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枫,莪,辰,平四人骑马路过一小镇,枫突想起似的说,
“此处有我的一个好友,我欲去拜访拜访”
留下莪、辰、平三人兀自去逛市镇。此镇名叫星月镇,似乎确有那种夜晚月亮星星出来时候的幽深之静之感,人烟稀少,景象凋敝。
三人行至市中心,怪异的是此市中心不如别的镇各种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而是如一个花园,有一个荷花池,荷花池对面一个幽静的宅子,那宅子玄关小,面向路口只有一个窗户,也是小小的,没门卫把守,但从外观看却可以看出里面规格很大。毫无疑问,这个宅子把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了。
经过那宅门口时,平好奇的往那个窗户里瞧,努力想瞥到点里面的一点什么,莪和辰则望着那大门出神,莪掐了掐指露出让人销魂的笑容和辰相视而笑,对着辰说,
“这里一定有故事。”
平继续伸长颈往窗户里瞧,里面昏暗,似乎有人在里面,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似乎那身影知道有人从窗户外往里瞧一样,恍惚间似瞥见一柄亮闪闪的斧子,平吓得当即缩回了头,往后看,却发现不见了莪,辰!平生性最胆小,即使四人已经一起经历了很多,只是她的医术太过绝顶,只用一针即可走遍江湖,因平的双眼与常人不同,自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拥有一双不平常的眼睛,也不是有什么神通,就是她的眼睛能透过人的皮肤看到里面的肌肉脏腑,不只是皮肤,任何事物在平看来都是透明的一样,所以在平眼中,如果不摘掉珠子,根本欣赏不到美,再好的皮囊也被透化成一堆骨肉。而也因了这个,平的针灸术特别出神入化,而学医让她不喜打打杀杀。她有这能力是恐怕是与她出生时一手拿着一个的珠子有关,只要她的那珠子没带在身上,离得越远,她这能力也就越低。而这珠子竟也有灵性般,随着平长大而长大,所以这珠子家人都让平当护身符随身携带的。对平有这么厉害的作用,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奇异的珠子罢了。咦,说远了。平知道定是调皮的莪拉着好冒险的辰进去了,怕遭到平的阻挠,直接进去了。
平做事如其行医时般谨慎小心,不知是何情况,不敢贸然行动,就像不知是何病,不敢枉自下针下药。于是平无可奈何地只有去告知足智多谋的枫了。生怕她俩遭遇不测,她俩就是惹事的料,每次都这样,仗着自己会那么点皮毛,无所畏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外面的世界风波风浪大,不知会有什么海怪露出来,哎,她们一定是还仗着有平和枫给她们收拾烂摊子。
话说平去到枫朋友的府上,枫和他朋友正谈到兴致处,枫以为平身体又不舒服了,逛不下去就丢下那两个来找他了。平贸贸然向其朋友施了个礼,初看那人不觉有什么不同,待平用心那么一看时,发现他这人看着不怎么老,为什么他的脏器看着比平之前看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衰竭!平没多细想,只是略表歉意打断他们对枫如此如此地这般说了,还没说完,到不想一旁枫的朋友大惊失色,兀自加入对话说,
“这是我的失误了,没做到地主之谊保护客人,如你所知,那个宅子幽深恐怖,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其实也不是有什么邪魅妖魔鬼怪,而只是一个赌坊,只不过是那个赌方的主人,貌美乖僻,富甲一方,且赌艺高超,他的那个小小的门常年只有进的人没有出的人,远近闻名的爱赌好赌之人其中不乏赌技精湛者,然而还是有得进没得出,他们都是想着自己赌技无人能敌,欲来挑战,想知道里面有何玄妙,那人有何高超,并想着由此而一举成名!因为那个人传言可以不吃不喝,并能保持容颜永不衰老,即可以长生不老,自打我小时候就听我的爷爷说他的爷爷怎样因好奇进了那宅从此再没出来之事。至今人们不知其有何奥秘,即使是那个人那个宅子。关于那个人民间流传着一个名字,百姓都不知其真名,因其容颜不变又赌艺高绝,所以叫他容赌,似乎是说他的容颜是赌来的一样,不过这也是百姓的猜测,一般老百姓都不敢提起这个名字,更不要说妄图去猜测了,不过似乎他们也猜得有几分道理,不然其为何如此长命百岁?而那些人都去哪了呢?而容赌他自己也从未出过门,至少在流言中没听过说他去哪的传说,只是有些大胆之人路过那小窗口时曾有幸一睹其姿容,并对所遇之大为赞叹,言其如何如何貌美惊人!这更增加了百姓对他的好奇,也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性传奇性色彩。”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闪而逝的身影。
枫趁着他朋友,程伯说话喘息的片刻,他与枫是忘年之交,枫皱了下眉说,
“他有和什么人交往吗?或有哪些密切交往的人吗?他曾有说过什么话吗?或说放言过什么言辞?”
程伯一拍额头说,
“你看我这脑子,重要的事忘了,琐事倒说了一大堆,”对平说
“你大哥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聪明绝顶,想当年皇帝召用他当御前侍卫他不当,召他当御前翰士他不当,召他当御前捕头他不当,不然如今早已名震中原,荣华富贵享也享不尽了。”还做势摇头叹息。
平脸色不动但想“此人鄙俗甚极,难怪他是一个镇长了,他不鄙俗就不称之为镇长了!”
程伯叹息完又说,
“哎哎,看,我又说了一大堆琐事,话说他没有一个人与之交往过,可能因为他已强大到不需要人了,那些人只会成为他的负累,而传言倒也是有说他说过一些话,就不知是真是假,只是他从不出门,百姓也好奇其为什么从不离开那个宅子,他曾言
‘吾将终身不离此宅,吾也终身不老,吾赌艺超绝长存,欲知奥秘者,可与吾一赌为誓,赢者将知其欲知之一切,如其愿甚则可以拥有吾所拥有之一切,并取代吾。然输则其命归吾,任吾处置!’
听着似乎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对于那些自高自大之赌徒者,即使不是自高自大者亦无赌艺者都要被吸引去了,就如我也是好奇被吸引然而却也是不敢绕那宅子走一圈的。”程伯边说边意犹未尽地捋着须。
这下听完,平和枫的脑袋可就大了。这事有点诡异又棘手,又不知那俩有没出什么状况,怎不能直接去叫门叫那容赌放人吧!枫皱眉深思,平站在一旁倒像个无事人一般,因为有枫在,轮不到别人来想。
三人沉默良久,还是程伯先开了口,
“那现今可如何是好,那二位仁兄可要如何去搭救!”
平猜程伯该想说
“那二位仁兄可还能搭救否?”
平、辰、莪三人为了出行方便都是男身装扮,其实除了貌惊天下的莪,平、辰打小在自家家族里开始出来见世人的时候就是以男身装扮出现的,除了各家家人,世人只知风度翩翩世间少有医胜华佗扁鹊的陆平公子,以及同样遗世独立英姿飒爽舞文弄墨胜羲之曹寅的黎辰公子。
枫沉吟了一会说,
“未知敌情,莫轻举妄动,莪会算好下一步她们该怎么走,辰也机灵,不必如此担心,平,你带我去那宅子周围转转,看看有没什么动静。程兄,可能要在此叨扰几天了,但现在失礼了先行告退。”说完做了一揖。
程伯对着枫平二人飒飒的背影说,
“放心去吧,我会叫下人好好打点四位的客房。”
路上,平对枫说了她对程伯的观察。枫凝神,表情肃穆。平这么一说跟程伯之前所说的来看,不言而喻。
他们二人围着那宅子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高高的围墙,只有一个小窗口和小门。但占地却少则也有五十亩左右,不得不说挺大的。里面无疑有院落亭子,但有院落亭子却也不是露天的,因为高高的围墙上面接着就是厚厚的棕褐色琉璃瓦,把里面包得严严实实,在远处看起来就像一个土丘,或者说一个城堡。一座攻不破的城堡。
枫和平望着这些石头发呆,不能轻易去推门进入,却又不知在门外该干什么好,二人犯起了愁。平看着那窗户说,
“能不能夜晚偷偷潜入?”
“不行,恐怕里面有天罗地网,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怕到时进了出不来了,跟那两个一样无声无息。”枫决定走走看,看看淳朴的老百姓们能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天色渐暗,他们往一个离这宅子最近的一个人家走去,虽说最近,却也少说有几百丈来远,可见百姓的忌讳如此之深。
那是个简陋的屋子,门前稀稀松松的小草随地倒伏,更显萧条,平上前去敲了敲门,一开始没人来开。平再次敲门,才听门后有人悄声细语,似乎在自语着来者是谁。
不一会儿门后来了一个小小的缝,一个小孩子露出两只好奇的眼睛。见来者衣冠不凡,又连忙关上了门,跑了回去。平在门外鼓足了中气喊到,
“不知里面是哪位人家,我二人是路过此镇,非本地之人也,只是有事相问,望见谅。”
由此可见本地人畏生,并排斥外来人。
再过一会,一老妇颤颤巍巍地来开了门,这老妇虽看着似挺健朗,从她满头银发可知此人已最低也有一百多岁了,平仔细看她的脏器,果然,跟程伯差不多,衰竭得似撑不起这么一个人了,但不可思议的是这老妇还能健步如飞般,平纳闷是什么让她这么神奇。她左一步右一步摇摇晃晃着艰难得把他俩领进了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小的屋子,但倒也温暖,时值腊月,寒风凛冽。一家人在围着火炉取暖,进门一眼瞧见的便是正中间的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饭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光线不足导致。此时传来旁屋锅碗瓢壶叮当响的声音,估计是那个小孩子的母亲在做晚饭,五个人围着火炉看着来的二个人,小孩子忽从这个叔叔身边走到父亲身边,又从爷爷身边回到奶奶身边。他们也不叫来者坐,自顾自围着火炉取暖,其实屋子里也没多余的凳子了,而他二人的到来让这个屋子更显得窄小不堪,站着的二人到不觉得有何尴尬,平只觉得有种进了鼠窝的感觉,而那五人也没觉得有何不妥,除了小孩子,那四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碳火,那两个男子,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高壮,一个身材矮小,虽没浓密胡子,脸上的皱纹却也表明此人已不年轻了,那老爷爷头也抬不起来似的,身材萎缩,穿着厚厚一沓破旧补了很多的沾满油渍的衣服,整个人陷在那张凳子里,似为那凳子所生一般,整个人与凳子要合二为一了,不用说也是拥有让平差诧异的内脏,那三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挺正常的。平想开始说话,却不承想那颤微微的老奶奶先絮絮叨叨起来,边说边用颤微微的手拨弄炉火,
“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外人进来过了,小孩子怕生,没怎么见过外来人,请二位不要见怪。我们不怎么喜欢外来人,更不喜欢外来人来打扰,生活平平淡淡就好,可能也是过惯了这种安静的生活,而本镇也是出了名的荒凉,一般不会有什么外来人来此旅居,所以本镇的人不喜欢外来人,也可能是因为本镇的人不喜欢外来人所以都没什么人来这个镇子。但二位要不介意的话,既然来了,可在此取暖片刻,我家小媳妇正在做饭,要不介意的话,也可在此小餐一顿。”老奶奶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一生没怎么说过话一样,要在这一刻吐尽,大有说上个三天三夜之势,而那三个人都一脸默然样,平怀疑那老爷爷是不是能听到能说话,而那两位男子则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无视旁人,而枫、平二人作为客人又不好打断老妇说话,这倒让身怀绝技的二人犯起了愁,幸亏这时候,那发出声音的厨房的布帘掀起,一看起来手脚麻利,身材匀称的女人端着一碗热热的汤走出来,老妇也停止了她的沙哑噪音,那妇女也没觉甚不妥,但把那碗汤搁在了那油腻腻的中间放有一小个同样黑糊糊油腻腻的油灯,妇人点好灯,一边盛饭一边招呼那四人上桌吃饭,自己又端着一碗粥混点她刚刚端出来的那碗汤,兀自穿过那二人去给那老人喂饭,只是不管枫和平,似无外人在一般,也不瞅,蹲在老人面前,拿他膝上放着的一块烂布围在他的胸前,用勺子在碗沿刮了一勺,送到嘴边吹吹,再送到老人嘴边说,
“父亲,来,吃饭了。”老人也只是嘴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张也张不开来,于是妇人便把那小勺粥硬是给送了进去,可想而知里面也没有牙齿,那小小的一勺粥也只是送进了一半,其余都沿着给撑开的嘴唇边流了下来。这样看下去也不是办法,而这下那二人便开始觉得甚是尴尬了,被人当成了透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似乎就是多余的两个人,而他二人本就是这个家里余外的人。这次,平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倒是枫开了口,
“我二人冒昧来打扰,实为无奈无意之举,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请务必多多关照,我二人年少不更事,没遇到过说真的会有人什么长生不老,容颜不变的,以为只是传说中的神话,”
话还没说完,老妇就停下蠕动的嘴巴放下碗筷急冲冲要把二人赶出去,其余的人也都一副惊慌之相,倒是那位妇人还是一脸平静在喂那老人。
不得已二人被赶了出来,这下更愁了,不仅没找到一点消息,他们的这种态度更让人茫然了。
此时天已黑,一路上寂静无人寒风呼啸,他们往程府走去,枫向平问那些人的情况,平把她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之后二人都不说话,各自思量,回到程府在下人带领下进了各自的客房,互相挨着,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些装饰品,东西虽少,但却考究。平自然是要去枫那里商量商量去,两人一起吃过简单的晚饭,在灯影摇曳下,窸窸窣窣谈着话,还是平不停在重复着,
“怎么会有长生不老的人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长生不老的人呢?以前都没听说过,因为这事怎么看都不可能嘛,怎么可能会有呢!”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枫一声沉吟,
“你说的对,怎么可能会有呢!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看来程伯还是对我有所保留了,看来也要我们自己去探索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们不想我们外来人知道的事,但为了救那两个,看来我们两个也不得不这样了,而且事情很紧迫,平,本来我们四人结伴出行是奉了你父亲的命令,跟你出来寻找你心灵里声音的呼唤,虽然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目,但我们四人这么久以来几乎是一体的,现在只能放下你的事来才能全心全意营救那两个,而救她们的命其实也是救我们的命,本来我们在你的呼唤没出现的情况下也是要去寻找西方的智慧老树去询问的,如今我觉得,我得加快路程自个先去智慧老树那里就这事问问,看能不能得到答案,而你就在程伯府里好生安顿,等我回来的消息,我会尽量快去快回,你身体虚弱,救人一时强求不了,不可过度憔悴了自己,切记不可贸然进入那门,等我回来一切从头计议,如果我不能回来或不能及时赶回来,或回来后也无能无力,那也是我们命中注定,不要过度伤心,此时我们就应该努力尽力而为,我不信这次我们不能从魔爪下如以往般安全逃离,平,切记,依我估计,以莪的巫术和辰的聪明她们最久也才能抵挡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内我还没回来,那你就不要留恋自个儿去寻找你心中的呼唤吧!不要迷茫,你有心中的呼唤引导着你,而我们仨也只不过是你的陪伴而已,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凌晨我就出发,不用跟我道别!”
枫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平一下子也似乎转不过脑筋来,就像是在道别,平伤心却也无能为力,托着拖累人的病躯也只能从命。平深深的看了枫一眼,道声珍重就各自休息了。
早晨平醒来的时候,她已知道枫已骑马奔去,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起来,思绪万千。
平觉得自己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于是就决定还是去那座宅子附近瞧瞧。
又觉得肚子饿了,就又径自去找下人要吃的去了,走在亭廊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原来是程伯的千金在一旁傻傻的盯着平,平心里一阵嗤笑,还是依旧自己走自己的,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有助于自己找到什么线索呢!于是转过身来,带着倾国倾城的微笑,柔声招呼道,
“小妹妹,你过来,哪里蹦出来你这可爱的小姑娘,大哥哥我肚子饿了,能不能替我找点吃的好不好?”
小姑娘程兰正处于春心萌动时期,脸上一阵红,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就跳开了,平无事就在院子里逛,思考着这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不一会儿,程兰就端着一大盘糕点向平羞涩的走来,还顺带体贴地托了一杯茶过来,平塞饱了肚子,见程兰还兀自在那忸怩不安,平拍了拍拿了糕点的手,对程兰说
“你是叫程兰吧?不用这么害怕,叫我平哥哥吧,哥哥我不会吃掉你的。我只是有点事想向你问问,兰妹可知那个市中心的宅子里的容赌?”
本来程兰听到平叫她兰妹心一阵酥,却听到后面容赌的名字而不安起来。
平注意着她的表情,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说出来,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表情被平捕捉到了。平看此继续诱导着,
“你爹一定很疼爱你,我想你父亲一定不允许你靠近那个宅子的对不对?如果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也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而兰妹你也这么听话乖巧,看来恐怕你也知之甚少!唉!”
平说到这又做势无奈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无限惆怅之感。
程兰一旁听着,觉得平真是又温柔又体贴,看着他为这点小事烦恼,又很为他难过,但父亲又告诫过,而且这事是只许村里人知道,不传告外来人的,程兰在绞手纠结着,但最后平眉头蹙起的剑眉把程兰那颗芳心再次打动,于是程兰放下了羞涩又不安的姿态,坐在平的旁边座位上,之前程兰一直站着看平吃糕点,竟忘了坐下,坐下后,她先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安慰,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说不说我生活都照样过,关键说了这能解决一个人的烦恼,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关键我又这么喜欢这个人。看来是心中爱慕的力量让程兰打定主意向平说了,心中想毕,程兰对平开口说,
“平哥哥,兰妹我觉得吧这也不是一件有多可怕的事或有多忌讳如深的事,或许只是大人们把它夸张化了,其实,在我们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容赌除了我父亲跟你们说的,和还有一些事我父亲没跟你们说的,因为这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诅咒,传说如果有外人知道了容赌的那些事情,那么这个村子将会卷入血光之灾中被毁灭,所以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容赌带来了这个诅咒,其实又说很大程度上容赌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因为他让我们的村子处在静谧平和之中,虽然有一股阴森之感。所以本村从不怎么招待外来人,看见外来人避得远远的还来不及,是怎么也不会亲自上前打招呼邀请做客的!说了那么多,你一定很想知道,容赌的那些事究竟是什么事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而我们从小就是听着容赌的传说长大的,所以一点也不惊奇,那就是,他可以跟你交易,满足你的欲望,当然不是指所有的欲望,而只限于你的生死寿命,美丑相貌,富贫家财。如果你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想要变得美丽动人,你可以向他得到美貌,当然这是交易,所以你也要给他一些东西,比如说钱财或寿命之类的,就是说你可以用你的钱财换你想要的美貌,同理可以由你的寿命来换你想要的财富。其实到了最后谁不想活命活得再长一些呢?所以村子里的现象就是每个人都用钱财或美貌去换寿命,但也有些爱慕虚荣者或天生爱美者宁愿要钱财要美貌也不要命的,但没命了还要钱财和美貌有啥用呢?对吧?我有时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宁愿要美貌也不要能活得长久的生命!”
可能是程兰自己满足自己的貌美所以不能理解那些天生长得丑又强烈想变好看的人!
程兰就这么一下子把容赌的村里人向外人隐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平托着腮眼睛盯着那盘吃剩的糕点陷入沉思,真是一个头绪还没理清容赌为什么会长生不老,又来了另一个同样费神的头绪,为什么容赌能与人们进行交易,他是有什么魔力?这么强大,竟能违抗天命私自改写!平想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重要的被忽视了,这里面一定有联系,只是没发现而已!平要好好理一理头绪,把一旁的程兰忘了个一干二净,程兰倒无所谓,因为她在一旁愉悦地欣赏着平好看的侧脸呢!
什么联系呢?什么联系呢?平脑海里翻江倒海着,到底什么联系呢?似乎再说几个什么联系那联系就能渐渐浮出来一样,但平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靠近真理了一样,不禁想多说几个什么联系呢来呼出那真相。
这一天平就这么整天想着这个什么联系呢度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平头痛欲裂,昨晚想什么联系想得失眠,这已经是平在程府第五天了说明莪辰在那宅子里也五天了,真让人焦急。
这天平决定有所行动,先不想什么鬼联系了!
平由于程兰的特别照顾,不愁肚子受饿。程伯只知道给枫面子,好好待他兄弟,不知平什么底细,虽见平如此风度翩翩却也介意程兰和她如此接近,毕竟程府是此镇的最大户人家之一,而程兰也是正闺字待嫁,可不能坏了门声,而不管平再怎么看着顺眼,程伯也不会轻易把女儿赔送,话说即使程伯不要嫁妆送给平这么个活女儿平也不要呢!但有了程兰的特别眷顾,平在程府的活动变得容易很多,程伯越是想阻拦程兰,程兰愈是对平痴痴念念。平只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她没那么多心力想这些,她还在想那些费神的什么联系呢!
这天跟平日一样冷风习习,凉嗖嗖的让人不禁只想呆在火炉旁哪也不去,但平披了个厚实的斗篷就独自出去探探情况去了,平来到那宅门口,不知为何那之前平看过身影的窗子现已关得紧紧的,平转过身望着宅前的荷花池出神,奇怪,这么冷的天,这池塘竟然不结冰,再过几天就要飘雪的天气了!记得平时这个时候,到处都该是冰封雪飘的时候了。平想着想着,突然旧疾来犯肝气郁结,把眉头紧皱,用手揪着心胸疼痛,头一阵眩晕,靠着栏杆却从旁边没有栏杆的地方上滑了下去,“噗”的一声,掉进了池塘里。平掉进去的时候,意识模模糊糊,在水中她睁了下眼挣扎着,但她已无力挣扎,闭眼前她似乎恍惚间看见了池底的什么东西,但她还是乏力地闭上了眼睛,想着是不是这就是自己的命了呢!从此在这池底腐烂,再无人知晓!平的意识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一样,渐渐消散!
在平掉入池里的瞬间,似乎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那宅子里飞出,从那紧闭的窗口里,现在那窗口已被打开,但即使打开着,里面还是一片黑暗,不能瞧见什么!那身影直直就这么跳进了荷花池,又是“噗通”一声,那池又将一个身体淹没,池面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掉进去过一样,即使在大冬天,那些荷花还是长得茂盛,毫无枯萎之意,而花也是开着的含苞待放的各显娇艳。而平他们竟没有注意到这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