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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恍若惊鸿现,梨花七落一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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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故人归

老酒几杯

青竹板凳

浊酒染红颜

HelloStranger

我原想去看星辰大海

去游历世间百景

去体味浮生千重

却不小心在遥遥路途中与你相遇

从此溺毙在你的风情万种

——公子宇

初春已至,万物复苏,正是好时节。初起的太阳散出暖意,透过层层还带着露水的树叶映射到潮湿的地面上,现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陌羽轩怀抱着一簇野花,运起轻功,飞快地穿过树林,惊起群鸟纷飞,又簌簌落下。

……再不回去……就晚了……等等!

他猛然驻足。有人……在呼喊。

“有人么,有人么……”

安歌在树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喊出的声音都带有的哭腔。什么鬼!这都能迷路!平时最爱跟着的那些人呢!

“有人吗……救命……”

听声音,像个孩子。陌羽轩一怔,循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去。

安歌哭得抽抽嗒嗒,索性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弯下身拔草。

“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正郁闷着,忽然听见一道温哑的声音。安歌抬头,阳光刺眼,她不禁轻轻眯起眼睛。

“我迷路了。”她诚实且委屈的回答。

迷路……?陌羽轩打量四周,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环境当然不可能迷路,但如果对于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孩来说……倒也有可能。

真是笨蛋。他心里默默的想,伸手把安歌扶了起来:“地上凉,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的温度透过微湿的衣裳印到胳膊上,安歌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些烫。奇怪……哥哥们拉着自己,也未似这般。

陌羽轩见她不说话,不觉为难。此处在京城偏北,下了这座山林,可谓四面通外,若她不说,还真是不知道往哪送。

也罢……做回好人。反正已经回去的晚了,爹要骂顺便一起骂了。陌羽轩看着这个女孩子,一身粉裙,边边角角可见做工细致,发髻虽然微微散乱但仍能看出之前理的精致。

唔,富贵人家?

“皇城。”

“什么?”陌羽轩正走神着呢,忽然听见她那一声犹若蚊喃的声音,“……大点声。”

大点声?安歌以为是他耳朵不好,把双手扩在嘴边,跳到他耳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

“我家在皇城!”

“哎呦喂。”陌羽轩揉着自己的耳朵,痛啊!“又不是听不见……”

安歌别扭地把头偏过去,明明是他让大声点的……真奇怪。她忽然注意到了陌羽轩手里攥着的野花,睁大了眼眸,惊恐的退后两步,脚后跟撞到了她刚刚做的那个石头,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你你你……”

陌羽轩莫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我?”

“你……”安歌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心中默念,花,黑衣男子,扶了她……她鼓起勇气,小手颤颤巍巍地指像陌羽轩,大声:“你该不会就是他们常说的,采花大盗吧!”

语出惊人。

陌羽轩突然来了兴致,一步一步靠近她,语调渐沉:“若我真是……你当如何?”

安歌当真歪着头想了半天:“若、若如他们所言……此时应是有一白衣公子出现,武功盖世,手持利剑,向着采花大盗冲来,招势凌厉,口中大喊一句‘天子脚下,公然调戏良家女子,天理不容!’”

“……”幼稚。

安歌讲的津津有味:“结局嘛,肯定是采花大盗输啦!女子再一句‘救命知恩,无以为报,唯有……’”

“以身相许?”

“对!”安歌又看他一眼,“不过你是采花大盗,不是那白衣公子……”

“小生名唤陌羽轩。”陌羽轩似笑非笑退开,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转身欲走,“姑娘还是待在这山里的好些。”

“不要!”安歌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轩哥哥,不要丢下我!带我出去吧!”

轩哥哥……陌羽轩眸光微颤,不知怎的心软应下了她。

“你叫我安歌就好。”安歌笑意盈盈,好不容易有人,怎么可能放他走了!

陌羽轩叹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只能陪她慢慢走下山了。女子的话……陌羽轩怀疑地再次把安歌打量了一番,话不多,正好。

只是陌羽轩失策了,安歌在宫中确实不爱说话,今天碰见他却开始喋喋不休:“轩哥哥,你看那个……”

“轩哥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轩哥哥,你……”

陌羽轩刚开始还好脾气地一个个答她,后来发现,这丫头太能说了……他根本应付不来,干脆闭嘴。

“到了。”陌羽轩看着眼前巍峨的皇宫,终于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有人来带走了安歌,安歌回头看他,对他挥手:“谢谢轩哥哥!有空来找我。”

应是哪位郡主或公主吧。陌羽轩凝望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竟生出几分惆怅。

……其实,她说的那些,还挺有趣的。

此是梨花开落第一旬,芳心绰,初见恍若惊鸿现,清眸辨昏浊。

 安歌沉默着,略有些烦躁看着那些人衣着华贵,从她眼前晃过,向着她的父皇说着谄媚的话。这是皇上寿宴,宴请百官大臣,破天荒允了带家眷来,人一多,嗡嗡嗡吵的更叫人头疼。

一年四季,词都不带换的!还不如轩哥哥说的那些妖魔鬼怪有趣呢。

她趁着母后不注意,手又伸向一碟糕点。心里想着事,吃这糕点都尝不出甜味了。轩哥哥什么时候来找她玩……好无聊。

“臣拜见皇上,皇上安康。”

一道苍老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安歌的耳朵,她掀了掀眼皮,目光猛然注意到了这人身后跪着的男子。

轩哥哥!安歌赶紧坐直,眼神追随着他起身又落座,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轩哥哥……不记得她了么。

没人对安歌的神情有所注意,这位公主“痴傻”的名号早在京城传遍,但这次,龙椅上的皇帝看到了她。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皇帝捋了捋他的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次日,将军府和安歌同时接到了圣旨,大意为安歌与将军府长子年龄相仿,两情相悦,故赐婚成全,择良日完婚。

安歌接过圣旨时整个人都是蒙的,良久反应过来,差点把圣旨砸到传旨的公公的脑门上。

什么鬼啊!谁要嫁什么将军长子!欺负她“傻”呢?

“我不嫁!”

“不娶。”

出奇一致。皇帝大手一挥:“那好,明日完婚!”

安歌默了,绝对是亲女儿……亲的!

此是梨花开落第二旬,流光错,情阖相遇乃是错,亦无可奈何。

安歌阴沉着脸,被按上了轿子。

她不想嫁不认识的人,亦或说,在期待着他。

那个不笑他的男子……那个温润如玉的人。

只一眼,就失了心。

陌灏轩不想娶安歌,很不想。且不说婚事突然,但凭安歌“痴傻公主”的名号就不愿。

可,皇命难违。

陌灏轩全程面无表情,走过皇帝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到现在和她尴尬地对坐着。

这只是个刚及笄的小丫头。这盖头是掀还是不掀,这洞房是入……还是不入。

安歌被强行按到现在,早憋了一肚子火,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磨磨蹭蹭不掀盖头,她索性一抬手,红艳的盖头飘落在地。

“你……”安歌愣了。

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本来反应就慢的她,更是转不过弯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眉,这眼……若是他,倒是正顺了自己的心意。

“轩哥哥!”安歌猛地扑人怀里,“轩哥哥,你不是说好来找我玩!安歌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成了安歌的……”她眨眨眼,面上染上几分涩红“夫君?”

听得这句软软糯糯的“夫君”,陌灏轩亦愣了。这公主果然不一般,她认识他?他皱眉回想,毫无印象。他冷冷推开她:“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轩哥哥!轩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半个月前猜见过的!”安歌茫然被推开,委屈咬着下唇。

“不记得。好好休息。”陌灏轩不再理会床上坐着的人,转身离开。

安歌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轩哥哥……”

就算你转身那一刹那的红衣翩迁,亦是我心中最美的背影。

此是梨花开落第三旬,喜烛弱,佳人愿生伴身侧,柔情遣倦刻。

醉卧风雪间

HelloStranger

一句相思成疤

惹了谁的心乱如麻一首倾尽天下

醉了谁的咫尺天涯

一生誓言情话

许了多少儿女婚嫁。

“轩哥哥!”安歌一身鹅黄色长裙,风风火火地闯入陌灏轩所在的院子。院子里梨花开的正旺,清风徐徐,带落一片雪白。陌灏轩就坐在这一片雪白上,身前摆一桌案,自己和自己下棋。

自从安歌嫁给他那日开始,就日日黏着他,无论他态度有多恶劣,对她多冷漠,硬是甩不开他。他从未说过自己名,她却一口一个“轩哥哥”地叫他。

唤的是别人,想的是别人,透过他的相貌……看的也是别人。

陌灏轩拈着棋子的手攥紧,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不要叫我轩哥哥。”

“嗯?”安歌几步过来在桌案的另一边坐下,单臂支着头看他,眼神清澈,“那叫什么?”

“我叫陌灏轩。”

安歌转转眼睛,好像哪里奇怪。改名了?不过……

“叫起来,都是我的轩哥哥呀。”她伸手揽过桌上的白子,“轩哥哥!安歌陪你下棋吧!”

陌灏轩轻轻摇头:“你耍赖。”

接触多日,陌灏轩已经差不多摸清安歌的脾性,这棋若是不让她,怕是会直接掀了棋盘。

“真的不耍赖……”安歌也猜到陌灏轩的性格,这个人吧,表面上冷,不说话,可就是最受不住她的撒娇,像这种话,安歌可是最擅长了。

“好。”陌灏轩破天荒地没有再坚持,手覆上她的脑袋,揉了揉,摆好棋盘。

然而。画面却不是那么太美好。

“你又输了。”陌灏轩淡淡道。

“没有!”

“看,又耍赖。”

安歌沉默,谁叫这人棋艺这么好呢?一点余地都不留。她盯着桌上被她打乱的棋局看了半晌:“轩哥哥,要不,我还是给你唱歌吧?下棋太费脑子了。”

魔音贯耳么……陌灏轩抿抿唇,看向别处。

梨花朵朵,佳人安然,这样的日子,貌似也不错。

此是梨花开落第四旬,棋局弈,运筹帷幄执子落,愁绪化芳歌。

陌灏轩用手指戳戳赖在床上不起的某人:“歌儿,起床了。”

“还早,再睡会儿。”

“太阳晒屁股了!”

“胡说,今天阴天!”

“你都没起,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没晒到阳光,冷。”

“帘子拉着,怎么可能有阳光?”

“别闹了。”安歌伸出小脚,蹬着陌灏轩,“我困,要睡觉!”

下人见了,捂嘴偷笑。少夫人每天都能如此闹上一番,他们也只能暗地里悄悄提醒少爷轻点折腾少夫人。陌灏轩很想不顾形象地大吼一句,他怎么折腾她了!他根本没碰过她!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快起来。”陌灏轩催促,“今天弟弟回来,已经在大厅了,说要见嫂子。”

“弟弟?”安歌揉揉朦胧的眼睛坐起来,“你哪个弟弟?”

“陌羽轩。”

安歌脑子里仿佛轰的一声,炸了。陌羽轩?陌灏轩?!

她一直都搞错了!不是陌羽轩为了骗她给了假名字,也不是记性不好忘了她!他们俩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那她,做了什么……

安歌瞟向陌灏轩。新婚之夜那天、她黏着他下棋,她说的那些话、她……

瞬间,安歌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啊--”安歌抱头大喊,觉得头痛不已,脑中混乱一片。

“歌儿,怎么了?”陌灏轩立刻上前扶着她。

“没事!”安歌抓抓蓬乱的头发,飞快地穿好衣裳。眼见为实!她倒要亲眼看看这二人到底能相像到何等地步!

当安歌风风火火到达大厅,看到那个带着一贯的笑意,安然品茶的男子,她才承认自己是真的错了。这二人若单站着,还真是分不出丝毫,就连声线都很相似。

安歌迷茫了。她那么黏着陌灏轩不过是因为她错认,可现在,陌灏轩待她也很好……

陌羽轩在外的这两天,对于家中发生的这些事情自然有所耳闻,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替兄长高兴。然,待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的那一刹那,出口言语尽数化为碎片咽下:“嫂……你?”

----记得来找我玩!

良久,他拱手向着自己的大哥:“恭喜兄长,娶得美人归,嫂子定是个有趣的人。”

“是挺有趣。”陌灏轩眼中带了笑意,揽了怔愣的安歌入怀,假装不知二人心思,“边疆如何?”

陌羽轩看着兄长的动作,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僵:“不好。恐要……打仗。”

边疆之外,乃是蛮夷之地。中原地大物博,自古是各处必争之地,为了疆土,为了人民,亦或为了粮食。

战争挑起甚至不需要理由,蛮夷对着边疆发兵,一场战争就在所难免。陌将军年纪已大,身子不复从前,此次平乱,陌灏轩作为将军嫡子主动请战,为父分忧。

当安歌听到陌灏轩要去边疆,急了,跳着脚闹着要跟着去。

“歌儿,莫闹。”陌灏轩的手覆上安歌的头,轻轻揉了揉,“危险,在府中等我回来便是。”

安歌恼了,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轩……陌灏轩你给我听好了,你娶了我就是我的人,要是敢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陌灏轩笑着看着她:“你就如何?”

“我就、我就……”安歌红了眼眶,一把抱住他,“总、总之,你不许有事!”

陌灏轩弯弯身子,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等我回来。”

待他回来,他就不会再冷冰冰的对她,带她去街市,还有她念叨了好久的山林……

此是梨花开落第五旬,安宁破,临别红颜泪婆娑,千金许一诺。

阴云密布,遮住阳光,潮湿的风夹杂着黄沙径直拍到人脸上,打的生疼。

鼓声震天,将士们严阵以待,一个为了拓展领土,一个为了保卫家国。

“陌家小子!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的来,我们好酒奉上!若不降……”对面穿着动物皮毛做的衣服的男人猖狂笑着,转过身对着蛮夷将士吼,“若不降,今年端午,王带着你们在中原京都赏花!”

陌羽轩冷眼对视前方黑压压的蛮夷军队,手中缰绳死死握着,恨不得把它当做蛮夷揉烂,捏碎,咬牙切齿:“……猖狂!”

作为主将的陌灏轩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复而转视前方,语调平淡:“那就亲手洗了这辱,看他怎么猖狂。”

陌羽轩扬起右手,手中剑锋直对云霄:“将蛮夷赶出中原,以洗前辱!”

“杀!”面对蛮夷的数次挑衅,将士们对蛮夷早憋了一肚子火,把怒气尽数发泄出来,士气高涨。陌灏轩迎上蛮夷领将,挥剑便刺。

剑锋相触,复狠狠弹开,胯下战马嘶鸣声声,两道身影交织,脚下是血流成河。陌灏轩比陌羽轩沉的住气,一招一式,不紧不慢。

陌羽轩一边对付着他这边,一边留神注意着陌灏轩那边,眼神忽地瞟倒一处,惊愕大喊:“兄长小心!”

打仗之事,最分神不得,陌灏轩听见他的声音,手上动作乱了几拍,就在这短短几秒,只闻耳边一道凌厉风声传来,陌灏轩躲闪不及,箭矢正中右肩。与此同时,蛮夷领将的剑已逼身前。

好一个暗箭伤人!陌灏轩翻身下马,与剑锋险险擦过。

“兄长!”陌羽轩见状,一剑斩了与自己纠缠的人,拉着马调转方向,快速向着陌灏轩的位置冲去,迎上蛮夷领将。

擒贼,先擒王!二人不约而同,前后夹击,陌羽轩趁着他专注前面的陌灏轩,手中剑狠狠没入蛮夷领将的后心。

待回神,他们的军队将蛮夷击得连连败退,黄沙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蛮夷的人,也有他们的人。蛮夷将领已死,军心大乱,剩余的人仓皇溃逃。

陌灏轩忍着痛意,刚才扎在他肩上的箭矢早不知蹭到哪里,留下箭头嵌入血肉,往外翻开:“撤!”强撑着下了撤兵令,终还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兄长!你怎么样!”陌羽轩慌了,赶紧上前扶起他,“回营就有军医,坚持会儿!”

……

陌灏轩躺在塌上,脸色苍白,哑声对着陌羽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那不是……”陌羽轩自知理亏,讪讪笑着,“那不是看见有人发箭,一急就……”

“害我受伤,还抢我功劳。”陌灏轩阖眼淡淡道。

陌羽轩见他这语气就知他在开玩笑,心里愧疚烟消云散,突然想起什么:“此次虽胜,但蛮夷未签投降书,会不会……”

“他们需要时间恢复元气。”陌灏轩拧眉,“暂且回京。”

陌羽轩抱怨:“诶诶?这么着急回去?老爷子看见你这样,定要骂我。”

“出来时间太久,歌儿会担心。”

“你……”见色忘弟啊!

此是梨花开落第六旬,并肩战,持剑对敌嫣红延,沙场白骨卧。

平乱来回用了三月之久,待陌灏轩归来时,已是炎夏,那一院子的梨花早已开落,翠绿的枝叶映衬着红色的小亭,煞是好看。

陌灏轩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安歌无聊到快要发霉了。拿了笔墨就在叶子上写陌灏轩的名字,第二天再一片片摘下来。院子里不同花的花叶都被她摧残的稀稀疏疏,却是唯独那几从梨树例外。再者就是去陌老将军那转悠,天天不厌其烦的叨叨陌灏轩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有事……

陌老将军泪了,儿媳担心儿子固然好,但是担心到这种程度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叹这爱的着实深沉。

“嗒嗒嗒嗒……”

安歌原本坐在院子里,用她那烂的连陌灏轩都嫌弃的棋艺和陌老将军“切磋”,听见这响声噌地一下站起,险些带倒了后面的椅子:“陌……”

“孩子,坐下,坐下,不是灏儿,他们还得有段时间哩。”陌老将军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淡定地招手让安歌坐下,“不会有事……”

然而随即,他们听见下人的声音:“大少爷,二少爷。”

“他们回来了!”安歌绽开笑容,回头匆匆对着陌老将军道句,就向着院门走去。这一次,纵使三月未见,纵使还是同样的面容,安歌准确无误地认出了陌灏轩。

安歌像鸟儿一样飞扑到陌灏轩怀里,掂着脚兴奋地看人:“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陌灏轩侧头凉悠悠瞥了一眼自家弟弟,扶了扶安歌头上歪戴的珠钗:“还叫轩哥哥?”这可是有两位“轩哥哥”呢……

唔,好酸。安歌瞪他一眼,低下头小声:“夫君。”

陌羽轩看见陌灏轩脸色不太好,安歌又拉着他晃个不停,听闻那一声软糯低喃,袖下手攥成拳,却又无可奈何:“安歌,你先松开他。”

“为什么?”安歌仿佛才看到他般,做恍然大悟状,“我说这几个月怎么也不见你,原来你也跟着去了!”

陌羽轩绝望看天,他存在感这么低?

“兄长受伤了,你轻点动他。”

“啊?你哪里受伤了……”安歌挣扎着要看,陌灏轩一把把她的脑袋又按到了怀里,“无妨。

次日。

小炉上的茶壶自壶口逸出白气,陌灏轩把它拿起,徐徐倒入墨绿茶盏中,茶叶飘转,渐渐有清香上浮。阖上盖子放置一旁,另一手执起书卷,平静等待某人醒来。

安歌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步入小院,猛然看到立在门口的陌羽轩,瞌睡虫尽数吓跑:“啊!轩哥哥?你怎么在这?”

一声唤恍然。陌羽轩愣了一下:“论辈分,现下应是我叫你嫂子。”

“这不是重点……你站着当门神呢?”

“我又要走了,去边疆,或者行走天下,有可能在别处找个地方安家,不回来了,此番,是来告别。”

安歌怔住:“为什么……”她转身向着小院里面走去,似自言自语,又似在答着他,“我进去告诉一声灏轩……”

“等等。”陌羽轩出声挡住她的脚步,望着安歌纤细的背影,喉结滚动,苦笑一声将言语尽数咽下。

想告诉她,是不想让自己留个遗憾。

不告诉她,是不想让自己的一句话扰她心神。

罢。一错就是一生,只怨他彼时回来的晚,只怨上天未牵姻缘线。

“不必告诉兄长了。”强压下心中苦涩,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安歌都没有回头。仿佛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须臾,她哑着声音,仍是一贯的小声:“走好。”

她悄悄抬臂,用手尖抹去眼角的一点湿,大步向着陌灏轩去。

她这个人很简单,一个人对她好,她会千百倍的还回去,然陌灏轩对她的好,在她心里已是永远。

任何人都比不得,纵使阴差阳错。

陌灏轩放下书,看着鼻尖有一点红的那个姑娘:“羽轩跟你说了什么?”

安歌猛然回神:“啊?没什么……”

陌灏轩把微凉的茶水推到她面前:“听父亲说,院子里那些树叶,是你揪的?”

安歌接过茶,心虚地瞟向稀疏的树枝:“啊?”

“我书房里的那些书,是你翻的?”

安歌漾起无辜的笑容:“没……”

“包括这个。”陌灏轩把方才看的书折到背面,上面赫然用墨水大大的写了“负心汉”三个字,“是你写的?”

“咳咳咳……”安歌呛住,连忙放下茶盏,“我……”

陌灏轩淡淡:“听父亲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快要把这将军府拆了。”

安歌坐不住了,噌地一下起身,指着陌灏轩:“还不是因为太担心你啊?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那么无聊!树叶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不摘了难不成还让你看啊?”

陌灏轩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原来夫人这么想我。”

安歌恼了:“陌灏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后者默了。“我没有……”

“你凶我!”

“我的错。”

“你刚才还……”

陌灏轩起身,从背后把气鼓鼓的小人抱住,在她耳边闷声:“不敢了。”

远处,有一只蓝色的蝴蝶翩翩,落到了一簇新生的绿芽上,岁月静好。

此是梨花开落第七旬,小院坐,清风徐来茶叶涩,念长安久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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