的乌鸦都是代表着黑暗。一种名为寒鸦的鸦,腹部和颈后有点点白羽,仿佛一片夜空中闪烁着星星,这使它显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寒鸦很聪明,鸟类中最聪明的鸟并不是会学人说话的鹦鹉,恰恰是寒鸦。加拿大动物行为学家莱菲伯弗尔曾观察到:在日本一所大学附近的十字路口,常有寒鸦等待着红灯的到来。红灯亮时,乌鸦飞到地上,把胡桃放到停在路上的车轮胎下,等到绿灯时,车子将胡桃碾碎,寒鸦就飞到地上享受美餐。
寒鸦与渡鸦不同,渡鸦像是强悍的巨人,而寒鸦则更像娇小的女子,身体仅有鸽子大小,在城市中极少见,但也偶尔会看见10只或12只的鸦飞过,应该就是喜群飞的寒鸦了吧。
而寒鸦到底与乌鸦有什么区别呢?
寒鸦是古诗中常出现的意象,王昌龄曾写道:“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秦观在《长信秋词》中写道:“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而且,《辞源》中对“慈鸟”(寒鸦又称慈鸟)和“乌鸦”有详细的介绍:“慈乌,乌之别称……乌知反哺,故称慈乌”而对乌鸦是这么介绍的:“老鸦,软慈鸟为大,……食谷类腐肉等物,为家圃之害”。所以寒鸦并非人们所厌恶的乌鸦,而是一种孝鸟。
寒鸦的存在,也算是为鸦科类动物增了光。
直面困难周嘉悦
坠落星空的流星,跌入眼眸,溅得彻夜唯眠。是否此刻的世俗,都归于沉寂?是否流星划过时,都有一种黯然的迷茫?那是困难将你牢牢禁锢-——动弹不得。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身处一个潮湿阴暗的牢笼中,坠着厚重铁链,无人问津,抑或是他人无能为力。这时候,便只有凭借一已之力,打破重重阻碍,方得见光明与希望。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正如上述所言,人生在世,说长,悠悠数万日,遥遥无期;说短,忽忽几时秋,弹指一挥间。在这日子里,挫折与困难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便是一把打向坯料的锥,打掉的应是脆弱的铁屑,铸成的将是锋利的钢刀,待有朝一日,利刃出鞘,大放光芒。回过头去,细览古今中外大有成就之人,岂无一受挫?他们在自己人生布满了荆棘时,选择迅速跨过。
众所周知,德国音乐家贝多芬在失聪后,凭借自己的顽强毅力,谱写了世界名曲《命运交响曲》铸就了音乐的神灵。中国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在人生的低谷,身为谪仙,却和所有人一样,也失望,也迷茫,也心有不甘,甚至有些激愤不平,还带着些许意兴阑珊。面对挫折和失败的打击,与其被击倒,李白更愿意亮剑!抽出长剑,将被他意象化为黄河之冰、太行之雪的挫折和困难一一斩断,生生劈开一条路来!
忽而间想起,前些日子所习长征精神,也不正是面对挫折,迎难而上的典范吗?这才意识到,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有着面对困难的勇气,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臣服于它呢?
面对挫折,不甘于就此没于碌碌无为之中,不甘于沦为与自己理想背道而驰的人,我们必将选择战斗!笑对挫折,充盈我们的心房;笑对困难,磨练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勇敢前进!每一次挫折都是考验,我们要从挫折中总结经验教训,披荆斩棘,勇经直前,以优雅的姿态迎接成功的到来!
断章陈鸿羽
淡雅的日光倾倒在被时光封存的小镇,微微的风,徐徐地摩挲沉睡在梦中的叶子,“沙沙”地暗鸣。木屋悠悠地坐卧着,我在竹廊桥上悠悠眺望,远方的山被白纱帐似的轻烟笼着,山亭被雾霭融化,隐没在群岚中。
徘徊在山间,沏一壶当地的白茶,醉人的茶香与暖阳交融,回味无穷。村子偏于一隅,氤氲着古樟树的淡香和乱石河的清凉味道,不如丹桂馥郁,也不似米兰的寡淡,恰到好处的妙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还贪窝在檐下,猫儿在店铺蜷曲酣眠,如老僧入定。粗糙而斑驳的石墙,光滑的井栏,长有青苔的甃壁,掩映在唯美的晨曦中。
我且享受这山间细腻温婉的清晨。
麻烦胡贻钧
周五,行走过一个小学旁,看到一群小学生蜂拥而出,校门外早已堵满了来接的家长。那时正是炎炎夏日,花花绿绿的伞令人眼花缭乱,更有拿着大蒲扇“扑哧扑哧”直扇风的爷爷奶奶们。他们本大可坐在空调间捧着西瓜追剧,但因为孩子,只得焦灼地等待,这使我不禁感叹:我们每个人在幼年时都是别人的一个麻烦。
在学校里,我的理科成绩还不错,所以常有人拿着课外遇到的难题前来寻问,我也因此缩短挪用了我的课外时间用于解答。我只能听着同学渐行渐远的谈笑声,静守于书桌前,看着下一个人拿来的下一题,窗外的日辉悄悄洒入,我不禁又向往起同学嬉笑怒骂的不正经,但一看到那道枯燥乏味的题目,闲适之情一扫而空,又陷入于冥思苦想。述题毕,我却又一阵轻松,为能解决别人的麻烦而极具成就感。
人生而为麻烦,求学时为父母的麻烦;工作后为上级的麻烦;之后成了家,孩子长大开始求学,唠唠叨叨又成了孩子的麻烦;老了,腿脚不便,只得请人照顾,又成了那个保姆(或是监护人)的麻烦。
人同时又是麻烦的消除者,一己之长消除对方的麻烦,或是咬紧牙关,尽全力携竹对方共克难关。纵有一身本领,面对麻烦却要逃避,哀哉!虽然麻烦本身是负面的,但它带来的是不尽的积极影响,在一唱一和,一问一答后,人又多了一个朋友,一条解答的途径,或是更上一层楼的知识。相反,倘若一个人一生无忧无虑,那他必将只有浅薄的人际关系与学识,甚至脱离红尘,成为平日只会专心念经修道的僧人。
麻烦是一块磨刀石,磨平我们的意气与躁动;麻烦是一条红线,连接了两个陌生人的心灵;麻烦是一块垫脚石,组成通往人生巅峰的阶梯。
桃花康梓晗
与菊相比,桃少了一丝雍容;与莲相比,桃又似乎少了一丝高洁;与竹相比,桃可没有那么清高……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刚开花的时呈粉红色,花瓣是浅浅的淡红,红中透露着妩媚。淡黄的花蕊参差不齐地坚立在花中央,美观大方。等到长大了些,花的红又浓了好几分,也就使它更迷人了些,添了更多的红晕,也就更害羞了。
到了夏末秋初,是桃花盛开最鼎盛的时期。那时,桃花的艳丽达到了极致。在群群花海之中,桃花永远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一片片,一簇簇,成群结队的样子,像是去赶集吗?不是。那一位位姑娘似乎挥动着手臂,招揽着入迷的人们。黄色的蕊,早已探出了头,点点欲滴,似隐似现的花粉正准备迎接着昆虫们的到来。
秋季,传过了粉,采过了蜜的昆虫已经离去。剩下的,只是些快凋零的花瓣。为了果实,那些花瓣终将凋零化作春泥。果实,先是小小绿绿的;继而变红,逐渐长大,色调由外到内,层层透到皮肉中去。
桃裹着一层薄薄的皮,外部还密布茸茸的细毛。桃肉多汁,滋味甜蜜,凉凉的汁水能使饥渴难忍的人立刻神清气爽。
冬日,桃的叶片落尽。那些秃秃的枝头在寒风雨雪中积蓄能量,等待着春天到来时孕育新的一代。
让生活充满味道李纪哲
以前被一个同学误会我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被她的朋友在QQ空间中诋毁形象。及时我竭力辩解,也被认作此地无银三百两。虽然过了一段时间,误会被解除了,但心里总是酸溜溜的。
暑假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从早上六点一直玩到了晚上八点多。毕竟在这之前整整上了二十多天课,同样从早到晚,四处奔波,走过烈日暴晒的路,做过通宵达旦的作业,忽然吃了好吃的,玩了好玩的,心里甜滋滋的。
小升初参加学校的早训,三天里每天站在炙热的烈日下练军姿,有时汗水浸透校服,白衬衫像刚洗完一样变得透明,黑T恤上早已附着上粒粒白色的盐。这一缕缕汗臭盐咸味,激得我心里苦巴巴的。
小学读书吊儿郎当,没考进名校后才觉得后悔,心里火辣辣的,不顾三七二十一有什么培训班都报名了。虽然非常辛苦,但是想吃了辣椒一样浑身冒火,充满了斗志。
生活,就像一桌宴席,上面摆满了酸、甜、苦、辣。桌上的酸汤粉和凉拌苦瓜让我们学会直面困难;桌上的焦糖布丁让我们体会幸福喜悦;桌上的泡椒鱼头又给了我们不能前进的动力。他们都在不停地,悄无声息的流过生活。正因如此,我们的生活才能那么丰富多彩,我们才能体会喜怒哀乐。
所以,我们要热爱生活,这样生活才能充满味道,充满我们的情感。
一本相册李依蕊
打开书柜的门,我的视线上上下下地寻觅,拿掉上层的书,目光停留在一本厚厚的大册子上。
这本照片集已经很陈旧了,似乎一用力就能裂成碎片。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拂去薄薄封面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第一页就是我的照片,照片的像素不是很高,还有点点泛黄。迎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我仔细端详照片里那个坐在楼梯上,拿着个颜色缤纷的气球的小孩子。那时候,他还那么小,那么无知,笑得傻傻的,却很开心。
拍下这张照片是何年何月?按下快门键的人是谁?为何笑得这么开心?我已然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翻到下一页,是我和姐姐生日的合影,柔和的光晕里有蜡烛的光芒;继续翻,三岁左右时的全家福;再往前,我的身影消失了,父亲和母亲相恋时一起游长城的照片出现在眼前,还有父亲中学时的照片,母亲小时候和外公外婆在天安门前的合照……
我不停地翻着,每一张相片都是一个故事,努力地为我讲述过去发生的点滴。可是无论它们多么精细清晰,那些“当时只道是寻常”的细节都已经消失在记忆里了。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有没有一种保存方式,能够滴水不漏地留住曾经的一切,包括心底隐秘的情绪、刹那闪过的灵光?
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没有照片的时候,人们用诗歌记录人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是羁旅天涯的彼此思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是落拓豪迈的人生感慨;“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绝处逢生的惊喜万分……
千百年来,这些诗句被人一遍复一遍地吟诵着,我们从不质疑这些诗人是否存在过。他们或对酒当歌,或纵情山水,他们感叹着活着的悲欢喜乐……这一切,什么时候在我们的脑海中消失过呢?可是我们呢?在数年之后,我们难道只能凭几张照片,几段影像来证明曾经拥有过的时光、曾经存在过的人生吗?而那些所谓后人,也会像今天的我一样,怔忡地对着一本相册最终却不得不无力地承认自己的一生如蜉蝣般短暂虚妄吗?
没有人逃得过百年的大限,但谁又甘心情愿活了一场虚妄呢?既然光和影的记录下的终究是一个肤浅局限的印象,那就像古代的诗人一样随时随意地记录自己的感受吧。纵无诗人们的才情,亦当有诗人们的敏感。倘若这么多年,我能细心体会当下世界的美妙鲜活,专心所从事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