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经》:“散者气实血虚,有表无里。”
《诊家枢要》:“散为气血耗散,腑脏气绝,在病脉主虚阳不敛,又主心气不足。”
《濒湖脉学》:“左寸怔忡右寸扦,微饮左关应软散,右关软散胻肿胕,散居两R魂应断。”
《诊家正眼》:“散为本伤,见则危殆;左寸之散,怔忡不卧;右寸之散,自汗淋漓;左关之散,胀满蛊坏;右关之敬,当有溢饮;居于左尺,北方水竭;右得之,阳消命绝。”
《医学入门》:“散脉不聚命将崩,到此无由得再生,五脏气散利不禁,六腑气散四肢青。”
《四言举要》:“散脉无根,形损难医;喘急息肩,散脉逆证。”
《古今医统》:“散为血耗,表强里怯,伤寒逢散,证忌咳逆。”
《脉确》:“左寸怔忡,右寸自汗,左关溢饮兮,右关食痹,珩肿亦堪断,尺为血大虚,两尺如斯终寿算。”
《医宗金鉴》:“散为虚剧。”
《脉诀汇辨》:“散为本伤,见则危殆,左寸散者,怔忡不卧;散在左关,当有溢饮。左足得散,北方水竭;右寸散者,自汗淋漓,散在右关,胀满蛊坏;右尺得散,阳消命绝。”
《脉诀刊误集解》:“散者大而散者是也,气失血虚,有表无理,故脉散也。”
《脉诀启悟注释》:“散主肾败,见则危殆。右寸脉散,自汗淋漓;左寸脉散,怔忡不寐;左关脉散,溢饮之疴;右关脉散,胀满蛊疾;左尺脉散,北方水竭;右尺脉散,阳消命绝。”
《三指禅》:“散脉最难医,本离少所依,往来至无定,一片杨花飞。”
《脉如》:“散为元气离散之象,故伤寒咳逆上气,其脉散者死,谓其形损故也。”
《脉理求真》:“散为元气离散之状,肾绝之应,盖肾脉本沉,而脉按之反见浮散,是先天之根本已绝,如伤寒咳逆上气,脉见散象必死。”
《脉简补义》:“散脉盖虚甚而四散者也。散脉乃阴虚而阳无所恋。”
《脉学阐微》:“散脉多见于心肾阴虚,不能维阳,形成阴阳离决之候,为一种病势危笃不易治疗之险证。在心脏病垂危时往往见之。”
诸家皆言散脉主虚证,为气血衰败,元气离散,阴阳即将离决之危象。而《脉经》为何说“气实血虚”?
《脉诀刊误集解》说:“散者,大而散者是也,气失血虚,有表无里,故脉散也。”观此文义通达,当以《集解》为是,足见《脉经》所载是以“失”为“实”之误。散脉分别见于三部,其主病之不同,与其所属之脏腑相关,见于两寸则心、肺气虚、主怔忡、自汗;见于两尺,则阴竭阳消,故主命绝;见于两关,主溢饮、胻肿、食痹,盖脾胃气虚,虚中夹实;若与代脉相兼,则为脾绝之兆,以其后天之本已败,故为危亡之候。
《脉经》:“滑而浮散,摊缓风。脉沉重而中散者,因寒食成瘕。脉直前而中散绝者,病消渴,一云浸淫痛。”
《四言举要》:“浮散虚剧。”
《古今医统》:“浮洪兼散,夏月本体。”
《脉如》:“代散必死。”
《脉简补义》:“滑而浮散摊缓风,脉沉重而中散者,因寒食成瘕,脉直前而中散绝者,病消渴,一云浸淫痛。”
散脉以阴血亏虚耗竭在前,而阳气将绝在后,因为“阴者阳之守也,阳者阴之使也”。若阴亏耗已极,阳无所依附则浮越,故脉浮大,散而无根,似杨花无踪,故诸家多言命绝。散脉亦有虚实之分,如周学海说:“私尝参互考证,散脉亦分虚实,实者,指下虽无定形,应指却还有力,似结涩而形体更见宽衍不聚也,即《脉经》诸条是也。夫摊缓、消渴,为气虚血耗,见散宜也;寒食成痘,及浸淫痛,为气血凝滞,宜见弦涩,而云中散者何也?……盖瘕痛日久,气行不畅,则旧血日耗,新血不生,血气不相荣故也,此必久病,非初病即有此象;且既云散矣,叉云沉重、云直前者何也?此所谓散者,乃气过指下,有混混浊大之形,不能条直圆散。《脉要精微》以软而散,与搏而长对言,正此义也。”
综上所言,散脉之相兼脉,见浮、虚大、代者主虚证,而兼涩、弦、沉者,非真散脉,而为如散脉,诚如郭元峰说:“真散脉见之必死,以其肾散之应!”
皂荚丸证余尝自病痰饮,喘咳,吐浊,痛连胸胁,以皂荚大者四枚炙末,盛碗中,调赤砂糖,间日一服。连服四次,下利日二三度,痰涎与粪俱下,有时竟全是痰液。病愈后,体亦大亏。于是知皂荚之攻消甚猛,全赖枣膏调剂也。夫甘遂之破水饮,葶苈之泻痈胀,与皂荚之消胶痰,可称鼎足而三。惟近人不察,恒视若鸩毒,弃良药而不用,伊谁之过欤?
曹颖甫曰:余治张大元喘咳,不得卧,亦用控涎丹法,一下而愈。近数年来大元染有烟癖,浓痰和水而出,一夜得一大玻璃杯。诸痰饮方绝无功用,皂荚灰亦无济。大约水气太甚者,既不当用涤除油垢之法,而中有浓痰者又非温药所能治乎?
皂荚丸证郑(左住方浜路口年八十二岁) 湿痰之体,咳嗽,四肢浮肿,病情属溢饮,原当发汗利小便。但以浊痰阻于胸隔,咳而上气,但坐不眠,痰甚浓厚。病急则治其标,法当先用皂荚丸以下胸隔之痰,俾大小便畅行,得以安睡,方是转机。今按两脉结代,结代之脉,仲景原以为难治。药有小效,方议正治。
土皂荚(去黑皮去子去弦酥炙研细蜜丸如桐子大每服三丸日三服以黑枣二十枚浓煎去渣送丸)
拙巢注:病家将此方询诸他医,医以剂峻,劝勿服。其后究竟如何,不可得而知矣。
曹颖甫曰:皂荚丸之功用,能治胶痰,而不能去湿痰。良由皂荚能去积年之油垢,而不能除水气也。然痰饮至于嗽喘不已,中脘必有凝固之痰,故有时亦得取效。惟皂荚灰之作用乃由长女昭华发明。彼自病痰饮,常呕浓厚之痰,因自制而服之。二十年痰饮竟得劖除病根。予服之而效。曹殿光适自芜湖来诊,病情略同,故亦用之而效也。
《金匮》本方云:“皂荚八两,刮去皮用,酥炙。右一味,末之,蜜丸,桐子大,以枣膏和汤,服三丸,日三,夜一服。”刮去皮用者,刮去其外皮之黑衣也。酥炙者,用微火炙之,使略呈焦黄即得,勿成黑炭也。服三丸者,每服三丸也。日三夜一服者,日中三服,夜间一服,竟日共四服,计十二丸也。故或云本药荡涤刺激之力甚大,一日用量不得过梧子大三丸者,非也。枣膏和汤者,言预用枣肉煎熬成膏,及应用时,取膏加热水,使混和成汤,送本丸也。尤氏云:饮以枣膏,安其本也。此说甚是。伸言之,即恐皂荚入胃,非但去浊痰,并将殃及胃中宝贵之津液,故必用枣膏以固护之,此吾友吴凝轩之说也。吾师代枣膏以砂糖,无非取其便捷,然其保津之功,恐不及枣膏远甚。顾二者皆属甘味,与甘草之安肠生津,饴糖之建中定痛,有异曲同工之妙。
综计以上本汤四案,第一案邢太安人先一日四服,共进如梧子大者十二丸,次一日共进如绿豆大者三十六丸。今案凡蜜丸如梧子大之丸药,每钱约得十余丸,则如梧子大十二丸者,量仅钱许耳。第二案曹殿光用皂荚末四两者,乃共八日间之总量也。即先一日服皂荚末一两,次日改服射干麻黄汤一剂,以后第三、第五、第七日同第一日,第四、第六、第八日同第二日。按每日服末一两较第一案之钱许量已大增,但此为皂荚焦黑之灰,彼为同品炙黄之质。黑者力微,黄者力巨,故其量为反比,而二者病情又有重轻之分,故量虽迥异,并非矛盾。第三案吾师自以皂荚大者四枚炙末,盛之得一小半碗。余尝试择大皂荚一枚,不去皮弦与子,衡之,得新秤一两许。又取大者二枚,炙之使焦,研之为末,衡之,得六钱许。是四枚末约为一两二钱许,与第二案所称之两许,亦尚相合。第四案如古法,与第一案同。按本药究属峻品,无经脸之医生初次试用,宁自每服五分递加,较为妥当。
曹颖甫曰:除痰之药有碱性者为长,故咯痰不出者,用桔梗甘草汤,无不克日取效,以桔梗含有碱性故也。痰粘胸隔而不出,则用有碱性之桔梗以出之,所谓在高者引而越之也。胶痰在中脘,则用有碱性之皂荚以下之,所谓在下者引而竭之也。凡用药有彻上彻下之异,可因此而观其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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