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像你(一)没有人像你(二)没有人像你(三)没有人像你(四)没有人像你(五)没有人像你(六)没有人像你(七)没有人像你(八)没有人像你(九)没有人像你(十)没有人像你(十一)没有人像你(十二)没有人像你(十三)没有人像你(十四)没有人像你(十五)没有人像你(十六)没有人像你(十七)没有人像你(十八)没有人像你(十九)没有人像你(二十)没有人像你(二十一)没有人像你(二十二)没有人像你(二十三)没有人像你(二十四)没有人像你(二十五)没有人像你(二十六)没有人像你(二十七)没有人像你(二十八)没有人像你(二十九)没有人像你(三十)没有人像你(三十一)没有人像你(三十二)林琅收到裙子后不久,就接到了阮文彬的电话。“我猜那个蓝色很衬你。你试试看,尺寸不合适可以换,不行就去店里让师傅给你改。”他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仔细辨认还能听出几分莫名的讨好。“你不用给我买礼物的。公司要求只能穿深色职业裙,我也穿不到这样的衣裳。”她心里对他是埋怨的。这算什么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罢了,连她也觉得自己大抵不配计较。转身又买件衣裳,好还一还风流账么?爱情真是奇妙的事情,能同时调动女人所有的聪明和傻气。让她们能一眼就分辨出眼前人的好,究竟是甘愿作茧自缚的疼惜,还是不过游刃有余的把玩。然而哪怕后者也无非令人失望,最要命的,是事后心怀愧疚的补偿。他究竟有多急于跟她划清界限,才会端出这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她再怎么好性,也不是没有脾气的。阮文彬本来心里就有鬼,此刻听她语气冷冷的,更加不安起来。说来也奇怪,他当然谈不上多喜欢她,但想到她总油然而生一番敬重,知道她虽看上去虽温静平和,内心世界却又壁垒森严的秩序。他不愿让她觉得自己轻薄。一时间竟有些语无伦次,“……你如果不喜欢,改天我去退掉。”听筒那边是阵阵的沉默。阮文彬斟酌着开口,轻声说:“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你那天不开心。”他语气中的犹豫让林琅心里一软,她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我没生气。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远,软软地传过来,像一阵裹着细雨的风。那天过后他们的联系多了起来。阮文彬会在午饭时候发消息给林琅,问她中午吃什么。她的回复千篇一律,无非公司附近的外卖。偶尔他会叫新荣记的点心和乳鸽给她闪送过去,她收到会打电话给他,说“下次不必那么麻烦”。那段时间他不算忙,每周有一半的时候能在7点前下班。有时候他会在晚饭的点儿上直接开车到她公司楼下,问她在做什么,倘若她说正要下班,他就接上她去吃饭,倘若她说已经回家、或者还要忙,他也问候几句就离开,不提自己来过。俩人这样断断续续地约会了小半个月,有一天林琅坐进副驾驶座后,忽然偏过头去看了看他,脸上是欲言又止的神色。阮文彬问怎么了。她像是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最近这么闲么?”阮文彬不觉失笑,她的眼里有期待和不安,他当然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你最近只约我么”。他朝她看过去,轻声说:“还好,不算忙。”半晌他把脸转开,车子恰好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又补充道,“白天上班歇口气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林琅心底一震,抬眼朝他看过去,他没有笑,脸上有若隐若现的诚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却令她心软的疲惫。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也跟着转过头去,看见她有些无措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膝盖。那天晚上阮文彬带林琅去一间日料店吃饭。餐厅很小,没有专用的停车场,原本能停在隔壁的一个小院里,那天到晚了,开进去发现已经没有车位。阮文彬只得转出来再去远处找,他本想让林琅去餐厅等他,她却坚持要和他一起走。绕了一公里路,才找到个商场的地库把车子停下来。谁知道等他们相携走回餐厅的路上,竟迎面撞上一场越下越大的雨。彼时冬天还没有过去,一场雨淋在身上,只将两个人冻的牙关战战,根本没可能再坐进日料店里湿淋淋地吃个把钟头的晚饭。阮文彬只得让林琅等在一处屋檐底下,自己跑回去取了车出来接她。等她上了车,他一面把暖气和座椅加热都开到最大,一面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将车子靠边停下来,探身从后座上抄过来一件T恤递给她,说“我的衣服,就穿了半天,你别嫌弃。擦擦头上的水,当心回头感冒了。”林琅只觉得此举过于暧昧,但看他脸上都是坦荡的关切,仿佛不接过来才显得自己心里有鬼,只得伸手拿了。那件T恤的确是他穿过的,靠近的时候,林琅依稀闻见淡淡的木质调的香水味。她一晃神,依稀觉得那香水莫名的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闻见过,却不是这些天他身上的味道。阮文彬见她失神,伸手去空调口探了探,柔声问:“还冷吗?”林琅一怔,忙摇了摇头,“还好。”“饭也没让你吃上。我这人出门从来记不得带伞,实在是抱歉。”“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吧,这雨一时半刻也下不停的。”阮文彬看着她莫名怔忡的样子,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失望,总想要再与她独处片刻,却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沉默了半晌,还是发动了车子朝她家方向开过去。两个人一时都无语。离林琅家还有10分钟路程的时候,车载音响里随机播放着的歌忽然转出一支林琅异常熟悉的调子,前奏过后,辛晓琪的声音在半明半昧的天光里缠绵地铺开,唱的是: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哪儿去了……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听到副歌的时候,林琅的脑中忽然火光电石地一闪:方才阮文彬T恤上的香水味,是半个月前,她在苏晓身上闻见的味道。是苏晓呀。也对,不然还能是谁。林琅一时间只觉得被一大拳失落击中,仿佛被人高高举起,又重重放下,心里像是打翻了气泡水,自怜自艾、心酸不甘一股脑咕嘟咕嘟地冒上来。这情节多俗套啊。俗套得叫她觉得好笑。他的衣裳上有她的香水味。林琅不知道这是苏晓不久前留下的,还是他们根本用的同一款香水,甚至分不清是哪个答案代表他们更亲近、更让她觉得屈辱。林琅自问从来不是胜负心强的人,大多数时候她简直惧怕与人冲突。正因如此,她工作多年,业务能力当属同龄人中的翘楚,但所得却只是平平。想到那种你争我抢的场面,她本能地首先想到退缩。然而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她脑中浮起苏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仿佛能看见她那永远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时间理智、矜持都烟消云散。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凭什么。她心里风起云涌,面上却只是怔怔,阮文彬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车子停在他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正待要寒暄几句,却见她朝他定定地看了两眼,半晌又将目光转开,低下头、轻声说:“你要不要上楼坐一会儿?”阮文彬着实地愣了愣,显然万万没想到她会发出这样的邀请。半个月前在柏悦酒店那一晚过后,他们再没有什么过火的亲近。两个人约会了四五次,吃饭、逛街、偶尔看一场电影,他只在偶尔过马路时、进电梯时,才会轻轻地虚搂她的肩膀。有时送她回家到楼下,看着她微红的耳尖,他也会想去捋一捋她额前的头发,却从来没有真的伸出手去。不知为什么,他有种许多年未曾体验过的慎重。生怕唐突了她。狭小的空间里,如坐针毡的沉默久到让林琅几乎想要拉开车门落荒而逃。阮文彬却适时地伸出手去,轻轻握了握她的肩膀,一笑说:“好呀,你等我找个地方停车。”杜宛忻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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