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 http://m.39.net/pf/bdfyy/bjzkbdfyy/“迟小少爷,这是稚若,是欧管家的女儿,今天开始由她来做你的伴读书童。”
“迟小少爷你好,我叫欧稚若。”
“迟小少爷,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上学堂呢。”
“迟小少爷,你的字真好看,比课本上的字好看多了。”
“迟小少爷,你为什么这么安静啊,母亲说过,女孩子就该安静的,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迟小少爷……”
“闭嘴。”五官清秀俊美的迟小少爷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哦好的迟小少爷。”欧稚若仍然笑意盈盈地走在迟小少爷的身旁,手里拿着迟小少爷的书包。
迟尉涵端正着身子笔直的前行,十八岁的少年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裤子上没有丝毫褶皱,就连领子都是整整齐齐,一米八五的个头,俊郎星眸,恰是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
“可惜自闭症太严重了,都已经国中二年级了,从来没听过他说话。”
“迟家那么大的家族,到时候要联姻,怕是也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呢。”
“别说,迟四少爷旁边的小跟班还真没脾气,做迟四少爷的书童都有七年了,她母亲不会是想让她做迟四少爷的童养媳吧?”
“谁说得准呢,听说迟家三姨太太……”说话的女生突然噤声,迟四少爷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像是
一潭死水。
迟尉涵步伐一顿,紧紧抿着殷红的薄唇,就这样站在小道上。
“啊,疼。”欧稚若委屈地揉了揉琼鼻,双眸似水地看向迟尉涵宽厚的背,“迟小少爷,你怎么停下来了?”
欧稚若习惯了迟尉涵的沉默,她绕过石凳走到他面前。
下一秒,欧稚若便蹙起秀眉,不顾旁人的目光,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立刻握住了迟尉涵关节分明修长的大手,红唇轻启,”迟尉涵,看着我,你看着我。”
慢慢的,迟尉涵呆滞无神的目光渐渐有了神色,欧稚若终于呼出一口气。
迟尉涵这样的神情她太过熟悉了,这是狮子暴躁前的平静。
第一次见到迟尉涵这样子是在她来做他的书童不久。
她从母亲也就是欧管家的口中得知,迟尉涵是迟家四少,也就是说迟尉涵前面还有三位哥哥,大哥迟尉渊二哥迟尉年三哥迟尉琛。
迟慕容是迟家老爷也就是迟尉涵的父亲,迟尉渊迟尉年是正夫人所生,迟尉琛为二姨太所生,迟尉涵则是三姨太所生。
迟慕容就任民国四大将军之一,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纳美貌女子为妾,加上迟慕容是四位将军里最为风流倜傥的一个,迟慕容共纳了五房姨太。直到迟尉涵的母亲被正夫人以与佣人私通的罪名家法伺候,最后三姨太受不了活活被打死,那时候,迟慕容问都没有问。
在那之后,迟尉涵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说话也不认人,后来迟老爷请了西医,西医说这样的症状便是自闭,心病还需心药医,最好找个同龄的伙伴一起生活,久而久之会慢慢好起来的。
后来,欧管家便把自己的独女欧稚若带来做迟尉涵的伴读书童。
迟尉涵第一次发疯是因为新来的佣人偷偷讨论三姨太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那时候他也是双眼无神呆滞,佣人惊恐的去拉他,他就像受了刺激一般,抓起佣人的手就死死的咬,咬得佣人痛苦地大叫,欧稚若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鲜血滴在光滑白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才十岁的她,也是怕极了。
欧管家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终于让迟尉涵的牙关开始松动,佣人的手都是血糊糊的不忍直视。
欧管家简单的将迟尉涵的牙口进行清理,那时候的迟尉涵像个木头人,毫无生气。
欧稚若怕极了,可是这样的迟尉涵也让小小的她感到心疼,她鼓起勇气,用小小的身子抱住迟尉涵。
她告诉自己,她不想看到他难过,所以她抱他的时候抱得很紧,用了她吃奶的力气。
她用软软的棉音说“迟小少爷,别怕,稚若在。”
正当欧稚若为自己的举动感动不已的时候,迟小少爷终于在欧稚若来了之后开了第一次口
“放手。”
什么?
“放手!”
欧管家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稚若,小少爷让你放手,你勒着他了。”
“哦。”欧稚若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白胖胖的小手松开了迟尉涵。
她一松开,迟小少爷缓了缓气,又咳了几声,眼神奇怪地看着她。
欧稚若可没在意这些眼神交流,她眼眸亮如星辰,棉音中带着兴奋,“迟小少爷说话呢,迟小少爷说话啦“说着,她笑嘻嘻地看着迟尉涵,“迟小少爷再说一句好不好?”
迟尉涵沉默。
“再说一句好不好嘛?”
欧管家见此,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母亲去工作了,欧稚若悄悄地扯了扯迟尉涵的衣服,糯糯的说道,“迟小少爷,你说话真好听。”
迟尉涵不再看她,俊美的小脸微微地泛起了红。
从那之后,迟府没人敢提及三姨太太,迟尉涵很少有异常的状态,也会开始跟她交流一两句,以至于她都忘了他有严重的自闭了。
是她疏忽了,迟府,这样的大家族,真心待他的就只有欧管家跟欧稚若了。-迟尉涵的神色清明起来,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小道上的学生越来越多,好几个看着欧稚若与迟尉涵相握的手上,暗私互语。
欧稚若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惹上一层绯红,她略带惊慌地将自己的手从迟尉涵的大手里抽出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末了,怕是迟尉涵误会了什么,又急急地补了一句,“真的。”
迟尉涵微微抿了抿唇,他用低沉醇厚的嗓音说道,“上课。”
接着,迟尉涵迈开长腿向前走去。
男主人公走了,自然而然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了。这些青年知识分子自然晓得孰轻孰重,纷纷作鸟兽状散了。
欧稚若看着迟尉涵的背影舒了口气,没误会就好。
她也迈开腿小跑到学堂里,经过迟尉涵的时候熟练的把包放在他怀里,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年轻先生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讲起课来也格外的热情。
课堂很是活跃。
唯独欧稚若,她偷偷地用一双凤眸瞄着前面迟尉涵如刀削般的俊逸侧颜,那双刚刚被她握过的大手正写着笔记,骨指分明。
她的俏脸又开始发烫了。
就在她脑袋里都充满奇思怪想的时候,年轻先生犀利眼神透过厚重的镜片落在了欧稚若的身上。
“欧稚若同学”
这些年轻先生总能疲而不倦去找上课不专心的学生,而当他们的眼光的落定,其他学生的目光便也能找寻那个倒霉的身影。
什么?
就连迟尉涵也淡淡的看她一眼,欧稚若一个激灵,踌躇间身子已经自行缓缓站起。
欧稚若肌肤白皙,犹如琼脂,一双凤眸柔得像能沁出水来,俏鼻红唇,小巧的下巴,上衣是双扣窄腰的蓝色短袖旗袍,搭着黑色褶皱宽松的直筒长裙,是实属的美人胚子。
有几位男同学的目光一落,便移不开了。
欧稚若习惯性地看向迟尉涵,迟尉涵已经转过身去。
她整了整思绪,看向教书先生。
“咳咳,请问,你是如何判断何为德?何为道,且何为道德?”
嗯?
欧稚若作一脸愁思状,黛眉微蹙,不过几秒便舒展开了。
她那若江南女子特有的棉音在不大的学堂里响起,“先生,您问我道德的多重含义,道,即指正确的道路,而德,我却有不同的看法,以前先生都教德为双人行十字中眼下横合为心,泛指德才素养。我以为德,一横一竖指为正犹如十字路口定标,定标需用眼去看用心去观,有一定自己的见解与思量。此德即为得,得道与道德并用,便是更高的境界。”顿了顿,她又说道,“道德,道路正,心思正,才情正,操守正,四正便为道德。”
话音落下,全班寂静无声。
就连教书先生都对她的这篇言论给愣到了,先生推了推眼镜,疑惑的问,“欧同学这番见解从何得来?我简直是闻所未闻,可是有大师指点?”
欧稚若腼腆地笑笑,“这只是学生才谋疏浅的见识罢了,比起大师指点还远远不够。”
欧稚若没有说谎,这番理论确实是从一位大师指点得之一二的,她没能参透,说出来怕是会变成嘲弄了。
“妙,真是妙。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道理,今天反而是偷学了。”教书先生赞许地看着她。
学生也恍然大悟般,这意味也是指求得国家兴亡的道路不是?越是这样越能引人深思。
……
“迟小少爷,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连先生都夸了我。”欧稚若端正坐在檀木椅上,星眸灿灿地看着站在书桌前写字的少年。
“愚钝。”迟尉涵放下手中的狼毫,开始端看字帖。
欧稚若倏地瞪大凤眸,表情气鼓鼓的,“我怎么愚钝了?先生都夸我了呢?你就不能夸夸我啊。”
闻言,迟尉涵眉梢微动,朝她看去,没有说话。
欧稚若等了一会,见他又一言不发,她突然气极了,每次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太冷淡了。
就连现在,他还说她愚钝!
他是块冰块吗?怎么都捂不热!
心里郁闷,她故意怪里怪气地说道,“我去找欧管家了,晚上不过来了。”
“……”
“我现在就要过去了!”她加重了语气。
迟尉涵放下字帖,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犹如一股深谭,里面蕴藏着漩涡,勾人心神。
半响。
书房的门被“彭”的一声关上。
迟尉涵看着合上的门,眼神深邃,垂眸,修长的手重新拿起狼毫。-迟府花园
“迟尉涵这个大坏蛋,大冰块,夸我一下就那么难?”欧稚若气愤地踢开脚边的小石头。
“小跟班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呢?尉涵那个木头惹你生气了?”迟尉琛邪气地勾着嘴角站在欧稚若面前。
看到他欧稚若简直万般不情愿,迟尉涵的三哥迟尉琛可是个花花公子,前些日子刚留洋回来,母亲早已告知过她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收起脸上的不满,笑着问道,“迟三少爷好。”
迟尉琛的长相不同于迟尉涵的俊美妖孽,他的五官是俊秀又硬朗的,头发高高的后梳,一丝不苟,充斥着霸道又邪肆的意味。
唯一的特点就是,他跟迟尉涵一样,都有着桃花眼,显得勾人又魅惑。
他穿着衬衣和一件棕褐色的马甲,一双黑色的筒靴,花花公子的形象一览无余。
看到欧稚若这样的反应迟尉琛并无奇怪,这小跟班只有在迟尉涵面前才会透露情绪,在他面前就像端庄的名媛,疏离得很。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前些年还是个小姑娘,转眼间已经亭亭玉立,她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勾起征服的欲望。
“小跟班,你来迟府几年了?”迟尉琛问。
“回迟三少爷,七年了。”
“都七年了啊,尉涵的自闭症可是因你好些了?”迟尉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欧稚若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同样是桃花眼,为什么只有迟尉涵的眼眸纯净得像漩涡一样似是要将她卷进去了一般?
她有些后悔出来了,迟尉涵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她早就明白的,刚刚是生的哪门子突如其来的闷气?
“谢谢迟三少爷关心迟小少爷,他很好。”不待迟尉琛又问出什么问题,她又道,“迟三少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赏花了。”
迟尉琛笑,“去忙吧。”
欧稚若应了声,朝着欧管家的住房走去。
进去欧管家的房间,欧管家正好在换衣服。
欧稚若在屏障外等了一会,欧管家缓缓地走了出来。
见她来,欧管家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才卸下防备,欧管家目光柔软,“啊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迟小少爷呢?”
欧稚若还是小脸鼓鼓的,“他写字呢,没空理我。”
欧管家浅笑,“啊若,迟小少爷小时候受到了刺激,他不说话不理你是正常的,你要包容他,慢慢用心去感化他知道吗?”
“可是娘……”
“你心疼他不是吗?”
欧管家打断欧稚若的话,道,“既然心疼他,你更要加倍的对他好,迟小少爷是娘看着长大的,谁对他好与不好他看得就跟明镜一样透彻,你们也一起生活了七年,早该适应了。”
欧管家话锋一转,笑问,“除非我的啊若对迟小少爷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了罢?”
“娘!!”欧稚若被欧管家的这些话说的面红耳赤,她慌乱道,“哪有啊,我只是……我只是……”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缘由来,恼羞成怒,“娘,你就跟迟小少爷一样坏了!”
欧管家笑而不语,透过女儿的样子她好像看到了少女时的自己,也是这般,只不过那是太过张扬,认为五四过后的胜利,青年的地位不断壮大,那是张扬又自信,却在那个人的手下,一败涂地。
欧管家是美的,典型的古典美女,只不过岁月遮盖了年华,她不得不为女儿打算未来。
迟尉涵这孩子是好孩子,要是他跟欧稚若能两情相悦那是极好的了。
欧管家也不急,起身,“休息够了就去给迟小少爷送饭。”
欧稚若咬咬唇瓣,娇气道,“知道了啦。”
因为迟尉涵的特殊情况,迟慕容见不得小儿子一副生人熟人勿进的模样,欧管家就安排欧稚若跟迟小少爷一起吃饭。
欧稚若到厨房打了两份饭和几样迟尉涵常吃的菜肴,然后端到迟尉涵的房间。
迟尉涵呢?不会还在书房吧?那块冰块有时候较真起来也是很恼人的。欧稚若如是的想着。
她坐在木凳上,双手撑着下巴准备等着迟尉涵回来。
可是看了看时钟,都两刻钟了,迟尉涵还没回来,正准备起身去找他。
突然,侧间的门开了。
她莫名的想屏住呼吸。
迟尉涵穿着黑色的浴袍走了出来,一头利落的短发湿漉漉的,上身半敞开的胸膛看起来强健有力,整个人透露着禁欲的气息。
似乎没想到她还会打饭过来,迟尉涵怔了一下,桃花眼从片刻的迷茫恢复了正常,他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欧稚若深吸了口气,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好快好快。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引人犯罪的模样。
迟尉涵抿抿唇,随即走到她面前,沉沉开口,“吃饭?”
欧稚若反应过来,轻轻答道,“嗯,从刚才就打过来了,快吃吧,都要冷了。”
迟尉涵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吃饭,吃了几口,见欧稚若没有一起,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等会…”说着,欧稚若拿了条毛巾走了过来,手上的毛巾直接盖住了迟尉涵的头,糯糯说道,“你可别多想,你要是着凉了,欧管家可要责怪我了。”
不等迟尉涵答应,她便轻轻擦拭他的短发,小手也不忘给他按了按太阳穴。
迟尉涵放下筷子,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服务。
很舒服。
“我说的愚钝,不是那个意思。”他缓缓开口,似乎这句话酝酿了很久。
欧稚若闻言,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许多,她故意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啊?迟小少爷。”
“……”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欧稚若都在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别生气别生气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那四正指示道德还是太过肤浅。”
“那道德是要如何解释才能更全面呢?”她不解的问。
他开口,声线犹如钢琴般沉稳有力,“其实道德并没有界限,世人眼中的道德是有底线的,那些所谓的正义公平就是道德底线,把道德变成有局限性的精神领域,所谓的才情道德操守也不过是因人而异,世界上本没有道德,有人创造了道德精神,既然是人创的,在某部分人眼中,道德却是不堪一击的。所谓道德,便是正义之士的创世论之一罢了,有人推崇有人反对。”
欧稚若眨了眨眼睛,有些恍然,他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太过正面太过讽刺了,这样的时期,这种言论怕是不能说出口的。
比起这番言论,她更欢喜的是,迟尉涵这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的话。
她佯装叹了叹气,“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说我愚钝了。”
迟尉涵没再说话,她也不自讨无趣,擦干了他的头发,开始坐下来吃饭。
刚吃一口,她便撇嘴道,“都凉了,你先别吃,我拿去厨房热热。”
欧稚若端起碗筷就要起身,一双骨指分明的大手覆住她白嫩的小手。
“麻烦,就这样吃。”
“……”
随即,迟尉涵已经放开她的手开始吃饭。
欧稚若有些怔忡看向自己的小手,上面仿佛触到了什么发烫的东西,她坐下来,动筷,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挑。
与此同时,她没看到,迟尉涵眼里的眼波缓缓地扩散,多了点星亮。
他还以为,她真的不过来了。-“尉涵,跟娘亲玩躲猫猫好不好,大妈来找我们,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不能让大妈找到知不知道?一定不能。”
“那娘亲呢?”
“你先睡会儿,等娘亲来找你。”
“好。”
小迟尉涵懵懂的点点头,看着娘亲关上了侧门。
……
小迟尉涵是被吵架声吵醒的,他用小手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想要出去看看,又想起娘亲的警告,他偷偷的透过门缝看过去。
三姨太太跟一个男人跪在迟老爷跟大夫人的面前。
迟老爷开口不知道问了什么,三姨太太闭口不言,最后迟老爷狠狠地甩开衣袖转身离去。
大夫人一身花色旗袍,举手投足间都尽显大家闺秀之范,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踱步上前,狠狠给了三姨太太一巴掌。
她的声音那么大,小迟尉涵永远不会忘记。
“三姨太太与佣人私通不知廉耻,家法处置,不得姑息!”
几个佣人上来,拿着荆鞭,上面还抹了一层辣油,大夫人伸手接过,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姨太太,挥手一鞭,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可大夫人还觉得不够,一鞭又一鞭地落下。
三姨太太闷哼几声,娇弱的身子不堪倒下,她的目光朝侧门看去,尽显慈爱与温柔,还有隐忍的痛楚。
小迟尉涵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小小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两只小手抱着膝盖,身子不断得缩成一团。
娘亲说了,不能出去,待会娘亲就要来找他了。
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外流,为什么大妈要这么打娘亲?他不敢出去,爹呢?爹为什么不护着娘亲?
三姨太太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大夫人似乎还不解恨,想让三姨太太痛苦的求饶,她已经打红了眼。
一位佣人上前,“大太太,大太太,三姨太太怕是没气了。”
没,没气了?
大夫人一愣,充红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她优雅的说道,“三姨太太受不了家法,自行了断。”
转眼大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佣人,道,“你就自罚一百鞭好了。”
男佣人大惊,“大太太,不是说好了没事的……”不等佣人说完,大夫人便厉声打断他,“你与三姨太太私通没事?而且是迟府的三姨太太!”
“大太太……”
大夫人嗤了一声,不再理会男佣人,转身离去。
男佣人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夫人要置他于死地了。
三姨太太,是奴才对不起您了。
……
“娘亲!”
迟尉涵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脸上都是汗水。
他狠狠地喘了喘气,发现自己又做了那个梦,关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攥成拳头,薄唇更是抿得紧紧的,眼里逐渐凝聚成一股漩涡,犹如深谭。
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伤害娘亲的人,加倍奉还!
他起身下床。
冷水冰冷地拍打着他的身子,沿着胸膛流下汇成几股,引入禁忌又神秘的地带。
迟尉涵闭了闭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恶魔般的笑。
……
“迟小少爷,你来这满春楼做什么?”欧稚若不解。
欧管家可是说了,这满春楼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吧看吧,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寥寥无几的薄纱吟唱卖笑,多羞耻啊。
迟小少爷怎么要来这种地方?
“找女人。”迟尉涵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欧稚若的心里突然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闷的像透不过气似的。
他那么正经少言的还懂得什么是找女人?
他是,疯了吗?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欧稚若咬着唇,愤愤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倏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他看着她说道,“一起。”
欧稚若越发觉得他疯了,葱白的玉手手掌贴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他将她的手轻轻扯下,缓缓地低下身子,薄而性感的嘴唇凑近她的耳边,“怎么,你不敢?”
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边,脸颊,欧稚若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胸脯,“去就去!谁说我不敢?”说着她壮着胆子抓起他的手就往里面走。
他们一进门,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俊男美女进来不稀奇,可是一起穿着学生的服装进来就比较稀罕了。
了然地笑了笑,场地又恢复了热闹,也有几个男人目光贪婪地落在了欧稚若的身上,不肯移开。
欧稚若肩上一重,只见迟尉涵将手落在她的肩膀,往自己的胸膛紧了紧。未完待续白沈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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