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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治疗

故事她一袭凤冠霞帔执手太子,交杯刹那,洒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乾历二十五年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旧朝覆灭,百废待兴。市井之间的百姓朝作暮归,未见伤感大周朝的一夕灭亡。

昏帝难国,亡了也罢。

而无人知晓,就在繁华喧闹的市井勾栏里,囚禁着亲手颠覆这个乱世的女子。

白衣女子不过双十年华,正是大好的年纪,却盲了眼,仿若暮霭覆住了潋滟烟波里的三千春水。冷鞅静静站在院里的枫树下,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弯起了眉眼。

“恪,你来了?”

李湛听着冷鞅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微怔着握住了她的手。

“我听人说你正为新朝年号发愁。”冷鞅笑了笑,眉目间淡若山水,“不若阿鞅帮你想想。”

看着她怔忡思索的模样,李湛抱紧了冷鞅的身子,语气柔软。

“鞅儿不用为本王分劳,年号的事,皇兄自有定夺。”

李湛学着李恪的语气安慰着怀里的女子。

夺了她一手谋划的江山,毁了她的一双眼,废了她的一世才学。李湛知道,他亏欠冷鞅的,三世难偿。

李湛还记得曾经的冰天雪地里,仅有八岁的李恪,为他喂血缓疾,保住了性命。

只是如若李恪知道,此生挚爱的女人已然忘了自己,该会如何?

陌生的感觉横亘在两人之间,仿若感受到身边男子的叹息,冷鞅想要回忆,却抵不住脑中入骨的疼痛。

“恪,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乾历十六年,冬。

冶关的风雪撕扯着瘦马单衣的旅人。赵泊环紧了怀中虚弱的女娃娃在冰原上疾奔,顾不得眉上凝起了冰霜,抬脚便踢开了倒悬阁的大门。

“劳烦将军了。”冷鞅气息微弱道。

而后以抬眼,冷鞅便看到了被枯锁在药鼎边的少年。

他不知寒冷般赤裸着上身,脸上覆着锈迹斑斑的铁面,仿佛嵌入皮肉。他就那样静静的跪在冰天雪地里,犹如雕像伫立。

死了么?

冷鞅第一次见到李恪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凄天苦地,极恶之境。

那一年,冷鞅九岁,李恪十二岁。

十二岁该是怎样的年纪呢?冷鞅看着窗外李恪的背影出神,默不作声的任莫继远施针。

“他为何要跪着?”冷鞅抬起稚气的脸庞,眸中带着难以亲近的疏淡。

“为了救人。”

冷鞅想起那日,她在倒悬阁的极地冰上不小心跌掉,锋利的冰锥将她的脚踝割破,血漫了一地。

这个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少年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嘶哑的低吼仿若一只困兽。

他嗜血。

冷鞅这样想着,却被好奇心驱使着靠近。

李恪却抬起头,隐忍的盯着她,一字一顿温柔的生怕惊动了什么。

他说:“妹妹,不要过来。我会伤到你。”

只是一瞥,冷鞅便再也忘不掉铁面下的那双眼睛。清澈的眼睛里,带着难耐的压抑和些许温柔,却无一丝一毫的浑浊和痛苦。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倾心去救。

“我想带他走。”冷鞅顿了顿。“否则,他迟早会死。”

莫继远眸色一凛,扣住了冷鞅的尺关穴。冷鞅顿觉痛楚钻心。然而她只是咬着唇,分毫不弱的盯着莫继远。

僵持半晌,莫继远微不可查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六年后,他若是愿意随你走,我便作罢。”

冷鞅望着窗外枯跪的身影,捂住了胸口。这颗被宿疾折磨的脆弱不堪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了起来,恍若新生。孩提般的年纪或许不懂什么是爱,但冷鞅知道,只是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便走进了她的生命里,从此无法抽离。

2

倒悬阁,长孙氏。这是穷奢极尽的大周朝光华耀人的两个传奇。而倒悬阁的主人莫继远不仅身怀冠绝一世的医术,连揣测人心也是极为擅长的。

如他所料,六年后的李恪不但不愿意同冷鞅离开,还对她竖起了深深的戒心。

但他未料到,冷鞅全数继承了天机公子的衣钵,那桩藏于倒悬阁下的李氏秘闻,被她翻了出来。

被囚十年的李恪,最终心甘情愿的同冷鞅踏上了京都的归途。

“归途啊。”莫继远望着东去的车马,想起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八岁的李恪抱着奄奄一息的少年,跪在倒悬阁的门前,嗓音稚嫩,目光却沉毅坚定。

“请先生救救阿哥。”

莫继远瞥了一眼面色灰青的少年,摇着头关上了阁门。

那是南疆百里部的血蛊,蛊毒入脑已深,无力回天。

“先生门前明明写着悬壶济世,为何把病人拒之门外。”李恪擂着门。“先生若是救得阿哥,我李氏上下定倾力报答。”

“小娃娃,我这倒悬阁的门上只写着‘倒悬壶,逆济世。’何来那劳什子的悬壶济世。”莫继远顿了顿。“我莫继远医病,从来都是医天下大奸大恶之人,一命顶一命。小娃娃,你有什么?”

门外顿了许久,莫继远神倦之时,传来了李恪的声音。

“李恪愿意以身试药,待阿哥苏醒之日,便是大周亡灭之时”

风霜凌人,莫继远负手而立,衣袂飘飞。

血蛊的解药就算他神医莫继远也只能十年炼制一枚。冷鞅,两条命,你会救谁呢?

乾历二十二年,周帝病危,大周朝藩王叛乱,乱政横生,岌岌可危。

京都的月色下,一席玄衣的李恪正万分艰难的尝试着离开轮椅站起来。

跌跌撞撞,周而复始。

冷鞅不忍,扶住了李恪。他的铁面已取下,多年来的克制隐忍,李恪已经不需要铁面禁锢渴血时的欲望。他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些许苍白,眉梢的一丝疤痕也不能影响他俊逸的面庞。

“不要勉强了,歇歇吧。”

“妹妹费心了。”李恪眼里却带着疏远冷漠的神色。

任何人遭受胁迫做他不愿做的事情,怕都是憎怨的吧。

冷鞅忽略了他锋锐的目光,李恪在倒悬阁的极地冰上跪了十年,这双腿,怕是早已废了。

“等阿哥醒来,就放我们走吧。”

长久的沉默。

“不。你若是不愿呆在我身边,我便杀了你阿哥。”

冷鞅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年少的孩子,固然有举世无双的早慧谋略,却不懂男女两情之事,只会一味的要挟。

果真,李恪的手指蓦然收拢。半晌,侧身避开冷鞅,推着轮椅离去。

“恪。”冷鞅小跑着拦住李恪。

月色浓郁,冷鞅盯着李恪,突然抿着唇在他的颊边轻啄了一下。

李恪捂着脸,怔怔的盯着冷鞅,眼里满是震惊。

漫天的星光沾染了一树梨花,风里飘散着白雪般的花瓣,仿若将冰原上的时光悉数点亮。

李恪,你可知道,我喜欢了你六年。

六年算是长久吗?可冷鞅觉得很久,久到仿佛恋了一个人一生一世。倒悬阁孤寂无味的日子里,李恪会温柔的陪她说话,为他描绘冰雪以外的天地。冷鞅从未看过庄子,但却因一个词心动。

相濡以沫,大抵不过如此。

3

长孙氏是大周王朝的一段传奇,同样也是耻辱的开始。四十年前,天机公子长孙狐只力辅佐周帝开元立世,功劳汗马。四十年后,长孙冷鞅亲手颠覆了千疮百孔的大周王朝。

冷鞅,复姓长孙。

那个人称惊世鬼才的天机公子在大周建立之后便销声匿迹,直至三十年后,有人将冷鞅带到了周帝的面前。周帝震惊之余感激涕零,以为上天垂怜大周。便将身怀宿疾的冷鞅送往倒悬阁悉心照料。

却不知,就此埋下覆灭的隐患。

冷鞅站在高台上俯瞰匍匐在地的大臣。长孙二字,足矣让他们心悦臣服。

然而高极必寒,一纸契约已然送到了冷鞅面前。

看着明黄的圣旨和猩红的婚书。十五岁的冷鞅徒然有如履薄冰之感。

周帝病垂,昏庸无能的太子宏早已因藩王叛乱乱了阵脚,如今长孙氏便如溺亡之人手边的救命稻草。联姻长孙,得之者幸。

冷鞅瞥了一眼垂幕后李恪的方向,跪地叩拜,接过了圣旨。

冷鞅想起了抚育自己五载的长孙狐。

那个寡言却才学贯世的男人教导自己,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足矣。

只是,明知该择良木而栖,却仍选择了十年前被远诛塞外李氏一族。

情之一字,谁能逃脱。

天机公子,冷鞅怕是要辜负你的教诲了。

微风穿过宫殿,仿佛拂动了垂幕,扯着李恪的影子微微颤抖。

看着冷鞅无声的接过圣旨,李恪的心钝痛了一下。冷鞅童稚的脸上挂着清冷的笑容,比起六年前,眼中复杂的神采更甚。

可她分明只是一个孩子。

李恪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冷鞅时,她缩在赵泊的怀里,仿佛一只初生而孱弱的鸟儿,眼睛黑漆漆的,澄澈怯怯。让人心怜。

终究是有什么,变了啊。

京都的四月,繁花已开了半城。李恪再次见到冷鞅时,她穿着云锦彩衣,笑意盈盈的和宁王挽车而来。宁王比起多年前换了模样,可李恪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构陷之怨,灭族之恨,怎能忘却。

李恪震怒,却被赵泊按住了肩膀。

冷鞅归朝掌权后便将赵泊调任来照顾李恪。这个年近半百的男子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概,让人不由敬重三分。

“小侯爷莫要失了分寸。”

是了,当初若不是阿哥大意,被宁王迷惑,曾会轻易中了百里部的蛊毒,嗜血发狂,让奸人乘机构陷,惨遭灭门。

李恪抬起头,目光灼灼的迎上了冷鞅二人。

“这位是?”宁王盯着李恪,犹疑道。

“不若是长孙氏的下人罢了。”冷鞅笑着瞥了李恪一眼。“残了腿,我见他可怜便留了他。”

宁王恍然大悟,朗声大笑:“太子妃不但聪颖无双,还是菩萨心肠。实乃我大周之幸啊。”

冷鞅曳着裙摆与李恪擦肩而过,眉间似有怅惘。李恪再看时,却发现冷鞅已然同宁王走远。

当晚,长孙冷鞅大肆铺张,为宁王设宴洗尘,朝中上下一片哗然。

长孙氏虽为皇室敬而重之,但冷鞅与宁王如此亲密的举动不免惹的太子宏猜忌。次日,太子宏传命,延缓婚期。冷鞅静静听着太监宣完圣旨,咔嚓一声,剪断了瓶中的海棠。

“赵将军,你说,李恪听到这个消息可会开心?”

“小侯爷忧思兄长,近日病情已有加重之状,太子妃还是早作决断吧。”赵泊只是隐晦的暗示冷鞅。

是了,冷鞅眼里只有李恪,却忘了李恪的心中所牵又是另一人。

那便是李恪的阿哥李湛。

那个甘愿让李恪以身试药,被囚十载男子。

冷鞅还记得在倒悬阁的极地冰下发现被冰封的李湛时莫继远无奈而叹息的目光。

阿鞅,太过聪慧会为自己惹上无尽祸患。

但是动情了,便身不由己了。

4

冷鞅第二次再见李湛,还是惊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李湛的眼中有李恪不曾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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