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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有奖连载小清欢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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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顾:

等待的时间越长越是忐忑,但周诗宁又生出了些希望,以往他拒绝都是直接开口,没有直接说不,那么……

“不好意思。”一个女声突然横插进来,打断了周诗宁的心理活动。

齐欢穿着敏学校服不知什么时候从那边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贯欠揍的笑容。她勾住陈让的手臂,还嫌不够,直接上另一只手,两手抱住他的胳膊。

她冲周诗宁挑眉,笑嘻嘻说:“像追男孩子这种事,还是交给我这种坏学生来做比较好。”

陈让旋瓶盖的动作,因她挽他的胳膊,顿了一顿,没过一秒又若无其事接上。

周诗宁被突然出现的齐欢杀得措手不及,看见她挽陈让的胳膊,脸色微变。

一秒、两秒,始终不见陈让甩开她,脸慢慢由红到白,心也沉下去。

“你、你……”

“你”了半晌“你”不出来,周诗宁看了无动于衷的陈让一眼,红着眼跑了。

齐欢瞧着人家跑走的背影。

陈让垂眸,终于出声:“你抱够没?”

“啊?……哦!”她才想起来还抱着他的胳膊,立马松开。

齐欢看他那张没表情的脸,啧声:“你还真冷淡,怎么对谁都这样。”

他道:“人是你赶跑的。”

“我只是教她弱肉强食的规则。”齐欢撇嘴。这种事,心理素质不过硬怎么行,反正换是她,别人要是挽着陈让来气她,她才不会跑,至少要呛两声才行。

顿了顿,齐欢又说:“人跟人不一样。她就是那种好学生的追追,跟你一起写写作业呀,牵牵手指就脸红得不行,这种抗打击能力太差。”

陈让睨她,“她是那种,你又是哪种?”

“我啊?和你一种的啊。”

齐欢蓦地止言,笑了笑,“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她刚转身,被左俊昊叫住。

“你这就走?”

“是啊,刚刚看到这边有情况就跑过来了。”齐欢故意叹了声,“不看紧点我的肉就要给野狼全叼走了。”

“噗——”

被她“野狼和肉”的比喻逗笑,左俊昊一个猛呛,呛了一口奶茶,边笑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欢转眼跑没影。

左俊昊擦干净嘴巴笑着跟陈让说:“她……”话音一顿,他愣了下。

——刚刚那刹,陈让似乎勾了勾唇。

再定睛看去,哪有笑意,那张刻板脸上明明一副平淡神色。

“走了。”

怔愣间,陈让已经出了小卖部。

左俊昊回过神,和一群人一起大步跟上,扔了喝完的空奶茶杯,抬手用力搓了下眼睛。

今天的太阳真毒,照得他都眼花了。

去纪茉家留下了不太美好的记忆,对于这一点,纪茉甚至比齐欢还在意。

下午上课之前,收到纪茉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我不该没弄清楚就带你回家,很抱歉让你不高兴了。”

措辞有些拘谨,一看文字,脑海里马上能勾勒出她趁着午休这点时间,偷偷摸摸编辑文字的小心模样。

还没回过去,马上接着来了第二条:“别生气。”

齐欢一笑,觉得这姑娘真的超级可爱,干脆一个电话打过去。

纪茉的声音很低,微微沙哑,“喂。”

齐欢取笑,“你偷偷给我发消息啊?”

“不是……”她说,“我一个人在家。”

“那你干吗?”

“今天请假了,早上起来有点烧。”

齐欢一个皱眉,“没事吧?”

纪茉咳了两声,说:“没事,吃过药已经好多了。下午在家休息,晚上去上自习。”

齐欢对她的上进不满,“病了就老实在家躺着,自习上不上有什么。”

纪茉笑了两声,顿了顿,说:“我放学之前来,你想不想吃饺子?上个礼拜我跟我妈妈一起包的。”

齐欢说好啊。

“那我给你带一盒。韭菜还是瘦肉?”

“瘦肉。”

“好。”

听她又咳了,齐欢让她赶紧休息,没再往下说。

几节课过得快,老师走人,庄慕过来问她:“晚上吃什么?”

“你们去吃吧,我今天不去了。”纪茉说要给她带饺子,她胃口不大,吃不了什么。

严书龙铃一响就跑来了,接话,“欢姐约人了?不会是陈让吧?”

齐欢哼笑,“你欢姐倒是想。”

她不去庄慕也不去,让严书龙给外带,大咧咧往齐欢身边一坐。

齐欢玩着手机等,最后一堂课过半时纪茉发来消息说出门,估摸差不多该到了。

十分钟过去,又过五分钟,纪茉还没来。

齐欢等得不对劲,给纪茉打电话,拨号一声一声,始终没人接。

时间越久,眉皱得越紧。

最后,“嘟——”地忙音到底,挂了。

晚自习。

八班秩序良好,唰唰唰一片做作业的声音。陈让坐在最后,写题写得随意,只拣有难度的题目做。

第一节自习结束,铃声一响半数人起身,有的去洗手间,有的出去走廊上吹风。

“左俊昊——”门口有人喊,趴桌上睡觉的左俊昊抬头,眯瞪着眼往外边看。

叫他的人是个不认识的,他正纳闷,视线往喊人的旁边一扫,愣了。

赶紧拍隔着条过道的陈让,“哎,齐欢来找……”

陈让抬眸,左俊昊的话没说完,门口的人又喊了声:“左俊昊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帮忙喊话的人旁边就是穿着一中校服的齐欢,她微低头,挡了小半张脸。

两句话都只叫他,摆明了就是来找他。

左俊昊手怔愣着停在陈让身上,摸不着头脑,还是起身出去。

陈让手里顿了顿,笔尖在练习册上洇开一个墨点。

齐欢和左俊昊到拐角说话。

“你怎么在我们学校?”

“翻墙。”

他竖起大拇指,“妹妹,6得飞起。”

齐欢没空和他废话,“我找你有事。”

“你说。”他换了个站姿,左右看了眼,想抽烟。

“你认不认识你们年级有个叫林江路的。”

“林江路?”左俊昊琢磨了几秒,“哦,那个吊儿郎当的……知道他,怎么?”

齐欢满眼沉色,“把他带出来。”

左俊昊一顿。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回你来敏学,找谁都行,拆校长室我也不拦。”

左俊昊手缓缓插进兜里,“他惹到你了?”

齐欢顿了几秒,脸色冷凝。

“耍人,还想脱人衣服。”她说,“我朋友,女的。”

左俊昊回教室,沾着凳子没几秒,第二节自习前又出了教室。

陈让破天荒问了句:“去哪?”

他头都没回,“有点事,我去找季冰他们。”

“等下有人来。”

“随便,不差这两句骂。”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后门外。

齐欢下午没等到纪茉,放心不下,出校门沿着她家的方向找,没走太久,在一中附近的巷子里找到了人。

她蹲在角落,饭盒里的饺子撒了一地,手忙脚乱想弄回盒里,一个个白胖饺子全沾了泥,手指上也沾到泥,白皙手腕上的红痕醒目无比。

齐欢跑过去,喊她一声,她往后缩,看清来人后眼泪像断线一样掉。

纪茉本来该到的,只是走路慢,怕齐欢久等抄了小路。哪知道遇上一帮在巷子里抽烟的人。是他们一中的,同为高二,但是和她们班不在一个楼层的差生班。家里有钱买进来的,不服管,为非作歹什么都干。

纪茉匆匆想走,被他们一帮人缠住。或许是见她这种乖巧好学生慌张吓白脸的样子很有趣,林江路拽着她的手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动手要扯她的衣服。

饭盒掉在地上饺子撒了一地,纪茉怕得要命,边哭边挣扎。

以林江路为首的捉弄够了她,见她要较真拼命的架势,便甩开手,还说:“好学生都这么玩不起?真没劲。”

这么一遭,才耽搁半天。

纪茉在齐欢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本来应该……早就到了……饺子也没有了……”

齐欢哪还有心思吃什么饺子,气得快炸了,只想把那群人摁在地上打一顿。连纪茉这种女生都欺负,一中的渣子真的够渣。

庄慕和齐欢一块跑出来找的人,齐欢给敏学刺头们说纪茉是自己罩时他不在,不认识纪茉,但看情况也气得不行,一个电话打给严书龙,让他赶紧过去。

纪茉胆子小,碰上这种事哪还有心思上自习课,齐欢送她回家,她睡着了才出来。

庄慕一帮人准备好了,齐欢让他们等着,自己穿上一中校服翻墙进去。

……

左俊昊和齐欢交情不深,来往都是同陈让有关,见面说两句话而已。人和人相处看气场,齐欢的脾气他喜欢,况且她又百般向陈让示好,就因为她,不然他和严书龙那帮人在台球室的矛盾也不会不了了之。

这件事他应下了齐欢,就当是卖她个面子。毕竟林江路这种人他也挺看不上,只会欺负女人,算个屁的本事。跟季冰几个说了一下,一群人去找林江路。

别的人早在铃响后就进教室,他们一行漫不经心走过走廊,惹得所经班级里的人纷纷朝窗外看。

林江路在座位上和周围几个人打牌。

门被“叩叩”敲了两下,引得一班人抬头看,只有后边打牌的头也不抬。

“林江路,出来。”

被点名的林江路抬头张嘴就骂:“谁他妈……”看清门口的人,话音顿住。

左俊昊靠着门,身后跟着一帮人,都盯着他。

整个班静下来,鸦雀无声。

高二八班的左俊昊,跟陈让一起的。他们一帮人,狠起来别说一中,整个禾城的中学,包括几个职高都没人搞得赢。

左俊昊沉沉睇他,歪了下头,“——你,出来。”

周四晚上,林江路被八班的左俊昊一帮人收拾了,准确地说是左俊昊和敏学的人,一起收拾了林江路那伙人。

没有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唯一清楚的是林江路得罪了隔壁敏学的齐欢,第二天下午脸上挂彩来学校,一下子变得老实了很多。

林江路恶事没少做,学校里很多人都被他欺负过。左俊昊他们惹事都在校外,一般学生不去招惹他们根本不会有麻烦,敏学的在自己学校捣乱,更碍不到他们头上。

于是私下里嘀咕林江路活该的人不少。

陈让知道这件事,同样是第二天。左俊昊没瞒着,该说的都说了。齐欢本来想让敏学的人出手,季冰他们看不惯林江路的下作,没忍住先收拾了他一顿。

“男的跟男的解决,齐欢一个女的,我们不好让她多掺和。不过最后她撂话,说以后林江路再敢扒女生衣服,欺负女孩子,栽到她手里,她绝对不会让林江路好过。”

陈让淡淡扫他一眼,“她跟你很熟?”

“不是很熟,我跟她说话的时候你不是都在?你都看到了啊。”左俊昊抖腿道,“跟熟不熟无关,这事本身就是林江路犯贱,我们这群人要是谁做这种恶心事,我肯定头一个削他!没见过女的还是怎么着?”

“而且——”左俊昊得意地笑起来,“齐欢主动来找我帮忙,人那么漂亮一姑娘,叫声好哥哥谁不心软,我怎么也不能丢份儿对不?”

说着,外头有人找,左俊昊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陈让眉眼低敛,面前摊着一本书。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了几道线。

他提笔,打了个叉。

数学老师的课,一进教室就对准左俊昊发难。他翘了前一晚的自习,哪来得及做练习册。以前不是没翘过课,但昨晚性质格外恶劣,一帮人明目张胆在还没放学的时候出校门,听说还在校外斗殴,作为班主任,数学老师想不找他的茬都忍不住。

“你来讲一下第56页的这道题。”

左俊昊光顾着跟陈让说前一天的事,没记得抄作业,脸上发慌,拼命给陈让使眼色。不知道搞什么,往常都会甩手把练习册丢给他的陈让今天没有半点反应。

左俊昊压低声音叫他。

“陈让——”

“让哥!”

人理都不理。

“——浑蛋,陈让你小聋瞎啊!”

“我让你讲题,你嘀嘀咕咕什么?!”数学老师重重地拍了下讲桌。

左俊昊脸拧成一团,没办法,只能认命,“老师,我没做。”

数学老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场发飙,“那你还在这废话!滚到外面去罚站——”

左俊昊摸了摸脖子,知道这是收拾他来了,认命出去。走前没忘偷偷朝一脸淡定的陈让竖中指。

——陈让这厮,兄弟情都给狗吃了。

男厕所设计有点独特,陈让一般占最里面一排最后一个位,地理优势,一不留神看不到那个角落。

小解完正准备走,有人进来。

说话声一句接一句。

“路哥,左俊昊跟敏学的人搞你也太过分了,咱们要不要搞回来?”

“你嫌老子挨打挨得还不够?!”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跟外校的人一起……”

“看不惯又能怎么样,你搞得赢左俊昊和陈让?你几条命够跟他们硬碰硬?”

陈让一脸冷淡,拉上裤链要出去,忽听那两人话锋一转,提起齐欢。

“这打挨得是够憋屈,不过,哼嗯,隔壁那齐欢长得是不错,要是追上她,别说挨打,再打老子两次老子也认了。”

跟林江路说话的人没想到他想法这么跳跃,“路、路哥你……”

“我这么着。”林江路哼哼唧唧笑起来,“找机会先去跟齐欢赔礼道歉,她想怎么样老子就怎么样。时间一长搞到手了,人都是我的,还说别的?”

“可是,齐欢她听说不是在追陈让……”

“追就追呗。”林江路显得毫不在意,他讲,“陈让又不搭理她,她倒贴能贴多久?再说老子哪点不如陈让,她试试就知道老子的好!”

陈让从里面走出去。

林江路还在笑,旁边那个眼尖瞄到陈让,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用胳膊肘怼他。

“你干什……”切断电源一般,噤声的瞬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陈让没搭理他们,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瞥过去,径直走了出去。

背后安静了一刹,传来松气的声音。

“妈呀,吓死老子了……”

球场打球,学校人多,都是一半一半占场地。陈让和左俊昊、季冰一群人在左边第一块位置,另一半好巧不巧,林江路那伙人在用。

季冰拍着球嗤笑,“龟儿子,平时还挺冲,收拾一遍见了我们连气都不敢喘。”

左俊昊咧嘴,“病病你别这么说,多伤人家的心。”

季冰球直接朝左俊昊脸上砸,“滚你大爷——”

他名字谐音听起来不好,调不握准就像是在喊“疾病”“疾病”,别人都不敢拿这个打趣他,就左俊昊个贱人,成天没完没了“冰冰”“病病”交叉着喊。

他俩互相闹,陈让接过球,自顾自投篮。

他们一群人开始打球,林江路那边小心翼翼半天,见他们没有要过来做什么的意思,也开始打。

两边都热火朝天,突然一下——

“嘭”的一声,球直直朝林江路脑袋砸去,砸出好响的动静。

两帮人都停下。

左俊昊几个全都看着陈让,林江路他们自然也猜到球是从陈让手里飞过来的。

陈让甩着手腕,没有半点歉意,连句不好意思都没说。

“让哥脱手了?”林江路呵呵笑着,自己打圆场,把球扔还给他们。

脑袋好疼!

左俊昊抢到球,传给陈让。局势火热,然而没等到陈让投中,球又飞出去,又一次砸到了对面,不偏不倚正好是林江路头上。

这一下砸得林江路眼冒金星,差点没忍住飙脏话。转身就见陈让站在那儿,没什么表情,就是让人心里发毛。

他咬着牙挤出笑,“……让哥又脱手了?可得拿稳。”

球回到他们那边。

说实话林江路已经没心情再往下打了,谁他妈知道什么时候又飞来……

“嘭”的一声。当球再一次落到他脑袋上,他说什么都忍不住了。

——忍不了也还是得忍。林江路压下火气,牙缝里挤声音,“陈让,你不是故意的吧?投篮都没有你准。”

这次他没有把球扔回去,球自己骨碌滚到陈让脚边。

陈让捡起球,五指托着,看了林江路一会儿。

左俊昊正要说话,就见陈让眼一沉,抬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球砸到了林江路脸上。

“嘭——”地闷响,林江路摔坐在地上。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

那边人冲上来,左俊昊虽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谁会怵。两边对上,林江路的人想动不敢动,气氛看似剑拔弩张,实际心理上就被压了一大截。

别的球场的人都朝这边看。

陈让走到林江路面前,后者挣扎着刚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捏着球顶住林江路的左肩,陈让冷眼,垂眸睨他,“——服服帖帖?”

齐欢知道陈让在篮球场上把林江路揍了一顿以后,放学后立刻去找他。

“你跟那个林江路也有过节?你不早说,你要早说我那天就一块帮你把他收拾了!”

陈让坐在树荫下喝水,她就蹲在旁边侧头看。混进一中已经成了常态,她越来越自然,堂而皇之从保安面前走过也丝毫不紧张。只要不在一中惹事,已经抓不到她。

陈让旋紧矿泉水瓶盖,说:“没过节。”

“没过节你干吗揍他?”

他瞥她。

“……”

见他不答,齐欢抱膝,话题一转,“左俊昊帮我忙,我欠他人情,周末去玩,你会去吧?”

他看着前方球场上来往的人影,没正眼瞧她,眼睫颤了下,“不去。”

“我请他吃饭,你也一起来啊?”

“不吃。”

“那去打桌球,或者玩别的……”

“不玩。”

齐欢被噎得语塞,下巴抵住膝盖,叹气,“不要吧,哥哥你也太扫兴了。”

她瞅了他半天,“真的不去?”

他不语,懒得再回答。

“行吧。”齐欢揪了两棵草,不勉强他,起身拍了拍裤腿,“那我走了啊,我学校还有事。”

动了两步停住,盯着他,“……真的不去?”

没等陈让回答,她马上又说:“算了!当我没问。不想去就不去,你高兴怎么都行。”

这回真走了。

陈让捏着矿泉水瓶坐在那,眉头拧了下,喉头动了动,将卡着没能说出的话,缓慢咽回去。

严书龙看上了高一一个学妹,正在兴头上,追求热情十足。成天把学妹挂在嘴上不算完,还老在齐欢面前得意。

“你看,人家这颜文字用的,多萌!”

“哎哟我去,小表情贼可爱了!”

“昨天打电话,你们都不知道,我家小宝贝声音那叫一个软……”

严书龙是什么人大家早都清楚,新鲜劲在的时候捧上天,劲头过了马上换下一个。这行径只惹来一片“滚蛋”的回应。

齐欢当然不可能“嫉妒”,只是因这忽然想起来——认识有段时间了,她连陈让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越想越不得劲。

周末有人过生日,严书龙借机把学妹叫来打算增进感情,齐欢自然也得去。请左俊昊吃饭得往后推,找他说的时候一道提了联系方式的事。

“陈让的电话多少,号码能不能发我一个。”

左俊昊二话不说给了,不过提醒她,“陈让那人你知道,我平时跟他打电话,除非他有事,否则就没有一次能说超过十句话的。你悠着点。”

“行。”齐欢谢过他。

晚上,齐欢洗完澡在被窝滚了几圈,对着手机里存的号码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下定决心拨号。

漫长的嘟音像猫爪一样,挠得她心里又痒又慌。

“喂。哪位?”

三个清爽又有点低沉的字音飘进耳里,齐欢紧张得捏紧了被角。

“那个,是我,齐欢。”

那边沉默片刻。

“有事?”

“就……”齐欢难得结巴,初中开始就没少在升旗台上面对全校的学生发言,但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紧张。她咽了咽喉,扯了个理由,“我有道题目……呃,不会做,想问你。”

他没出声。

她小心翼翼,“会不会吵到你?你在忙吗?”

“忙。”

一点不客套的回答,她怔忡,“啊?忙……忙什么?”

“撸管。”

“……”

齐欢脸发热,猝不及防,背靠着床头坐着,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棉被盖得好像厚了些。心里却在默数,好像快超过十句话了……

她尴尬憋出一句:“我打扰你了哈。”

他声音悠哉,没继续,只说:“题。”

“什么?”

“题目。”

齐欢顿了顿,反应过来手忙脚乱下床,翻书桌上的练习册,“等等,我翻……翻一下,就是……这个……”

找到一道有点难度的题,她报给他听,报了三遍才讲明白。

“知道了。”陈让说,“我念步骤,你写。”

“哦哦,好。”

他条理清晰,没几句就把解答过程报了一遍。

齐欢其实会做,为了跟他多讲几句话,假模假样夸赞,“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题目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陈让把她做作的语气听在耳里,沉默了两秒,“你的年级第一,路上捡来的?”

齐欢:“……”

“没事就挂了。”他不废话。

“等等等等——”齐欢激动起来,“先别挂先别挂!等一下!”

“有事?”

“那什么,我……”她飞快转动脑筋,想掰扯理由,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只能说,“大晚上吵你很不好意思,找空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多亏了你解这么难的题……”

那边没声音。

“陈让?”

“嗯。”他不咸不淡应了句。

“还在?”

“你说呢。”

“……”齐欢咳了声,“你觉得成吗?”

他说:“再说吧。”

谈到这里差不多要挂电话了,再拖下去也拖不了多久,齐欢见好就收,赶紧道了几声谢,说:“那,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明天有不会做的题我再打电话给你……晚安!”

不等他说什么,“啪”地把电话挂了。

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慌乱撞着胸腔,像是快要跳出来。

久久难以平复。

陈让穿一身睡衣,倚着书桌桌沿站着,头发半湿。他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丢,压在草稿纸上。

那道齐欢打来问的题目,演算过程简略而明了,在纸上笔迹墨水还没全干。

点了根烟抽,窗开了一半,夜风吹进来,薄烟刚氤氲飘起就被吹散。

手机嗡嗡震响。

他瞥一眼,是左俊昊。

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间,烟尾猩红一点。

“喂。”

烟雾随他说话沁出,迷蒙笼住眉目,他眯了眯眼。

那边左俊昊没有半个字废话,声音焦急,“李明启堵了季冰,你赶紧来——”

齐欢听说陈让他们和社会上的人又干了一次架,闹得还挺大。

她们学校的人知道得不多,白天在学校只听了个大概,又因为有事好几天没能去一中门口找陈让,一直心神不宁。

晚上,齐欢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床上,随便翻了翻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翻来覆去,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手机握在手里,拿起又放下。

“哎啊啊啊啊——”

把手机举过头顶,齐欢放在眼前看,纠结许久,终于拨通那个早已背熟的电话号码。

第一次没有接。她不死心,又重新拨了一遍。

正当她做好拨第三遍的准备时,那边终于接起来。

陈让略低的嗓音响起来,有点烦躁,带些淡淡的倦意,“喂?”

“陈让!是我是我。”齐欢很欢喜。

那边没说话。

齐欢听不到声音,以为信号不好。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

信号满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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