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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middot有奖连载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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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顾:

或许是洞悉了什么,在邢克垒准备离开时,贺雅言话里有话地提醒:“要是喜欢的话就直接点告诉她,总这样逗她,以她后知后觉的性子是不会明白的。”

邢克垒身形一顿,随后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谁喜欢她啊,傻乎乎的。”之后去而复返,扒扒精短的头发,“我没细问,听意思是惹火了她老爸。嫂子,你明天给问问吧,劝她早点回去认个错,毕竟躲着解决不了问题。再说,和老子对着干,她的段数明显不够。”

贺雅言轻笑,心想佧佧碰上你,段数才是明显不够。

第四期

米佧还不领情,“懒得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邢克垒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她上一课,“没听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点悟?当然,名师我是不敢当的,可你也不能藐视我对世事的理解吧?”

“你是唐僧转世吗?”米佧不想和他聊了,“没事我挂了啊,困死了。”

邢克垒剑眉一拧,“那你就当猪去吧,挂了。”话音未落,竟真的结束了通话。

米佧正自言自语地批评他没有绅士风度,短信就来了,邢少校说:“好好睡你的觉,别胡思乱想。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去咬死他!”

米佧失笑,“你是军人还是野狼啊,还咬人?”

邢克垒纠正,“不是野狼是色狼!”随后又说:“周末我进城办事,过去接你吃饭。”

他一副“不是和你交换意见,而是通知你”的语气使得米佧本能地拒绝了,“我有约会,没空。”

邢克垒忽然敏感了,“和谁啊?男的女的?”

钻在被窝里的米佧回了他四个字,“你管我呢!”

随后邢克垒把电话打过来,接通后语声铿锵地命令:“我警告你,男的一律给我回绝!”

在米佧这件事上,邢克垒是认真的。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恋而她不懂”的局面让邢克垒上来点情绪。不给米佧反驳的机会,他以一种强势的语气,将每一个音节透过浑厚的力量传递过来,“我的耐心不是无止境的,米佧,你能不能快点进入状态?你你你,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有意见保留,没意见就表示同意’的话题,其他统统无效!”然后忙音传出,他第二次挂了她的电话。

米佧对着手机喊:“神经病!”

那天晚上的通话糟糕透了。身为“笑面虎”的邢克垒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分钟就被米佧瓦解。邢克垒不禁在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如果距离有了,第三者却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

部队是有条令的,身在新兵营蹲点的邢少校不能来去自如,随心所欲。就在邢克垒用尽所有脑细胞研究“作战计划”时,赫义城的一通电话成全了他。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邢克垒仅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郊区的新兵营杀进城到了师部。

“报告!”站在门外,军装在身的男人身形挺拔,声音沉稳有力。

“进来!”视线停留在作战方案上,赫义城低沉的嗓音带着工作中的凝肃。

邢克垒推门进来,摘下军帽放在桌上,“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老大?”

赫义城先没搭理他,好半天才问了句:“你和米佧怎么回事?”

难怪先前电话里语气不对,是小妞告小状了?邢克垒真相了,但还嘴硬不承认,“啊?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刚刚建立了革命同志关系。”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招惹革命同志的!”赫义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邢克垒不可一世的脸上,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军纪对你没有约束力,是不是?不惹点事你就浑身难受啊?”

“怎么会?”邢克垒笑,“我肩膀上可扛着二毛一呢,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少给我耍嘴皮子!”把手里的作战方案甩到一边,赫义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思想觉悟!再嘚瑟,给你按作风问题论处!”

“老大,你可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作风问题很严重啊!”邢克垒指指绿色军帽,气宇轩昂的身形和玩世不恭的口气形成强烈对比,“这个颜色已经够呛了。”

赫义城气笑了,骂道:“浑球!”

警报解除,邢克垒问:“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小妞告我黑状?”

“告错你了?”赫义城以目光谴责了他,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身为参谋,不知道谈恋爱和作战一样要讲究战略战术?以你现在的身份资历,有什么立场命令人家?还趾高气扬的,越来越行了啊,邢少校!”

邢克垒自知发挥失常了,毕竟,在感情方面,米佧还处于尚待开发阶段,不适宜过于激进。可依她喝纯净水、纯牛奶养成的单纯个性,他着急上火也是正常反应。

见邢克垒敛了笑,赫义城缓和了语气,“要是真有意思,就上点心。”忽然想到什么,他难得八卦地问:“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后半夜才回宿舍?”

邢克垒脱口道:“你怎么不说你整夜都没回去呢?”

赫义城毫不客气地给他一下子。

邢克垒没躲过去,拒不承认,“什么后半夜?没有的事!束文波说的吧?等我回头练他!”见赫义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他八百年一遇地扭捏着解释:“我答应她不说的。女孩家面浅,说了她不好意思。”

邢克垒破天荒的怂样惹得赫义城笑出了声,笑够了,他严肃地提醒:“时刻牢记你军人的身份,做事把握分寸,不要出格。”

邢克垒敬了个军礼,“是。”

赫义城点到为止,把桌上的作战方案递过去,他交代:“有时间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某人耀武扬威地在我面前晃。”年度考核是结束了,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对抗任务,这才是他急着叫邢克垒回师部的原因。

邢克垒接过资料翻了两页,笑了,“五三二团可以啊!”

“照理说都是我的部下,谁胜谁负都一样。”赫义城一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继续,“不过,据说这次考核坦克旅栽得很不体面,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蹲过点的单位。”

“坦克旅栽了?”邢克垒把手中的方案啪地一合,“岂有此理!”

赫义城低头看作战地图,“轰你步战车的仇能不能报,就看你的本事了。”请将不如激将,赫义城故意长他人志气,“贺泓勋和厉行的作战能力你是见识过的,只要不输得太丢脸,我都可以接受。”

“瞧不起谁呢?!”邢克垒竖起眉毛,随即唇边浮起一丝笑意,神情中透出些许懒散的意味,“五三二团的战斗力我深表认同,所以正面交锋的话确实有点难消化,不过要是耍点阴谋诡计,”略顿,他挑了一下一侧的眉毛,“只要能赢,老大,你不介意的吧?”

赫义城见不得他一脸痞气,轻责:“什么阴谋诡计?讹人家啊?”

“讹他?”邢克垒似是被点拨了,满脸兴奋,“兵不厌诈,讹他也未尝不可。”

赫义城没说话,明显是“你看着办”的意思。随后两人又研究了一下各团上报的训练大纲,等邢克垒要走的时候,赫义城问:“打算怎么办?你嫂子可是说了,人家小姑娘被你气得午饭都没吃,尽数落你的不是了。”

有情绪总比没反应强。邢克垒边戴帽子边回答:“哄呗!我长嘴不仅是为了吃饭唠嗑,同时还具备哄媳妇的功能!”然后在赫义城的注视下,他敬礼走人,之后站在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下午我请假,老大,你批准了啊!”

赫义城明知故问:“干什么去?”

邢克垒笑得一脸痞气,“要名分!”

“出息!”回应他的是赫参谋长抬手砸过来的文件。

十分钟后,邢克垒的座医院门口。他前脚迈进大厅,外面就沸腾了。消防车和警车相继赶到,现场围观的人群纷纷被拦在警戒线外,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在楼顶。不明所以的邢克垒发现外面的阵仗后,抓住路过的护士的胳膊问:“什么情况,有人抢劫啊?”

小护士见到一身橄榄绿的亲人解放军,心急火燎地回答:“不是抢劫是跳楼,好像骨外科的实习医生还被挟持了。”

“跳楼?”邢克垒有不好的预感,尤其听到“骨外科”和“实习医生”这两个和米佧都能扯上关系的关键词,他的眼神顿时冷厉了几分,“拍电影啊!”话音未落,人已疾步向顶楼而去。

与此同时,天台上围了一群医生和护士。

伸臂拦住后面的人不让他们往前挤,贺雅言劝阻情绪失控的患者家属:“你冷静想想,你妻子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回家照顾她,你这么做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

“我怎么冷静?我老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害的,庸医!你们要治死她了……”站在天台危险地带的男人身穿淡灰色外衣,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理过,显得长而凌乱,扭曲狰狞的神情彰显着他的愤怒,有种歇斯底里的征兆。

“什么庸医?请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对于你老婆的病情,院方根本不同意她出院,是你声都没吱带着她跑了,现在出了事又来……”一名年轻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情急之下接口:“病情千变万化,凭什么我们要承担全部责任?再说了,医院还没有追究你欠下的医药费呢,你居然还……”

这时,一道冷凝的男声喝道:“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刺激他,嫌事不够大啊?”说话间,邢克垒已疾步行至近前,目光犀利地锁定绑架了米佧的那个人。

可跳楼男显然已经被这些话刺激到了。伴随着米佧的一声惊叫,情绪濒临崩溃的他又向顶楼边缘靠了靠,“你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们不但没有治好她,反而让她感染了并发症,你们到底是大夫还是刽子手啊?你们这群凶手,你们赔我老婆的命!”

贺雅言不放弃地试图劝解:“责任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保证给你一个公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为你妻子治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在她的身边,需要接受二次手术……”

“还做什么手术?再做她的命就没了,我不和你们说,医院领导来,叫他们来!”

孔武有力的手控制住米佧,男人崩溃般地尖叫着。

邢克垒见状低声问贺雅言:“你们院领导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死的啊?”

贺雅言神色焦急,“院长现在正在进行心脏搭桥术。”

“等他搭好那边,这边就塌了。”以眼神示意贺雅言退后,邢克垒不着痕迹地一点点上前,“我是院领导,说吧,你想怎么样?”

邢克垒的出现,使得被男人挟持的米佧的惊恐莫名地减少了很多,她咬着下唇,视线在半空中与他的相遇。邢克垒眼眸深深地看她,安抚般点点头,像是在说:“别怕,有我!”

米佧湿漉漉的眼底有泪在酝酿,却极力忍着不落下来,身体在男人的掌握下僵直地轻微挣扎和躲闪他的碰触。

盯着邢克垒俊朗的面孔,男人哑着嗓子确认:“你是什么领导?你能做主吗?”

“我是院长,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是你想到的,没有我答应不了的。”邢克垒机警而爽快地回答,目光触及米佧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心里把绑架她的男人揍了一百遍。

“你是院长?”男人站在米佧身后惊惧地打量着邢克垒,半信半疑,“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带着她跳下去,我真的会跳!”

见男人疯狂地又要有所动作,现场一片抽气声。

贺雅言脸色煞白,赶紧附和:“他是院长,他是!”

“听见了吧,我是院长。”眼见男人拽着米佧向天台边缘挪动,邢克垒眼里浮起暴躁之气,他冷凝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说人话!什么条件?开!”

或许是邢克垒的军装让人信服,也或者是他隐含怒意的声音太有分量,男人喉结动了一下,“好,你是院长,我和你说。医院把我老婆治坏了,我要赔偿。”

“赔偿是吧?没问题,多少都行,不就是给你老婆治病嘛,大夫、钱,医院负责。”为免惊到他,邢克垒的声音显得缓慢低沉,然而咬字却越来越重,“人命关天,我劝你谨慎点,别做傻事!”

男人的神情却忽地大变,他扯着嗓子吼:“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我不相信,你给我白纸黑字写出来,现在就写!”

“要证据是吧?我给你,你听好了。”邢克垒拿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医院院长的名义发誓,无偿给你老婆治病,免除一切医疗费用,直至康复。这样可以了吗?”眼看着米佧在男人的胁迫下距离天台边缘越来越近,他眼里戾气四溢,语气陡然冷厉起来,“你他妈的给我站住别动!”

男人被他喝住:“你说的是真的?我老婆还能救?你们免费给她治?”

邢克垒恨不能赏他一记二踢脚,却不得不压着火,“并发症又不是绝症,谁说没救?不过,”停顿了下,他好言提醒,“如果你跳下去的话我可就不管了,所以一切取决于你。你自己掂量掂量,跳还是不跳?”

男人的神经绷得太紧,经邢克垒这么一忽悠有点举棋不定。就在这时,刚刚结束手术连手术服尚未来得及脱的邵宇寒闻讯匆匆赶到天台。

众人看到他纷纷让路,异口同声:“院长!”

下一秒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原本有些缓和的男人意识到被邢克垒骗了,情绪不受控制地再度激动起来,边喊:“你们这群骗子!根本就不想承担责任,不想救我老婆!”边拽着米佧作势向下跳。

邢克垒早已做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准备,见此情形再顾不得其他,身形一转,速度迅猛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邵宇寒也急奔过去试图拉住男人和米佧,紧随其后的还有几名科室主任和贺雅言。

米佧本能地挣扎,试图挣脱男人的钳制,却人单力薄不是对手,推搡之中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踉跄中身体的全部重量霎时依附在对方身上,使得男人动作受阻,两人双双向天台下跌去。

“啊——”楼上楼下顿时响起惊惧的尖叫声,甚至有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事情发生得太快,米佧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是机械般怔忡着不知所措。然而就在她以为会“被跳楼”时,她的手腕猛地被大力扣住,脱离男人掌控的瞬间,她纤细的腰随即被搂住,紧接着被一具男性身体护住的她受惯性所致跌向地面。

一切发生得太快,米佧整个人都傻了,身体向下倾斜的刹那,她的大脑就失去了所有功能。见她呆呆地半天没反应,心有余悸的邢克垒右手撑地擎住身体避免压着她,伸出左手拍她苍白的小脸,“回魂啦,小妞,喂!”

米佧仿佛得了失语症,目光好似落在邢克垒近在咫尺的脸上,细看之下茫然得没有焦距。知道她吓坏了,邢克垒拉她起来后双臂收拢将人纳入怀里,附在她耳畔缓和了语气温温柔柔地安抚:“没事了啊,有我在呢,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感觉到缩在怀里的小身子在颤抖,再看看被拉起来的男人,邢克垒的火气顿时烧到脑门,边把米佧护在怀里,边冲过去照着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脚,“大冷天的露天表演啊?老子媳妇差点让你跳没了!”然后转向邵宇寒,语气森冷,“你就是院长?杀伤力和破坏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确定米佧平安无事,邵宇寒明显松了口气。视线掠过邢克垒搂着她的手臂,目光由灼热转为冷漠。与邢克垒迎面而立,他心思不明地沉默着。

手上继续着轻拍米佧脊背的动作,邢克垒微眯眼睛直视邵宇寒的眼睛。

视线对峙间,傅渤远不满地指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院长?”

邵宇寒抬手制止。随后,在他的视线提示下,众医护人员开始收拾现场。

这边,米佧终于被邢克垒底气十足的一吼惊得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邢克垒听见她的哭声神色瞬间缓和,将柔柔弱弱的女孩搂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温言软语地在她耳边哄。

众人散去。邢克垒一路将米佧抱回骨外办公室,然后想给她倒杯水暖暖手压压惊,结果米佧却拽着他的军装下摆不松手。

贺雅言把水端回来时,就看见身形挺拔的邢克垒蹲在米佧面前,边用指腹为她抹泪,边仰着脸像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地说:“鼻涕眼泪蹭我一身,埋汰死了,这回可得给我洗衣服了啊。好了,不哭了,我在哪能让你出事呢?不怕了啊!来,给小爷笑一个……”

米佧破涕为笑。

邢克垒把她的小手捂在掌心里晃了晃,“礼尚往来,小爷也给你笑一个。”

他张扬的笑脸近在眼前,米佧含着笑抬手打他。

逗笑米佧,谁有邢克垒有经验?

掐掐她泪痕未干的脸蛋,邢克垒心有余悸,“已经笨得无药可救了,真怕再吓傻了。”

米佧瘪嘴,又要哭了,“人家恐高嘛!”

邢克垒皱眉,“怎么被他骗上顶楼的?”

米佧揉了一下眼睛,“他问路,我告诉他,他又说找不到,我就带他去啊,结果到了七楼他就翻脸了……”脑海里不自觉跳出上次被绑架时匕首和子弹横飞的情景,她的眼泪又掉下来,“干吗总绑我呀?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我。”

米佧梨花带雨的样子撩拨得邢克垒的心犹如万马奔腾,“我是喜欢你不是欺负你,他们才是坏蛋。”

米佧却只注意到后一句,拿小拳头捶他,“你也坏得长毛了。”

邢克垒失笑,以手指为她理了理头发,“带你吃顿好的,压压惊,好不好?”

他霸道惯了,难得这么和颜悦色地征求她的意见。米佧吸吸鼻子,小可怜似的嘟哝:“还得上班呢。”

“上什么班上班,差点殉职了都,请假!”对她的异议置之不理,邢克垒动手解她的医生服。

米佧下意识躲了一下,见邢克垒拿眼神瞪她,她没出息地缩了一下,然后配合着他的动作伸胳膊,任由他帮她脱下医生服穿上外套,等他为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米佧由于惊吓过度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已恢复了红润。

眼前温馨的一幕让贺雅言有种异样的安心,她由衷地笑了,“下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佧佧,你回去休息吧。”

米佧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谢谢雅言姐!”

贺雅言笑睨着邢克垒,“客气什么?我这是嘉奖大英雄呢。”

邢克垒粲然一笑,一如既往地贫嘴:“还是嫂子对我好。”

邵宇寒处理完患者家属的事赶去骨外办公室,经过大厅时遇见正要离开的邢克垒和米佧。身穿军装常服的邢克垒一边下楼一边低头和米佧说着什么,挺拔颀长的身影在人流往来的大厅里格外显眼。他身侧的女孩则娇小可爱,精致的娃娃脸上扬起温暖的笑意。两人相携而来的画面俨然一幅浑然天成的恋人执手画面,惹得旁人注目。

邢克垒专心和米佧说话,没注意到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直到行至近前,才发现邵宇寒的存在。邵宇寒的表情无懈可击,投射到米佧身上的目光是种关切的温暖。他以温和的语气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米佧摇头,“那位患者家属没事吧?他挺可怜的,房子都卖了就为了给他妻子治病,之前偷跑出院也是没办法。”

邵宇寒微笑,“我会处理,放心吧!”

米佧也不逾越,“手术很成功吧,恭喜院长!”

邵宇寒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成功的喜悦,唯有注视她的眼神是柔和的,“回去休息吧,周末让导师看见你这种脸色,肯定要批评我不照顾师妹。”

师兄妹?原来周末她约会的对象是他。如此有着宣告意味的提示,邢克垒听明白了。

注意力转移到邢克垒身上,邵宇寒语气诚恳:“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尽管不清楚两人的关系,聪明如他也不难从他们的举止中看出非同一般的熟稔和亲昵,和邢克垒一样,他也有了认知:是他!

迎视他沉稳的目光,邢克垒墨黑的眼眸浮起一丝笑意,出口的话语却冷得能把人凝冻,“身为院长,你确实该感到抱歉!”

坐上越野车,米佧有点小不满,“你和我们院长说话太不客气了,今天的事又不怪他,你这样很小气啊!”

“我小气?”邢克垒想咬她脸蛋一口,却只是抬手搔搔她的头发,“我再大度你就羊入虎口了,小傻子!”

米佧拨开他作恶的大手,“又来了,不要像摸小狗一样摸我头发啊!”

邢克垒不再说话,启动车子向邢府而去。此时正值午后,并不是用餐高峰,邢府大厅却是满坐。见邢克垒来了,前台经理迎过来,“邢少。”

邢克垒嗯了一声,四下望过来,“瑶瑶呢?和李念出去了?”见前台经理点头,他吩咐,“告诉陈伯我来了。”说完就领米佧上楼去了。

依然是上次的包间,米佧明白过来,“还真是你家的店呢。”

邢克垒向服务生报了几道菜名,才说:“我妹在管。今儿没在,改天介绍你认识。”

米佧打量他,“没想到你还懂经商之道呢。”

邢克垒挑眉,一脸的得意,“你没想到的事多了。”

米佧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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