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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视角我承认对她动了心,起了欲,但

「来源:|沙舟CholeID:shazhou_Chole」

文/舟舟

版/舟舟

前文汇总

《沉沦》前文汇总

二十五

自此后,她更加依赖他,半日不见驸马便惶惶不安。

丢掉了所有的跋扈和傲骨,对他百依百顺,只为了求得些施舍般的怜爱。

她总是对着我喃喃自语,“只要孩子出生就好了,阿稔喜欢孩子,我们会回到从前……会和以前一样幸福。”

周稔有时也会温存的抚摸她的小腹,向她许诺,要是男孩,会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带他去骑马射箭。

这种时候,她会柔顺的趴在他膝上,温声软语的同他畅想未来。

九月末,她毫无征兆的流产了。

只有我知道,这本是意料之中。

胎已经很大了,用药流出来,是个四肢健全的女婴。

她像是疯了,不许宫人将婴孩尸体带走,自己用绢被裹了护在怀里。

周稔不肯见那婴尸,自然也不肯见她,终日躲在外面酗酒。

其实自他们成婚,我有过许多机会能完美的杀掉周稔,一次也没有动手。

她把周稔当成她的命,这个人死了,她会怎么样?我不愿去想。

拖来拖去拖到如今,我想只要等她彻底的对周稔死了心,那么再杀掉也无大碍。

四下无人的时候,我从密道出来,用枕头取代了婴尸,将尸体放在了门口。

我找遍了全身上下,只有治外伤的药,掰了半颗喂她服下。

半个月多月,她就这样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来来去去只问两句话,“孩子呢?阿稔呢?”

自她没了孩子,周稔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只隔着门假模假式的问候过几次。

每日看着宫人给她灌汤药,喂饭食,连我都觉得煎熬无比,这同凌迟有何分别?

等到她终于能走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安慰周稔。

她告诉他,她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

周稔大约也被她惊讶到了,很勉强的抱了抱她,随口安慰。

她突然开始吃斋念佛,频繁的向我祈愿。

“再给我一个孩子吧……一个就好,有了孩子,他还会回到我身边的,还会和以前一样的……”

太医没有告诉她,她也许再也不能生育了。而周稔也许久不和她同房,光是祈愿自然没有用。

她拖着还未好全的病体,日日喝着奇苦无比的调理药汤,日日梳好了妆等着周稔回来。

谁都知道驸马在外面拈花惹草,可碍于长公主过往的跋扈行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直到她自己以一种直接到残忍的方式撞破实情。

凤阳阁偏殿隐蔽的厢房里,她的驸马正赤身裸体的抱着一个宫婢欲行苟且。

而她仿佛早就明了一般,拖着一把剑,径直推门而入。

周稔的影卫跟了过去,我紧随其后。

床上的宫婢惊恐万分的爬起来,抱着衣裳下床,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她惨白着脸立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提起剑,一剑刺破了宫婢的脖子,血溅上她半边脸颊。

奈何力气太小,那婢女血流如注,挣扎了半晌仍旧喘息着,四肢古怪的扭曲。

周稔吓了一大跳,仓皇披上衣服,怒色道:“君惜玉,你疯了!”

她弯起眼睛笑了一下,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阿稔,我不是傻子,我真的不是傻子,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这样爱过谁,要知道,我一贯只最爱自己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周稔愣了一下,终于想起补救,换上一副哄劝的语气,“玉儿,我错了。是她引诱我,这样的贱人,你杀了便杀了,别气坏了身子。”

泪打湿了血,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霞,更显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她一边哭,一边笑,双眼红肿着,“我再说一遍,别把本宫当傻子!周稔,我的宫里有我在,怎么可能有人胆敢引诱你?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有背叛……唯有背叛,本宫——绝不允许!”

滴着血的剑刃指向了周稔,连我都要惊奇,她撑着那样一副病躯,拿剑指人的气势却依旧不减。

周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也流下泪来,哽咽着求她,“殿下……玉儿,我是你夫君啊,我只是一时糊涂,孩子……你说过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我会教他骑射习字……”

“不会再有孩子了!周稔,是你,害得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周稔跪着朝她面前挪去,“是我糊涂,是我畜生……那是因为我们成婚之后发生太多事情了,太子没了,孩子没了,我一时悲痛过了头,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求求殿下,原谅我这一回吧……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往后臣服侍您一辈子。”

她狠命的摇头,“我已经原谅过你太多次了,阿稔,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是你是如何践踏我对你的爱?你是怎么做的?!我要休了你,我会让父皇罢了你的官。你不是最重仕途?我要让你连个闲散文官都当不成,我要让你家族三朝官运断送于你!”

砰的一声巨响,周稔借着她说话的空当,一拳打落了她手中的剑,将她拉进怀里,狠狠掐住脖子,嘶声喊道:“影子!影子!快来。”

我隐匿了呼吸,咬紧了牙关,藏在暗处,眼见那隐卫侧身闪了进去,还是没有动作。

要死心那就死的彻底一点,以她那优柔寡断的个性,不吃够苦头,必然不会回头。

“快,杀了她……杀了她……”周稔掐着她的脖子,四处乱看,“不不不,不能杀,找个绳子,捆起来,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她得了失心疯,不便见人。”

她无力的挣扎,张口剧烈的喘息,指甲死死的扣在周稔手臂上,双目圆瞪。

我无奈的叹气,终于不得不现身。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周稔的影卫。

可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或是伤人的动作,我绝不会允许目标从我眼前走过去还毫发无伤。

影卫伸手指了指我,毫无征兆的栽倒在地。

刚才追上他的空当下的软骨散,掐指算算,时间正好。

我走过去捡起他手里尚未出鞘的袖箭,迅速而直接的插进了他的喉咙,一箭封喉。

箭头穿过脖颈,钉进了地面。

然后我笔直的转过头,咧开牙齿,诡异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周稔惊恐的拖着她后退,颤声质问:“你是刺客?你想杀谁?!来人……”

似乎察觉不妥,又立马噤声。

他后退的动作太仓皇,绊倒了木凳,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饶是如此,他也不曾放开他拜过帝后的结发妻子。

她无力的被她最爱的人掐住脖子箍在怀中,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蓄满泪,所有的光芒都熄灭了,她甚至连挣扎都不会了。

我走过去,很轻易地折断周稔的手臂,踹倒在地,将她拉了出来。

她像一个残破的布偶跌坐在墙角,无力的垂着头。

我蹲在她面前,“君惜玉,你不是求神吗?你就当今日神显灵了。我只能完成你一个愿望,你背后那个人,杀还是不杀?”

这不是一个问题,也不是一个选择。

今日我没有易容,她看到了我的脸,会目睹我杀掉周稔的全过程,按照惯例,她也该抹杀掉。

不论如何,我今日都必须杀掉目标,而她的回答其实决定的是她自己的命运。

我承认对她动了心,也起了欲,可这并不妨碍我在此刻干脆利落的斩草除根,哪怕任务完成的并不完美也好过任务失败。

她的眼睛慢慢聚焦,落在我脸上,木讷的问:“你是神吗?”

我摇头,“我不是,但我能帮你杀掉他。”

“那你帮帮我。”她咳嗽着,语调冰冷,“把我的剑还给我。”

“剑?”我转头目光触及打落在一旁的剑。

“我要亲手杀了他。”她缓慢而坚定的重复着,“背叛我伤害我欺骗我的人,要亲手杀掉……”

我怔忡的望着她眼睛好一阵儿,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欢愉,大笑起来。

“好……很好。剑不适合你,这个更轻便锋利。”我抽出一柄短剑递到她手里,同时亲吻她染血的额头,“去吧,我会保证你杀的顺利。”

在她扶墙站起的片刻,周稔已经抱着断臂跑到了门口。

我捡起影卫的袖箭,朝他大腿射出一支,这玩意儿,出乎意料的顺手好用。

他在地上疼的痉挛,哀叫翻滚。

他的死神正晃晃悠悠,一步步朝他走去。

我微笑的看着她的每一分绝望和绝望包裹的狠厉,美不胜收。

死亡的剑高高举起,落在他养尊处优的年轻胸膛上,像在审判,更像在屠宰一只嗷嗷待哺的羊羔。

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她第二次杀人,但是远比第一次更加冷静,残忍,决绝。

她双手握着短剑,没有丝毫技巧,只凭力气切开皮肤,怼进血肉之躯。

一剑,两剑……然后是无数剑,直到那胸膛被捅出一道暗红色血肉模糊的窟窿,直到我提醒她。

我说:“够了,已经死透了。”

短剑应声坠地,她垂着手,仰倒在地,用死寂的口吻对我说:“杀了我吧。”

满室血腥,她渐渐脱力昏迷过去。

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方才地上那一对死人偷过情的软卧上。

我吻了她的唇,将沾染的鲜血舔舐入腹,“活着吧,好好活着,我会回来找你。就算是炼狱,我也回来陪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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