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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嫁给我,本王让你做这世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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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陷害

“若你能去陆府,为阎王爷寻来那本古书,本判官就许你回到现代……”

判官说完,陆锦棠只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岐王府。

躺在喜榻上身体已冰冷僵直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锦棠一睁眼,就瞧见一张放大的男人俊脸,男人的手还伸入了她的衣裳内。

她愣了片刻,凤眸瞪圆,一巴掌呼了过去。

奈何这副身子软绵绵的,挥出去的巴掌在半道就被那男人截住。

“敢打本王,你想死吗!”男人的眼底,蛰伏起阴霾。

他像是怒极,手下的力道极重,痛的陆锦棠不由闷哼出声。

有呈片段的记忆涌入,陆锦棠很快弄清了当下自己所处的情境。

今日,是她与岐王世子的大婚之日。

可岐王世子早在她的好庶姐陆明月的有意勾搭下,变了心,一次迎娶了姐妹两人。

而她在这新婚当晚,不仅没等来自己的新郎官,

还被人下了药,屋内塞了个同样被下了药的陌生男人。

“我能解你身上的药……”

男人闻言怔忡了一下,手下的力道不由松了下来。

陆锦棠抓住机会挣脱束缚,拔出头上的金簪,一把插进自己腿上的穴位。

这里没有针灸所用金针,只能将就着用这金簪了。

但是……真踏马的疼!

“取风穴池、风府、巨虚,一刻钟便可缓解。”陆锦棠的声音绵软无力,却字字透着铿锵。

她说着,利落地拔出簪子,咬了咬牙,又陆续扎进了风池和风府两个穴位。

浓郁的血腥气弥散开,陆锦棠的神色随之变得清明。

“现在你信了吧?”

男人看着陆锦棠干脆利落的动作,暗沉的眼眸里涌动着惊愕之色。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道重重的拍门声。

“二小姐在里面吗?大小姐让老奴,给您送些点心。”

是陆明月的人!

陆锦棠心头狠狠一跳。

新婚之夜,她中了迷香躺在喜房内,身上压着被个下了药的男人,

外头送吃食的仆妇,来的不早不晚。

陆锦棠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她看向男人:“我帮你解除药力,你别出声,解了药你赶紧离开!”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她就熟稔的用簪子刺入他的穴位。

三簪下去,男人身上的药力尽散。

他黑沉沉的眸底已然一片清明,却久久未动。

陆锦棠急了,催促:“你快走啊!”

男人垂眸,看向她身上仍在淌血的伤口,眼底波涛暗涌。

他从不知道,京中竟有如此刚烈的女子。

只是……

“跟了本王,你觉得委屈?”他的语气,莫名让人感觉到危险。

陆锦棠还没回答,外间叩门声愈大愈急,像是下一刻就要直接闯进来。

陆锦棠浑身的汗毛都要炸了:“你是有病吗?我要嫁的人又不是你!”

“原来,又是因为本王的病。”那男人阴沉沉一笑,“果然京中贵女,都不愿嫁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只是单纯在骂他啊。

可未及她反应,男人忽的邪肆一笑,俯身就含住了她的唇。

陆锦棠双眼圆瞪,恰此时,等在门外的仆妇已然是不耐烦,砰一声撞开门,闯了进来……

倒打一耙

陆锦棠头皮发麻,一时间完全忘了反应。

眼见着那仆妇的身影就要转过屏风,那男人直接起身,轻巧的走到窗前,翻出去了。

陆锦棠尚在愣怔中,那仆妇已经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怎么自己就把盖头掀开了?世子爷还没来呢!”

仆妇嘴上说着,一双鼠目不停在四下里搜寻:

“老奴适才瞧见一个男人闯入了院子,看看可是躲在二小姐的房里了?”

言语间,竟是没有半分尊重。

陆锦棠冷呵一声:“放肆!谁敢在世子嫡妻的房间乱闯?”

仆妇嗤了一声:“二小姐还拿自己当世子嫡妻呢?谁不知道,

世子爷真正喜欢的是我家大小姐?世子这会儿,应是正在大小姐房中喝交杯酒呢!

别是二小姐不甘寂寞,所以招了男人进屋吧?”

“啪——”

仆妇被打,当即跳起来想还手,但对上陆锦棠冷沉沉的目光,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陆锦棠不去理她,冷笑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喜服,昂首朝外走去。

她倒是要去好好会会她的好庶姐。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到了另外一个布置喜庆的院子里。

刚进院中,门口的丫鬟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陆锦棠也不恼,只冲着门内高声到:

“世子爷是要在新婚夜就宠妾灭妻吗?

不知御史大夫听闻了这件事,会不会在圣上面前参奏一本呢?”

她话音刚落,门就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岐王世子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呵斥道:“陆锦棠,你放肆!”

“我放肆?”陆锦棠推开丫鬟的手,越过秦远,往正房主座上稳稳一坐,

“若是我没有记错,今日和世子爷大婚之人是我,我这位庶姐只是陪嫁的妾室吧?”

“庶姐”、“妾室”两个词狠狠刺痛了陆明月。

她再也按捺不住,从屏风后冲出来。

看到安然无恙的陆锦棠,她脚步不由一顿。

怎么可能?

碧荷是怎么做事的!

秦远见陆锦棠这般嚣张,更恼火了: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简直无理取闹,给我滚回去!”

不得不娶陆锦棠,一直是秦远心里的一根刺,她竟然还敢拿这来质问他!

“得了我要的东西,不用世子爷赶,我也会走。”陆锦棠淡淡道。

“陆锦棠,你已得了世子妃的位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足?拜堂之事,世子爷糊弄于我,叫我这庶姐李代桃僵;

院中布置,庶姐的规制,处处压我一头,连颜色都敢用嫡妻才能用的正红;

洞房花烛夜,我苦等世子到三更天了,世子却在这里与妾室喝交杯酒。

今日,怕不是我与世子爷大婚,是您与我这庶姐的大婚才对吧?”

听到她的话,陆明月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

她犹嫌不够,冲着赶过来的仆妇使了个眼色。

仆妇心领神会,高声嚷道:“老奴有罪!老奴适才,

瞧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偷偷摸进了陆二小姐的院子。”

陆锦棠冷笑:“红口白牙两片嘴,随便一张口,

就是在我院中看到了男人,攀污人可真简单。”

“妹妹若是受了人欺负,千万别憋着,有世子爷为妹妹做主呢!”

陆明月见时机大好,连忙添油加醋,“世子爷,还是快叫人去看看今晚留宿的男宾,

可都在客房休息?别是妹妹被人欺负了不敢说,来这儿撒气呢……”

“庶姐怎就知道走错院子的是男宾,而不是下人杂役?”

陆明月一噎:“呃,下人杂役怎会走错院子?

唯有今夜留宿的客人,吃醉了酒,才会走错吧?”

陆锦棠就等着她这一句,立时反问:“客人吃醉了酒,随从也醉了吗?

岐王府的下人们也都醉了?由得客人乱走?连世子妃的院子都能误闯?”

“这、这人总有大意的时候……”陆明月有些慌了。

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向秦远。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秦远想来是能听出几分端倪,知道这是陆明月故意栽赃陷害她了吧?

可惜,秦远是个又聋又蠢的:“行了!来人,去客房查看。”

说完,又怒目看向陆锦棠:“你姐姐不过关心你,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出嫁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露出本性来了?”

陆锦棠被气笑,反唇相讥:“一个仆妇的话,世子爷不加考证,就偏听偏信,

任凭旁人污蔑你嫡妻的名声。才大婚第一天,世子爷就露出昏庸无能的本性来了?”

秦远脸色黑沉,正欲发火,门外就有小厮来报:

“世子爷,襄王吃醉了酒,没有回客房。”

一听襄王的名号,房里立时一静。

若是旁人倒还好,襄王的身份,就实在太过特殊微妙了。

陆锦棠心头一紧。

襄王?可是刚才自称本王那人?

若真是,今天这事儿可不好收尾。

但大多数时候,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没过多久,众人就寻到了襄王。

男人是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院中的。

陆锦棠定睛一看,那唇红齿白,面若美玉的男人,可不就是险些破了她身的人!

主动退婚

陆锦棠暗暗握紧了拳头。

可襄王秦云璋从进院,却是看也没看她,只冷声问秦远道:

“本王正忙着处置给本王下药的丫鬟呢,侄儿找本王来作甚?”

闻言,陆明月心头一虚,惶惶垂下了头。

难不成是碧荷被抓住了?!

这头,有知情的小厮凑近秦远,低声快速道:

“襄王殿下抓的是月姨娘的陪嫁丫鬟,人赃并获。”

秦远心下一沉,扫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娇柔女人。

随即义正言辞道:“何须脏叔叔的手?来人,去把那忤逆媚上的丫鬟杖毙了!”

陆锦棠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知道秦远这是要力保陆明月了。

“既然侄儿都这般说了,那便这样吧。”秦云璋说着,扫了陆锦棠一眼,

忽的话头一转,“侄儿这里倒挺热闹,红红火火的,还有两个新娘子!

本王怎么不知道,岐王府今日添了两位世子妃?”

秦远闻言脸上一僵,恶狠狠看向陆锦棠:“还不快回去!”

陆锦棠只觉可笑,她站起身:“看来世子是不准备给我一个交待了,

既如此,那我治好去找岐王和王妃了。”

说完,也不等秦远反应,大步就要离开。

秦远怔了一瞬,随即厉声大喝:“拦住她!”

秦云璋轻勾唇角,等陆锦棠出了院子,便直接挡在了院门口。

他身份贵重,又重病缠身,京城无人不知他命不久矣。

可偏偏他又最得圣宠,这再撞上一下,要真出了事儿,在场的,没有一个担待的起。

秦远见状,脸色难看至极,却又只能忍着。

因着有襄王帮忙,陆锦棠顺顺利利的到了主院。

岐王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极为不满,刚要发作,

就瞧见秦云璋摇着扇子也走进了院子。

他脸上的不满神色一收,温声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岐王爷,这婚,小女不结了!岐王府小女高攀不起,

请王府退回小女的嫁妆,允许小女回娘家去。”

“你疯了!”后脚跟进来的秦远,一脸错愕。

“我很清醒,强扭的瓜不甜,锦棠祝世子爷和庶姐,永结百年之好。”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岐王,一脸懵,忙开口劝道:“这傻孩子,你与远儿才是夫妻……”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藏在秦远身后的陆明月。

原本是陪嫁小妾的她,如今却一身正红的喜服,站在那里,格外扎眼。

岐王爷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老脸上怒意翻腾!

“你这不孝子,给本王跪下!陪嫁妾室是什么规制,你不懂吗?”

秦远一听这话,勃然大怒。

他堂堂岐王世子,被逼娶一个小官的女儿为正妻,这婚约,

于他而言就是耻辱,是证明自己父亲无能的奇耻大辱……

现在,父亲还这般给他没脸!

“不过是一件衣裳,有甚要紧,是她陆锦棠无理取闹,要主动要退婚,可没人逼她!”

岐王被这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你、你、你——”

陆锦棠闻言唇角微勾:“岐王也瞧见了世子的态度,原本这婚事,

就是王爷与我外祖父订下的,世子爷不愿娶小女,小女也能够理解,

所以还请王爷归还小女的嫁妆,让小女回娘家去。”

听到陆锦棠这般决绝的话,秦远顿觉脸上无光,大喝道:“你可别后悔!”

陆锦棠轻蔑一笑:“绝不后悔!”

岐王缓过劲儿来,正要开口阻止,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秦云璋好整以暇的先开了口。

“既然原本就不是你情我愿,那不如放彼此一条好路吧。”

岐王听他张了口,面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忍下了:

“既然襄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陆锦棠挑眉看了秦云璋一眼,这才转回视线,

复又看向岐王:“谢两位王爷成全。”

说着,又看向秦远:“我那点儿嫁妆,想来世子也看不上,便请如数交还与我。

至于这陪嫁小妾,既然世子爷这么喜欢,就送给世子爷了。”

什么叫送,当她是物件吗?

陆明月气结,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拽住秦远的衣袖,低声道:“嫁妆,不能让她带走……”

陆锦棠的外祖家,是南境首富,巨贾之家,陆锦棠的母亲沈氏,

留给她的嫁妆里,不乏稀世珍宝,精绝物什。

她还指望着,把陆锦棠的嫁妆私吞,做她在岐王府立足的根本呢,

不然仅凭自己那点儿寒酸的体己钱,够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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